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语鹿脑子嗡的一下变的空白。
  “你撒谎!你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又气又恨的冲出去,周围警察拉都拉不住。
  “你骗了警察!明明、明明是你——我根本就没有拿什么表,他只给了我支票。”
  嚯!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苏语鹿。
  连刚才做笔录的女警都有些生气,为什么她没有告诉她这个信息。
  如果收了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薄司寒则和律师相互对视,玩味一笑。
  “小姐,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律师一脸仁慈模样。
  苏语鹿指着薄司寒对着警察大喊:“就是这个人,他强暴了我,然后在我走的时候塞了张支票给我,我不想要,他说只要收下了就放我走,不然就不放我走。我现在可以马上还给他!”
  “哦,那你承认那三天陪他睡觉的人是你咯?”
  “我才没有陪他睡觉,他强暴我!”
  律师依旧心平气和。
  “你要是说我当事人强暴你,你要有证据,你应该没有证据吧,但是我们有,酒店的摄像头可以证明,是你主动上三十楼钻进我当事人房间的,我们还有证人,证明那天晚上在ktv你主动给他敬酒。”
  “还有小姐,你身上那身价值五位数的行头,也是我们当事人给你买的,你不能穿着我当事人给你买的衣服,反咬他一口说是他逼你的吧。”
  “不是这样的!”
  “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警官知道判断!”律师大声打断她。
  苏语鹿的嘴唇在抖动,明知道对方在颠倒黑白,她却根本说不过他。
  “不是这样的!”
  眼泪涌出眼眶,心脏那个地方,很疼很疼。
  虽然事实根本不是他那样,可她没办法说不是。
  那时她自己衣服弄得很脏,根本没办法穿出去。
  他给她准备了衣服,让她换身衣服再走。她压根就不知道这身衣服竟然值五位数,她只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
  苏语鹿意识到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就会被对方拿捏话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道。
  “我还有个朋友,她可以为我作证,是她叫我去三十楼3001号房间!我手机上也有她发给我的消息。”
  然而,她拿不出手机,手机早就被薄司寒摔烂了。
  但是,语鹿还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许轻轻身上。
  她用求救的眼神朝许轻轻看了一眼,许轻轻没有办法,只有站起来作证。
  “是的,我是苏语鹿的朋友许轻轻,我作证,ktv是我带她去的。”
  第5章 逆转
  语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许轻轻话锋一转:“但是她之前说最近压力太大,要我带她去放松一下,结果没想到在ktv里碰到了薄先生。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头有脸的名人,所以表现的有些热情。至于说我给她发短信,没有的事,这三天我还一直在找她呢,不信你们可以检查我的手机。”
  她早就换了个手机号码,就算去后台查也是死无对证。
  “许轻轻!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为什么要在警察面前撒谎。”
  苏语鹿眼睛红成一片,扑过去要抓她。
  被警察拦腰控制下来。
  许轻轻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快速的侧开了头:“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能因为你是我朋友我就帮你作假,对不起!”
  她早跟苏语鹿说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偏偏苏语鹿不信邪,以卵击石。
  薄家有权有势,再怎么告,她都是输家,
  她是不会为了她得罪薄先生的。
  在薄司寒的律师一番运作下,风向已经完全逆转。
  事实就变成了苏语鹿拿了钱陪人家上床,事后又反水,还想仙人跳再敲一笔,薄先生成了那个被讹诈的受害者。
  胜券在握的薄司寒脸上依旧一片清寒,隐隐透着些赢的太容易的倦意。
  与之相比,报案者苏语鹿的母亲,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岳静宁,脸色却苍白的像鬼。
  苏语鹿消失的第一个晚上,她给她打电话,她接起电话匆匆说了句在补课,就把电话挂断。
  她再打过去,她一概不接。
  第二天,她有一个自称是她同学的人跑来告诉她,苏语鹿参加了学校的活动,这三天都不会回家来住。这么拙劣的谎言,现在小学生都不屑用。
  岳静宁立马察觉到不对,叫了老苏的同事帮忙找她的下落。
  那边刚立案没多久,她就接到人已经找到了的通知。哪晓得,刚赶来就撞到这一出大戏。
  身为因公殉职的警察遗孀,岳静宁感到无限光荣。
  但眼前这个丢人的女儿,却让她无地自容。
  她也不明白自己优秀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岳静宁甚至没有去思考过中间说不过去的地方,仅凭着现场其他几个人的话语,便认定了就是苏语鹿不要脸,出去卖!
  三两步走过来,随手抄起一根警棍,不由分说就往她身上教训。
  “跟人家道歉,把钱还人家。”
  苏语鹿蜷缩在地上,忍受着身体的剧痛。
  “我没错!”
  岳静宁气结:“下贱!是不是你爸走了,你就开始自甘堕落,家里买不起你一件衣服,要你去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