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摄政王,不想去见他,更不想师父见他。
  第八章 :你看上陛下了?
  宫女立在一边,见状垂着脑袋,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喻雪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左未时借着君臣之谊的说法,还是把人劝着去了。
  虽然不知道宣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礼不可废,宣沅毕竟还是摄政王,又是小陛下名义上的皇叔。
  如若真的不管不理,到时借此来抨击小陛下的人定然不再少数。
  猫猫很听话,但要左未时陪着才行。
  摄政王府
  低调简奢的马车停在府门前,侍卫早就接到了命令,知道来访者是陛下,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陛下出行,身边总是带着人的,左未时是帝师,他来做那些事掉了身价,楚喻雪也不愿意。
  承明宫里只有景公公一个大太监,曾经是他父皇身边的人,父皇离世后,景公公便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他身边。
  “平身。”楚喻雪被左未时搀扶着下了马车,“帝师随朕一同进去,景公公,你来安排。”
  在左未时的教导下,楚喻雪已经初具帝王之姿。
  只是小陛下平时不愿这般,在宫中独处时还是随心,出门在外,却是不可了。
  这样端着很累,但师父说了,这是必须的,他要听话。
  楚喻雪在前,左未时便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师父说,这是因为他是陛下,自己身为臣子,不当同陛下一处。
  主院里很安静,只有树叶上雪落下的声音,一行人在侍卫的带领下,到了门前。
  门半掩着,隐约可见屋内燃着炉子,时有人影晃过。
  楚喻雪免了通报,同左未时一同入内。
  房间里蔓延着苦涩的药味,不同于左未时身上的淡淡药香,这味道刺激的楚喻雪很是难受。
  床幔早已被宣沅放了下来,隐约可见一道人影
  “咳咳咳……陛下来了?”宣沅虚咳几声,声音听着有些弱,“陛下别再往前了,若是陛下不慎染病,那臣罪过就大了。”
  “既然知道怕陛下染病,王爷又是怀着什么心思想见陛下呢?”
  左未时冷眸凝视着他,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的嘲讽。
  宣沅:“……”
  咳嗽的声音骤然一顿,宣沅脸色青白,咬着牙没出声。
  “王爷自是想念陛下,每日夜间梦醒时,唤着的总是陛下的名讳。”门外进来一人,青衣墨发,端着一碗看不出成分的黑乎乎的药。
  “王爷,该喝药了。”古濂端着药从外间进来,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尴尬的局面。
  闻着药味,楚喻雪就想后退,太苦了,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闻得他的鼻子都快麻木了。
  “不想喝,太苦了。”宣沅皱了皱眉,从掀开的床幔里伸出一只手把药往外推了推。
  “也难怪王爷这病一直好不了。”左未时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原是王爷故意的。”
  “既如此,又何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话题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宣沅脸色都青了,刚按耐不住要发作,却被一边的古濂按住了。
  “帝师大人所言是,只是我家王爷身子娇气,受不得这苦。”
  “想来帝师大人也是过来人了,自是知道这药味不好受。”
  楚喻雪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左君服药向来干脆,未曾闹过脾气,倒是皇叔,年纪比左君大了不少,闹起脾气来倒是像个孩子。”
  “想来皇叔只要按医嘱服药,这病早就好了,哪至于拖着病体避不上朝?”
  “朕十六岁生辰在即,既然皇叔不想理这朝政了,那还是提前还政的好。”
  “景公公,朕乏了,回宫吧。”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表情,楚喻雪自顾自的拉着左未时的手腕,径直离开。
  景公公一愣,但到底是侍奉过先帝的人,见过的场面多了,反应速度也是很快,“奴才遵命。”
  “这是陛下带给王爷的补品,王爷好好养病,早日康健。”景公公又转向宣沅,恭谨道完后便将手里拎着的油纸包递给宣沅身边的古濂。
  “谢过陛下。”宣沅脸色扭曲,险些没绷住。
  待人都走后,宣沅从床上爬起,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一地。
  “这就是你的计划?!”他一把抓住古濂的领子,将他狠狠往墙上掼去。
  背撞上了坚硬的墙壁,蓦的一麻,古濂疼的脸色发白。
  “是属下考虑不周,王爷恕罪!”
  宣沅发起疯来,哪里还讲就情面?古濂不过是一颗棋子,棋子不好用,自然得换。
  “饶了你?那谁来绕过本王呢?陛下已经不信任我了,你觉得,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宣沅眸色凶狠,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竟是一点没想留情。
  “王、王爷……”古濂呼吸困难,青白着脸,强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衣领,冷白的指尖因疼痛浸着冷汗。
  “我可以为您做很多事,楚喻雪可以的我可以,他不可以的我也可以。”古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只救命稻草,“王爷,我能比他更好的服侍您。”
  他咬了咬唇,一狠心搂住了宣沅的脖子,小兽般依偎在宣沅身前,“属下爱慕王爷已久,求王爷怜惜……”
  宣沅眸色微微一变,伸手掐住了古濂的下巴,“谁让你对他直呼其名了?你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