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可云晏已经红了眼,完全听不见她的祈求似的,接着便扯住她裤带,将她着在襦裙内的素白衬裤一把拉下!
  第31章 守身如玉
  “三爷住手!奴婢求您,不要!”
  春芽拼尽全身力气,竭力护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尽数曝露在他眼前。
  “一个扬州瘦马,在他面前都可随便掉落肚兜,此刻竟然怕被看了?——而且,还是怕被你的主子看!”
  春芽竭力用手按住襦裙一角,遮住羞处。
  “三爷求您!”
  “此时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这里是花园,本就人来人往……”
  云晏却眯起眼来:“怎么,难道你是想为他守身?!”
  他嘲讽地冷笑,“真是笑话!以色侍人的扬州瘦马,竟要为人守身如玉?”
  春芽垂下眼帘,泫然欲泣,“三爷容禀,奴婢虽是扬州瘦马,却不是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服侍的是天下客官;扬州瘦马却是从小调教了,注定要卖入大户人家与人做妾的,所以扬州瘦马纵然以色侍人,却也只能是服侍郎君一人。”
  云晏听她这么说,反而只觉怒气混入血中,蒸腾着一齐冲上头顶。
  “郎君?你现在是只认他一人为你的郎君了,嗯?”
  春芽再将裙摆压紧:“原本三爷才是奴婢的郎君,奴婢愿意将身子献给三爷,可是三爷现在还肯要奴婢么?”
  云晏回以冷笑:“你想多了!”
  春芽幽幽叹息一声,眼波里的柔媚变成脆弱的琉璃,崩碎在了眼底。
  “奴婢明白三爷心里只有阮姑娘一人,不是奴婢能柔化得了的。于是奴婢再也不敢将三爷当做郎君。”
  “奴婢啊,从烧掉纸人的那天起,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从此之后只将三爷当主人,再也不当做郎君了。”
  “奴婢已经认定了家主为郎君,奴婢这身子只能留给家主一人看。奴婢是宁愿死,也不会再让三爷看的了。”
  云晏一声哂笑,“一个扬州瘦马,竟说这话,谁信!”
  春芽黯然垂眸:“奴婢便为扬州瘦马,那也不是自己从小能选择的。奴婢都是身不由己。”
  “还请三爷体谅,奴婢纵然身为扬州瘦马,却也有自己深宅为妾的坚贞。”
  云晏不由得咬牙:“坚贞?坚贞到何地步?”
  春芽轻叹口气:“既然认定了郎君,就应该为郎君守身如玉;甚至,倘若郎君来日遇难殒命,奴婢也会追随而去。”
  云晏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捏住!
  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为了未来的大业,他极有可能会杀了云毓。
  可是她说,她会追随而去……!
  云晏深深吸气,极力平复心脏的遽痛。
  他转而冷笑起来:“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爷买回来的奴才、棋子!什么时候竟容得一个奴才、棋子有自己的思想和选择了?”
  “爷现在就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妄念,爷不答应!”
  “你说选他为郎君,爷就纵着你了?你说要为他守身如玉,爷就由得你去?!”
  他的手在她腰上放肆地掐捏。
  “……你的一切都是爷的!”
  “就算爷不稀罕,也由不得你自己送给旁人!”
  语声刚落,他便大手陡然用力,将她按住裙摆的小手捉住。
  双腕绞在一处,被他固定在了她头顶!
  裙摆无辜,软软垂落,再也遮挡不住任何。
  春芽哽咽出声,想要以头撞石桌,可是她因手臂被紧紧固定在头顶,于是头的两侧就都是自己的手臂,撞无可撞!
  云晏垂眼看她。
  视线所及,妙不可言。
  可是他却只敢看一眼。
  多一眼,他都要炸了。
  他深深吸气,趁着自己还能忍住,猛然捉着她小腰,将她在石桌上翻转过去。
  背对他。
  他这才看清了她腿股处那针扎出来的伤。
  看她之前行走的姿势,以及她说云毓已经帮她挤过脓,他便也乐观地以为,这伤没什么大碍了。
  可是此时触目所及,那针眼却竟然还是红肿有脓的!
  他咬牙问她:“不是敷过药了么,怎么还是这个鬼样子?”
  春芽狼狈地闭紧眼睛。
  “……家主说,若要药膏奏效,需要先挤尽脓水。”
  “家主尽力了,只是他本来就文弱,手上气力用尽,也只能挤出大半脓水。还余留一部分,需要慢慢等它自己流出来。”
  云晏恼怒更盛:“胡来!你还就真等它自己流出来!”
  春芽:“那奴婢还能怎样呢?奴婢难道要烧红了剪刀,自己将这脓水挖出来才行?”
  云晏紧紧闭了闭眼。
  却也只犹豫片刻,随即掌心按住她后腰,警告道:“别动!”
  “若不听话,爷便砍了你阿弟手指头送来给你当玩意儿!”
  春芽一哽,不敢再动。
  他知道她的软肋——家人里,她最心疼的是阿娘和阿弟。
  若是他说要砍了阿爹、阿兄的手指头,她兴许都不会对他屈服。
  可是阿弟的,不行啊。
  她哽咽着闭上眼,伏在石桌上终于放弃了抵抗。
  她的身子柔软下来,云晏呼吸更急。
  他两手用力扳住石桌沿儿,借由石头的力量克制住他心底疯狂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