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傾藍(R)(靈魂出竅/按摩棒/連續高潮)
  我习惯回到尘歌壶下线。
  採收完墩墩桃和海草,我会坐在空居别苑走廊上,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闔,听着耳畔的悠缓旋律,沉沉睡去,陷入那个一成不变庸碌繁忙的梦境。
  提瓦特大陆中也只有流浪者会发现这个微妙异常。
  小人偶永远是我的队伍一号位,不管我我下线前在哪,再次上线,第一眼看到的总是他。有时候是坐在院廊上,转头就能看见他在旁边翻书。
  交往之后,有时会在床上醒来。
  「盯着我看干麻?怀疑我在你离线时做了什么?」流浪者往我瞥了一眼,「我有没有做,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确实,身子是乾爽的、腰腿也没有特别酸疼……
  「你说不定是自己来啊,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自慰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吧……」
  他的目光越发鄙夷,我越说越小声。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欲求不满到只能自瀆的可悲人类,更别说你睡着跟死了没两样,根本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抱歉喔,我会。这句话我没说。但如果今天反过来,小人偶毫无防备睡在我面前,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做一下表情管理,你想的全写脸上了。」
  我收起笑容轻咳,「把我摆在那也没关係吧,反正只是一具皮囊而已,壶里又没有危险生物。」
  其实我也不相信他有这种嗜好,比起不会动的死物,猫咪往往更喜欢逗弄活的生命。下线时就像具空壳的我,他看了肯定倒胃口。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我醒来腰酸背痛?放心,我的身体没这么脆弱。」
  「不,你坐在那,碍着我打扫了。」
  ……不管,我就当他是怕我落枕吧。他真的,我哭死。
  接着几週我因为忙于现实事务,每天清完委託就下了,新开的世界任务,4.1和4.2我现在连传送点都没开齐。
  恰逢月底,我压线赶着打完深境螺旋,就下线继续忙碌。半夜想起深渊奖励还没领,又匆匆进入提瓦特世界。
  一看过场画面提示文字是尘歌壶,而非马克斯礁,我就懵了。
  白光暗去,眼前确实是我盖给流浪者的空居别苑,月光云影在窗格间筛下,远方的莲花静謐闔睡,一切看起来都没有异状。
  诡异的是,我发现自己没有躯体,只有一团意识。
  什么状况?是我破图?网路延迟?
  ……还是上次神交的后遗症?
  我从窗外慢慢「飘」向尘歌壶主宅,不用走路确实挺方便的,有点羡慕派蒙跟流浪者了。
  杯盏花摇曳,流浪者身影走过木栈道,怀里抱着沉睡的「我」进入主屋浴室。
  流浪者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然后滑到锁骨,解开衣裙,连黑色背心和灯笼裤都不放过,三两下将我扒光
  伸手确认浴缸的水温,把我扔进去。
  他帮我洗了个心无杂念的澡,温柔但仔细,没有一丝多馀动作,就像在洗我床上那隻散猫一样。我醒着的时候,他的手从没这么安分过,总是令浴缸水面摇晃不止,雾气氤氳跌宕给付。
  大概是嫌我刚打完深渊出来脏呢。
  哼,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洗完澡后他帮我套上背心和灯笼裤,把我抱上床,接着回去整理浴室。
  他自己也洗了个澡。
  虽然裸裎相见的次数不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但偷窥恋人洗澡还是别有一种紧张刺激感。
  换作是平常,他大概会手刀劈向我的头说变态也要有个限度,泼水把我弄溼后再拉进去一起洗。
  他俐落地往身上抹沐浴剂搓洗再冲去,我想起交往前,在净琉璃工坊帮他洗澡的回忆,腹部肌肤的触感、往哪边碰他会颤抖,我知道他是故意把弱点摊开在我面前,好让我安心,而我借洗澡之名行吃豆腐之实,他也毫不在意,甚至有点纵容、引诱的意味在。
  他擦乾发丝穿上黑色紧身衣和短裤,接着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其实我很好奇,我不在的时候,他会做些什么。
  提瓦特的时间会照常运转,但重大事件的推动,还是得仰赖虚假之天或是世界树预言的更新,才有变化。
  流浪者的一天很平淡,从餵饱壶里的大小动物开始。他把蒸熟的鸡肉跟鱼肉切碎捏成猫饭,猫咪围绕着他的脚打转,影狼丸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注意到桌上有一碗真味茶泡饭。
  流浪者自己不吃,那是做给谁的?
  他的视线偶尔会瞥向我的卧室,确认我的动静,然后垂眼继续手上的动作,先是用针线缝补衣服,再来看我买的八重堂轻小说,最后是我写的那些手稿。
  我说不上心里有点难受的原因是什么。
  日上三竿,他吃了冷掉的茶泡饭,然后拿出我的尘歌壶,传送出去。我本来想跟上去,却发现自己用不了传送锚点。
  我看到冒险之书跳出委託任务完成的提示,又看到背包介面多了些吞天之鲸的几样器官。
  傍晚他回来尘歌壶,又是做饭打扫一直线,这次多了嚕猫跟陪影狼丸玩。团雀也会落在他的帽子上歇脚,他没有赶走牠们,任由小动物亲近。
  看他柔软的模样,我什么烦恼都没了。
  入夜之后,他看了一晚的手稿,接着脱掉叮叮噹噹的配饰,在「我」身边躺下,把脸埋进我的后颈,双手环住腰。
  我不知道对一个人偶来说,会不会有思念这种情绪,但他的表现确实让我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也会……思念……?
  「呵,忙到连深渊奖励都忘了领?要不是我,你又要为了这600原石捶胸顿足了。」
  「你再睡下去,我可要把你的原石全部拿去抽常驻池了,听见了没有?」
  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他会这样跟我说话。我之前请朋友代管帐号,他是用什么心情看着不会回应他的「我」?
  我打算退出游戏重开,好好抱着像极了深闺怨妇的小人偶安慰他一番,但下一秒就看见他伸长手,从床边柜子翻出铃鐺手鍊,将绳子绕着「我」的手腕细细绑了一圈。
  叮铃、叮铃。
  这清脆声响,勾起了一些旖旎回忆。但很可惜,现在的我只是一团意识,根本没有身体,也不会起反应。
  他什么意思?
  「我就当你同意了,不管我接下来要做什么,都是你默许的。」
  ?
  还能这样?
  流浪者分开「我」的双腿,将他勃发的欲望贴在腿心磨蹭,起初压抑得宛如躲在壁橱里的小猫,但动作和喘息声越发急促。
  濒临高潮时,他将浓欲喘息抿在我的后颈上,舌尖游走肌肤,窄腰轻轻颤抖,握着阴茎射在掌心里。
  他角度和距离控制得很好,没有弄脏我一分一毫。这样欲求不满的流浪者真的太过勾人……
  「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流浪者的视线朝我看过来,四目相交,少年脸上有着释放后的浅浅红晕,一双蓝眸也因为欲望而更有侵略性。
  他看得到我在这?
  「我当然知道你在那,我可没兴趣操一个没反应的人。」
  --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话?
  「满足一下你乏善可陈的好奇心。」
  --哦,原来你有被偷窥的癖好,早说嘛……
  「我有时真想把你的舌头拔掉。」
  --我现在又不是用嘴巴说话,而且拔掉了怎么吻你……
  「闭嘴,快回来。」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去,流浪者思忖半晌,拿出图莱杜拉的回忆,轻轻叩响,清脆铃音穿透我的灵魂,我整个人被一股力道拉扯,意识逐渐模糊。
  我的神明在呼唤我了。
  灵魂归体的过程,我做了许多混乱反覆的梦,也许是最近熬夜导致的结果,方才发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场春梦。
  再醒来时,我躺在尘歌壶的柔软床上,脑袋晕糊糊的,刚想起身,下身一阵酥麻,我这才发现流浪者躺在我身后,灼热性器插进我腿心间,隔着内前后裤磨蹭会阴,擦到花核刺激蜜液渗出内裤,将他染湿。
  我这是又睡了多久?
  「醒了?」
  他声音低哑,从身后把我抱得更紧,一隻手拉下内裤点压花核,长指撑开花瓣皱摺,让伞状龟头陷入一些。我浑身一阵战慄,弓起身子挣扎,却被他扣在怀里不得动弹。
  「我还以为要操进去你才会醒。」
  「……还说对睡着的我没兴趣,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又蹭入几吋,肉穴欢迎着少年的到来,敏感收缩嘬吸着他。
  他握住我的下巴,手指抚过嘴唇,伸进来模仿身下抽插动作,玩弄我的舌头。只能咿咿啊啊的我咬在他的指节上表示抗议,耳边听他轻呵一声,空着的手挽起我的膝窝,双腿打开,他的阴茎蹭了蹭穴口,直接整根没入花心,开始又深又慢的抽插撞击,一下又一下,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
  刚睡醒的身体很敏感,他撞没几下我就在他怀里哆嗦着高潮,几乎晕眩。我听见耳边有铃鐺在响,是他帮我系上的那条红绳。
  我被他翻了个身继续操着,他从我口中撤出手指,胸衣被他往上推,白雪般的胸团随着他的顶弄一晃一晃,他细细揉捏我的乳蕾,直到它们被唤醒坚挺,接着他在胸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
  「啊……」
  这小人偶可记仇了……
  「还敢分心想别的事?」
  我一手搭着他的肩膀,抚过他柔软的发梢,承受他的侵占,试图在一波波快感中组织言语。
  「我只是在想,有点不公平。我想要你的可以系铃鐺暗示,但当你想要我的时候,却没有能够隐晦表达的方式……」
  他停下动作,撑在我的上方,汗水滴落在我的唇上。
  「隐晦表达?呵,对你有需要吗?」
  流浪者这几次操我是都挺直白的,我也不得不说,对于刚睡醒就挨操、这种有点半强制的欢愉有点莫名上癮,他很懂得怎么用身体诱我上癮,我也确实离不开这样的他。
  「你不是第一次这样吧?」
  想起他先前的种种举动,做饭餵猫看书,独自等我醒来,胸口就有些酸涩。
  「哪样?」流浪者身下狠狠一顶,这刺激太过突然,我惊叫出声,被他推上顶峰,床单都被我蹭皱了,他顺着我体内收缩的节奏继续在体内撞着,捲出更多液体,「这样?还是这样?」
  我简直要被他逼疯。
  行行行,我知道流浪者讨厌别人窥见他的真实想法,就连我也不例外。 但有时候,还是能从他强制蛮横的动作或眼神中看出来--
  我不在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点想我。
  完事后我趴在床上休息,照往例他会抱我去洗澡,下腹却陡然贴上一个冰凉的柱状物体,在穴口徘徊,耳边是他从容又带点危险的上扬嗓音。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被我冷落近两个礼拜的小人偶开始讨债,我想起他曾经是愚人眾执行官,刑求催债家常便饭,又或者对他对我来说,这种蛮横其实也是一种神明的礼物……
  刚被他捣得熟软的下体被柱状体侵入,异物的另一头同时吸吮着阴蒂,双管齐下的刺激,我的喘息呻吟就没停下来过。第一档速度不快,更多是被填满的充实感,他见我适应后,切到第二档,震动声也加剧,越发酸麻酥爽。
  爱液顺着花缝涌出,床单就没一处是完好乾净的。
  「呜……」
  我把散猫抱枕捉入怀中,贴在牠的颈后压抑失控娇喘,併起双腿任由少年用玩具操我。快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腹部紧缩,高潮一波接着一波,他继续往深处塞,不断地磨。
  「叫大声点。」
  「……啊!快、快到了……嗯唔……」
  我知道此刻向他求饶没用,猫咪这种生物,得等他自己玩腻了才会松手。他并未亲自插入,不需要被情欲牵制接下来的动作,可以尽情玩赏,
  我看他短裤间的突起也硬了,眼尾泛红,表情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阿散……」
  「嗯?怎么了?」
  「别插了,我想要你……」
  「想要什么?」
  其他事物只能充当紓解慾望的工具,唯有他才能给我真正的欢愉。
  他是无法被取代的。
  我吻上流浪者,生理性泪水沿着下巴滴落,我不断喊着给予他的名字,声音是我没想过的甜。少年撤出了假阳具,蓝色柱状体表面一层晶亮爱液。他把假阳具扔到一旁,压上我的身体。花穴被玩具抽插几轮下来,淫液早已氾滥,皱褶外翻,肉刃抵住入口徘徊摩擦,然后贯穿到底。
  这一晚他按着我又做了两遍才休息,浑身上下都是吻痕。我感觉自己几乎要坏掉,这句话被他听见,他浅笑着将吻落在我的手腕上,说人类是不会因为过多欢愉而坏掉的。
  欢愉不会,那过多的爱呢?我迷迷糊糊地问道。毕竟许多故事都说,沉重的爱能使人窒息。
  「我不需要呼吸,不会窒息。」少年握着我的手去碰他胸膛,神纹一明一灭,没有心跳声,却有着我们交织在一起的体温。「我这里是空的,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放了还能拿出来吗?」
  他瞇起眼,「你这什么问题?」
  「就问问,我只是怕你改变心意了,到时候无法退货……」
  于是我在他胸膛上留下一个牙印。
  时光推移,今年快要结束了。
  最近也恰逢我迎接小人偶倾落伽蓝、加入队伍一週年,便决定找一天好好庆祝。
  我在尘歌壶摆了一棵树,掛上彩球和红袜,跟他说要什么礼物就写纸条放袋子里,这是现实世界里的习惯,虽然我不信教,但凑个热闹也好。
  流浪者见了嗤笑一声,「你们人类为了送礼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是不是能找出三百六十五种理由?」
  「是啊是啊,那些都是奸商们的阴谋,幸好在提瓦特我已经财富自由,不管想买什么都可以。来吧,不用客气,合理的我就满足你,不合理的我就写进下一篇作品,用创作满足你。」
  「想用创作打发我,你就没打算努力一点?」
  「我今年够努力了吧,给你抽了满命、帮你刷圣遗物……」
  「行了,想要什么我还在想。你呢,你就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已经有你了啊。」
  我愉快地把纸跟笔留给他,流浪者猝不及防接了我一发直球,冷哼了一声。
  「油腔滑调。」
  为了证明这不是油腔滑调,我补充道,「是你感受到了我的需要,才来到我身边,不是我创作了这些故事,而是你找到了我。文字与情感交织的一切,并不只是幻想,也能带给人前进的力量。」
  最近刚解完的「特尔克西的奇幻冒险」任务,创作跟幻想能够为人们在绝望中带来一点美好。就像菲米尼说的,不是他创造出佩伊,而是佩伊找到了他。这个故事让我深有共鸣。
  「你还真容易满足。」
  过了几天,袜子里被放了一张字条,只见他的字跡写着「自由发挥」。
  这比满精铃鐺还让我为难,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但这个自由发挥,命题也太广了……我还有什么能送他的?还有什么是他没有的?
  要是他看到礼物盒里面装着我的心脏,会有什么反应?
  约好拆礼物的那天,留声机里传出悠扬音乐。
  取一盏明灭的萤光,照亮谁尘世中模样
  未说的话来日还长,从此不必隔山远望
  心晃晃棠花为我妆,山间月如洗,风织草莽莽
  此间一叙,此间一叙,轻唱,歌调短短长长
  这是我最近反覆播放的影音,描绘了这个小人偶的一生,是让人看了会心灵为此安静沉淀下来的温柔作品。
  流浪者在厨房备料作菜,我就在一旁哼歌准备水果。晚饭过后,我们坐在地毯上,七彩斑斕的树下放着扎有水蓝丝带的礼物盒,他敲了敲礼物盒。
  「里面放了什么?」
  「我的心脏。」
  流浪者捏住我的脸颊,「你再说一次。」
  「开玩笑的,我哪捨得让你再经歷一次,我这次准备的礼物,是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得来不易的好运。」
  我送他的是一条手鍊。
  手鍊主要由白水晶、堇青石、蓝晶石组成,矿石顏色呼应了流浪者的衣着配色,墨黑、深蓝、天蓝、纯白渐层的排列,也充满故事感,并结合星空跟风元素。左右各一颗红紫水晶的点缀,象徵他背后的环蹭到元素的染色效果。
  配饰有银铃鐺、莲花扣和神之眼;神之眼用的是硅孔雀石,又称凤凰松石。凤凰涅槃,浴火重生,随着风飞往更自由的方向,流浪者也是如此。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旅行者和流浪者,但眼前的他就是只属于我的、最特别的「  」。只要戴上这条手鍊,我就能一眼认出他来。
  我替他扣上手鍊,铃鐺跟天然石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果然很适合他。
  他安静下来,没有嫌弃这礼物平凡无聊,而是专注凝视手鍊,又举起手来,对着吊灯看光线在天然石中的折射,像万花筒一样,每个角度都能折射出不同的世界缩影。
  音乐在耳畔静静流淌,我忽然鼓起了勇气。
  「阿散,我好像没说过那句话。」
  他看我一眼,「那就别说。」
  「不管,我就要说。」
  「闭嘴。」
  流浪者想捂住我的嘴,但被我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牙印。我环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我爱你,就像从虚假之天到提瓦特这里那么多。」
  流浪者耳尖红了,看起来有些无奈。
  「你得意什么?肉麻兮兮的。」
  「不称讚我的进步吗?我当初可是跟你连接吻都会呕吐的体质。」
  「你能进步这么多,也得多亏有我不离不弃吧。」
  我有点心虚。是啊。如果他没在我逃避时追上来,或是后来被我有病的举止跟佔有欲吓跑,我们就不会走到现在。
  流浪者的目光落在手鍊上,美丽而饱含祝福的矿石,映照在他的靛蓝瞳眸中。
  「人类总是讲求礼尚往来,既然如此……」
  流浪者扣住我的手,雷光劈啪,一阵酸麻,他在我左腕上纹了圈浅紫刺青,流线纹路精巧,仔细一看,像极了一个捧心人偶--他的命之座。平常戴着手甲不容易看到,他手上捧着的心,将会跟着我的脉搏一起跳动一起旅行。
  我从来没刺过青,我还在因为流浪者这个举动愣神时,他难得柔和而低沉的嗓在耳边响起。
  「我也爱你,就像从虚假之天到提瓦特,再从提瓦特回去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