第26章
  严喻吃完药,又躺回床上,戴上耳机。陶琢闭上眼睛。谁都没有说话。
  第12章 奖励
  国庆长假放完,学生们纷纷回校。
  第二天月考成绩出来,大榜贴在级组办公室对面,单宇拉着陶琢去看。
  单宇在396的位置找到自己,在178的地方找到陶琢。第一则雷打不动还是严喻,第二是余沅,苏越廷排第八,五班各科平均分都位列最高。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单宇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幸而孙亿鸣比他还惨,甚至没进前400,单宇顿时心满意足,向当事人不怀好意地转告此事,被愤怒的孙亿鸣追着打了一整条走廊。
  消息传出去,来看榜的人越来越多,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忽然一个女孩大声道:“芋圆!你又和严神名字挨一块儿哦!你俩每回包揽第一第二,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瞬间引得围观群众开始起哄,班长余沅站在不远处,闻声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捂朋友的嘴。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打闹起来,严喻便在这时出现于楼梯转角。
  余沅立刻松开手,脸通红,犹豫片刻喊住他说:“严喻!……恭喜你啊,又是第一。”
  严喻闻言只是点头,连耳机都没摘。
  严喻神色很冷,大概没睡好,陶琢怀疑他根本没听清余沅在说什么。他目不斜视地路过,似乎打算直接回教室,眼皮却忽然一跳,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
  严喻顿了顿,脚步一转,众人自动“唰”地退开,让出一条道。
  有人小声嘀咕:“严神怎么来了?以前从不看榜的,毕竟每次都是第一。”
  严喻听见了,无动于衷,挨着陶琢肩膀停下。
  结果视线根本没往上去,而是从50开始,顺着往后扫,越看眉头绞得越紧。
  陶琢:“……”
  陶琢同学汗流浃背,拉了拉严老师衣角:“这儿。”指着178的位置,“不用找了。”
  严喻扫了陶琢一眼,又去看陶琢各科成绩,眉头似乎微微挑了挑,不做评价。
  陶琢硬着头皮说:“我觉得其实还行吧……”
  严老师冷酷无情:“题做少了。加练吧。”
  陶琢:“……”
  啊,一生劝学的严老师!
  下午陶琢拿到卷子,认真分析,发现严喻说得没错,确实是题做少了。
  虽然严老师帮他补过课,但他在进度上落下的内容实在太多,补课的时间又太短,没法一下完全掌握,所以在考场上会踩坑,丢分是必然。
  不过这些问题好解决,慢慢刷题就能追上来,不必太担心。
  陶琢根据自己的切实情况,制定接下来的学习计划。
  再一次在胖丁的课上一心多用,埋头苦干,完成订正后,陶琢扭头看正在刷数学选择压轴题的严喻。
  陶琢心下一动,伸手去严喻的桌肚里偷答题卡。
  小动作鬼鬼祟祟,被严老师抓了个现行。严喻一把握住陶琢手腕,对上某人眼巴巴的目光,沉默片刻,摸出自己的答题卡递给他。
  呵呵,陶琢接过,扫了一眼,当即冷笑出声。
  这和看标答有什么区别?严喻数学满分,理综295,主要在生物简答题丢了分,六科里只有语文稍低,122。
  “很好笑吗?”严喻听见了,不咸不淡地说。
  “没笑你,”陶琢说,“是感觉自己有一点可笑。”
  周三下午开家长会,学校提前放学。走读生回家了,住宿生聚在小卖部门口的休息区,一边闲聊一边打牌。
  “+4,别看了赶紧摸,知道你手里没牌。”单宇说。
  “我日你爹……”霍超说,骂骂咧咧地摸了八张,本就打不出去的牌雪上加霜,两只手差点没抓下。
  “别罚霍超啊,”苏越廷说,打出一张反转,“没人注意陶琢手里就剩两张牌了么。”
  “班长啊,”陶琢无奈,也打出一张反转,“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群人围在桌子旁打uno,吵吵闹闹,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谭棠不太会玩,夏辛禾坐在她身后指挥,打出一张绿7,赵青桐说没有,伸手摸牌。
  “哎?”有人忽然挑起话题,“下下周去学农,你们组都分好了吗?”
  “学农是什么?”陶琢把牌出完,抬头茫然地问。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给陶琢解释,陶琢这才知道,原来南城所有高中生都要参加学农活动,就是去邻市某乡镇或者某基地学校进行为期一周的务农教育,是强制要求,没有特殊情况不得缺席。
  “那这一周就不上课了?”
  “废话,不上课不好吗?”那人痛心疾首地点陶琢。
  “但你得带书过去,”又有人说,“因为学农回来就是运动会,运动会之后就是期中考,没时间准备。听高三的说,每一届去学农,都是白天下地干农活,晚上点灯夜战刷题复习,卷生卷死。”
  陶琢点头:“那我们是住宿舍吗?”
  “不是,”赵青桐接话,飞快看了陶琢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耳尖微红,“住在农户家里。每家能接纳的人数不一样,条件也不一样,所以要提前分组上报。”
  “说白了住好住差全看脸,天堂地狱一念之间。”有人补充。
  “你们都有组了吗?”陶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