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从骑士呼吸法开始肝经验 第222节
麦琳只希望塔主早点突破成功了，只有他才能主持这灰白之塔的大局。
……
灰白之塔，鲸歌孤岛这些组织所在的这片海域，是无尽海的外环海域的边缘地区，这里水元素之力相对内环海域稀薄不少，但是在那一片片无人涉足的危险海域之中，依旧生存着不少的海兽。
一头头形形色色的海兽在水面上不时的浮现，甚至有一些海兽，还可以在空中飞行，比方说“六眼飞鱼”这种海鱼，上可直飞青冥，下可潜入深海。
这些海兽经过数百年的无干涉繁殖，数量越来越多，这片海域已经不堪重负了，它们汇聚一起，准备朝着巫师的地盘发起进攻，把那些原本就属于自己祖辈的家园，给夺回来，用滔天的巨浪，覆灭巫师塔。
而在这些海兽之中，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类人生物，它们大多数都看起来像长满鱼鳞或者甲壳的怪人，也有一些异类。
比方说有的上半身是人，下本身足足有八条腿，手里面还拿着一根黑色的号角；还有全身是细密空洞，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瘆人的黄色类人生物；以及全身赤红，身躯充满魔鬼般肌肉，一拳看起来可以锤死一头超凡海兽的红色肌肉巨人。
这些生物，都是海族！一种类人智慧生物，和血族一样，天生的超凡生物。
海族是一个统称，里面包含了成百上千的族群和部落。总体来说按照巫师的超凡生物学分类，可以分为：甲壳族，鳞族，毛皮族，软体族这四大类群。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小的类群。
海族的诞生不可考证，据一些巫师研究，海族应该是一些海兽朝着智慧生物演化道路上的失败品，所以保留了很多海兽的特征。
总之，这个族群，诞生了和人类一样的智慧，它们不仅有一些天生的类法术能力，其中一些族群的智者，更是代代相传的强大的施法者，掌握了和巫师一样的法术力量，甚至可以和它们的“神明”沟通。
这一支海族的数量多达千人，他们属于同一个海族部落，由这片海域的海族领主“深海男爵·巴格达”所统率。
深海男爵是一尊身高足足七米，穿着华丽的绿色长袍的巨人，他高坐在一头二环超凡海兽头上的珊瑚王座之上，发达的肌肉即便是传奇骑士穆帝，也会自愧不如。他的手掌和脚趾之间，都是蹼，他拥有和毒液一样夸张的深渊巨口，里面是锋利的细密牙齿，他用海族语开口说道，声音宏大
“多年以前，那些名为巫师的邪恶存在入侵了我们的家园，这些可恨的外乡人，将我们的先辈驱逐到那一块块狭小拥挤贫瘠的海域，千万年以来，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和这些外乡人做着永无休止的斗争，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站起来！因为我们不甘心！流淌在每一位海族血液之中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海神】大人赐予我们的高贵血脉！
我们是大海的孩子，是海神的孩子，这里不属于那些卑鄙的外乡人。现在，我们无尽海海族的精神领袖【大祭司】已经收到了海神的神谕。
海神告诉我们，祂已经结束了那亘古岁月以来的漫长长眠，祂已经知晓了祂的孩子们所遭受的苦难，祂会让那些巫师为此付出代价！
子民们！
海神已经苏醒！
让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为了夺回我们的家园去战斗！
让我们的后代可以自由的在这片海域上呼吸！
让千千万万被邪恶，自私，贪婪无度的巫师们所奴隶的族人……回家！”
深海男爵声情并茂的进行了一番战前鼓舞。
所有海族人热血沸腾，振臂高呼。
它们纷纷潜藏在海中巨兽的身后，有的更是直接控制巨兽，朝着一块块目的地而去。
海兽大潮，开始了。
……
黑帆岛。
在把利维坦停在远海区域后，李维变化成黑山公爵的模样，开始针对性的收集物资，如今的黑帆巫师集市，因为海兽大潮到来的消息在持续发酵，和以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些之前的摊位，全部都撤了，那些有组织的巫师，都基本上开始撤回自己的组织内，在海兽大潮面前，不借助组织的力量，在漫长的期间内，很难平稳渡过。而那些没有组织的散修巫师，也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避难，有的往岛屿的更深处避难，有的则是接受了那些一环巫师组织或者正式巫师的招募，临时成为了这些组织的成员，在享受庇护的同时，也要负责共同保护组织的安全。
还有一些投机分子，趁着海兽大潮来临之前的囤货大潮，开始高价出售一些材料。
李维在摊位上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又去星环商店和其他商店去屯了足足二千太石左右的材料，涉及各种各样的药剂材料，施法材料等等。可惜的是，时间匆忙，再加上这些商店刚刚遭遇了一波疯狂的抢购，导致睡魔药剂的材料最终还是没有收集全，接下来的海兽大潮期间，就得靠之前炼制的那些睡魔药剂渡过了。
法术书方面，李维没有遇见自己想要的，就啥也没买。直到最后，李维除了呼吸法传承图，其他的东西，都屯了个差不多了。
他灵机一动，直接在港口处立了个牌子。
“高价收购呼吸法传承图。”
这里人流量最大，登船离岛或者上岛都要经过。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低等巫师学徒来到李维面前，狐疑的问道：“你真的收购呼吸法传承图？”
“当然。”李维问道。
“我这里有一本呼吸法传承图，乃是我祖传的呼吸法，你要是给的价格合理，我就卖给你。”这个壮汉说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张羊皮纸，李维扫了一眼，居然是二流优秀品质的力量呼吸法，叫做《青象呼吸法》。虽然他不缺力量，但是以后破限肯定用得着。
“2个太石或者2000金币，你选吧。”李维说道。
“我要太石。”那个壮汉毫不犹豫的说道。
很快，李维就完成了今天第一笔收购。
这之后，李维断断续续的又收了一些呼吸法传承图，都是粗浅品质的，但有一部防御类型和一部体质类型的，这让李维略显欣慰。
呼吸法传承图收购的差不多了，整个黑帆巫师集市的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还在那里。
“准备回去吧。”李维准备离开这里，回塔里面避难。
忽然他发现，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争端，而争端的一方人马，居然是灰白之塔的人。
李维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去看看，不管怎么样，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是不会看着灰白之塔被欺负的。
李维如今是一番改头换面，谁也认不出来，他假装围观群众，停在了一家商店门口。
白塔小店。
这家商店，正是灰白之塔在黑帆巫师集市的产业，平时出售一些学徒常用的药剂和材料什么的，偶尔也有一些正式巫师的东西出售，总的来说，在这黑帆巫师集市上，是仅次于星环商店和鲸歌商店之外的大店了。
如今，这些商店门口，两波人剑拔弩张，手都按在魔杖上面了。
其中一拨人，都是灰白之塔的学徒和身穿灰白之塔法袍的集市执法者。
另一波人，则是鲸歌孤岛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势力的学徒和他们的执法者。
李维还注意到，温妮师姐也在，她面带愠怒的望着对面的人。
“快开门啊，凭什么不让我们买东西？我奎恩，今天就要实名制在这里买东西！”鲸歌孤岛一位高等巫师学徒说道，他同时也是一位集市执法者小队的队长。
“都说了，特殊时期，根据我们灰白之塔的要求，商店的物资暂不出售，全部要带回组织，希望各位理解一下。”白塔小店的店主说道，满头大汗。
“我不管，今天你就得开门！我奎恩以黑帆巫师集市执法者的名义，命令你们灰白之塔开门！你们怎么可能这么自私？这种时刻，大家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渡过难关，你们灰白之塔只会想着自己吗？你们也就这格局了，难怪你们组织越来越不行了。”奎恩冷笑说道。
“是啊，真自私啊，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可不是吗？我真是大无语啊。”
“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一些其他势力的人也纷纷附和，这些都是奎恩找的“演员”。
“奎恩是吧？我们灰白之塔自私是吗？那你来解释解释你们鲸歌商店为什么今天早上忽然停业？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把物资都转移回鲸歌孤岛了吧？上次我去你们鲸歌孤岛，你自作多情追求我，被我拒绝了很不爽是吧？还好我没有答应你。”
温妮冷笑着说道，护在那个紧张的白塔小店的店主面前。
她是目前灰白之塔年轻一辈中，除了李维这个怪胎之外的最杰出的学徒之一。
她从小在灰白之塔长大，真的有一种家的归属感在里面，决不允许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组织。
而她也认识那个奎恩，他是鲸歌孤岛的杰出学徒。
奎恩语气凝滞，心道这个臭婊子。
他脸色青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大家直接冲进去，这是特殊时期，我们购买商品，天经地义。放心，我代表黑帆集市执法小队发出声明，这次行为，不会违反黑帆集市的秩序。”奎恩心一狠，说道。
“我看谁敢！”温妮拿出魔杖，随时准备动手，灰白之塔的学徒们也纷纷热血上涌，温妮一个女学徒都敢挡在前面，他们这些老爷们自然也不能输了阵，在外面丢了灰白之塔的名声。
吃瓜群众李维平静的在一旁看戏。
他忽然感觉这群巫师学徒，仿佛一群象牙塔里面为了班级荣誉而奋力争取的孩子们。虽然略显幼稚和天真，但不得不说，那种发自心里面对于灰白之塔的认同感，的确不是作假。
“真可爱。”
李维露出玩味的笑容。
两方的巫师学徒已经开始动手了。
各种各样在李维看来打不死人的戏法开始对轰，大有高中各班打群架的味道在其中。
不过灰白之塔这边的人手，显然不够，不一会儿，温妮他们就被打的连连后退，甚至有学徒已经受伤。
不过鲸歌孤岛的那些学徒显然也不敢下杀手，在蛮力赶开灰白之塔的学徒后。
他们一股脑的冲进白塔小店内，直接开始了零元购。
李维默默的在一个角落，标记着这些人的信息。谁拿走了啥，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灰白之塔的产业下手，背后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他内心冷笑，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幕后指使。
灰白之塔的学徒们在一旁无力的望着那些人冲进店里面抢东西，绝望和无助的气氛弥漫，有的学徒甚至哭泣了，温妮也是眼眶红红的，她在刚刚的战斗中还受了点伤，此刻伤口很痛，疼的她面色有些苍白。
“温妮，别冲动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回去告诉塔里面的正式巫师，让他们处理吧。”
“这些都是我们用来渡过海兽大潮的物资啊，唉，我们消息知道的太晚了，要不然早就该把店里面的物资给转移走的。”温妮说道。
“没事的温妮，重要的东西，我刚刚已经偷偷装储物袋了。”白塔小店的店主悄悄说道。
很快，白塔小店里面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就连那些海兽肉都被抢光了。
李维也不知道这些人抢海兽肉干嘛，海兽大潮来了以后，最不缺的就是海兽肉。
最终，奎恩面露嘲讽的望着温妮。
“希望你们灰白之塔别覆灭在这次的海兽大潮里，温妮小姐，我们劫后再见。”
说完话，奎恩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
温妮面色难看，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望着这些人离去。
要是李维师弟和我一起来就好了，真想让李维师弟用大手捏爆这个奎恩的脑袋啊。
她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
人群的吃瓜群众中，李维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阴暗的小巷内，他吞吐蛇信，追踪刚刚那些人的气息。
一位鲸歌孤岛的学徒此刻正靠着墙美滋滋清点着刚刚的收获。
忽然，墙壁被什么东西洞穿。
一条血色触手忽然浮现，直接洞穿了这个学徒的法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触手已经扎根学徒的心脏，很快，这个学徒就化为干尸，被一拥而上的圣甲蝎吞噬殆尽，丝毫不剩。
墙壁的另一面，李维的手掌心，血色触手缓缓收回。
……
灰白之塔，鲸歌孤岛这些组织所在的这片海域，是无尽海的外环海域的边缘地区，这里水元素之力相对内环海域稀薄不少，但是在那一片片无人涉足的危险海域之中，依旧生存着不少的海兽。
一头头形形色色的海兽在水面上不时的浮现，甚至有一些海兽，还可以在空中飞行，比方说“六眼飞鱼”这种海鱼，上可直飞青冥，下可潜入深海。
这些海兽经过数百年的无干涉繁殖，数量越来越多，这片海域已经不堪重负了，它们汇聚一起，准备朝着巫师的地盘发起进攻，把那些原本就属于自己祖辈的家园，给夺回来，用滔天的巨浪，覆灭巫师塔。
而在这些海兽之中，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类人生物，它们大多数都看起来像长满鱼鳞或者甲壳的怪人，也有一些异类。
比方说有的上半身是人，下本身足足有八条腿，手里面还拿着一根黑色的号角；还有全身是细密空洞，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瘆人的黄色类人生物；以及全身赤红，身躯充满魔鬼般肌肉，一拳看起来可以锤死一头超凡海兽的红色肌肉巨人。
这些生物，都是海族！一种类人智慧生物，和血族一样，天生的超凡生物。
海族是一个统称，里面包含了成百上千的族群和部落。总体来说按照巫师的超凡生物学分类，可以分为：甲壳族，鳞族，毛皮族，软体族这四大类群。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很小的类群。
海族的诞生不可考证，据一些巫师研究，海族应该是一些海兽朝着智慧生物演化道路上的失败品，所以保留了很多海兽的特征。
总之，这个族群，诞生了和人类一样的智慧，它们不仅有一些天生的类法术能力，其中一些族群的智者，更是代代相传的强大的施法者，掌握了和巫师一样的法术力量，甚至可以和它们的“神明”沟通。
这一支海族的数量多达千人，他们属于同一个海族部落，由这片海域的海族领主“深海男爵·巴格达”所统率。
深海男爵是一尊身高足足七米，穿着华丽的绿色长袍的巨人，他高坐在一头二环超凡海兽头上的珊瑚王座之上，发达的肌肉即便是传奇骑士穆帝，也会自愧不如。他的手掌和脚趾之间，都是蹼，他拥有和毒液一样夸张的深渊巨口，里面是锋利的细密牙齿，他用海族语开口说道，声音宏大
“多年以前，那些名为巫师的邪恶存在入侵了我们的家园，这些可恨的外乡人，将我们的先辈驱逐到那一块块狭小拥挤贫瘠的海域，千万年以来，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和这些外乡人做着永无休止的斗争，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站起来！因为我们不甘心！流淌在每一位海族血液之中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海神】大人赐予我们的高贵血脉！
我们是大海的孩子，是海神的孩子，这里不属于那些卑鄙的外乡人。现在，我们无尽海海族的精神领袖【大祭司】已经收到了海神的神谕。
海神告诉我们，祂已经结束了那亘古岁月以来的漫长长眠，祂已经知晓了祂的孩子们所遭受的苦难，祂会让那些巫师为此付出代价！
子民们！
海神已经苏醒！
让我们拿起手中的武器，为了夺回我们的家园去战斗！
让我们的后代可以自由的在这片海域上呼吸！
让千千万万被邪恶，自私，贪婪无度的巫师们所奴隶的族人……回家！”
深海男爵声情并茂的进行了一番战前鼓舞。
所有海族人热血沸腾，振臂高呼。
它们纷纷潜藏在海中巨兽的身后，有的更是直接控制巨兽，朝着一块块目的地而去。
海兽大潮，开始了。
……
黑帆岛。
在把利维坦停在远海区域后，李维变化成黑山公爵的模样，开始针对性的收集物资，如今的黑帆巫师集市，因为海兽大潮到来的消息在持续发酵，和以往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些之前的摊位，全部都撤了，那些有组织的巫师，都基本上开始撤回自己的组织内，在海兽大潮面前，不借助组织的力量，在漫长的期间内，很难平稳渡过。而那些没有组织的散修巫师，也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避难，有的往岛屿的更深处避难，有的则是接受了那些一环巫师组织或者正式巫师的招募，临时成为了这些组织的成员，在享受庇护的同时，也要负责共同保护组织的安全。
还有一些投机分子，趁着海兽大潮来临之前的囤货大潮，开始高价出售一些材料。
李维在摊位上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然后又去星环商店和其他商店去屯了足足二千太石左右的材料，涉及各种各样的药剂材料，施法材料等等。可惜的是，时间匆忙，再加上这些商店刚刚遭遇了一波疯狂的抢购，导致睡魔药剂的材料最终还是没有收集全，接下来的海兽大潮期间，就得靠之前炼制的那些睡魔药剂渡过了。
法术书方面，李维没有遇见自己想要的，就啥也没买。直到最后，李维除了呼吸法传承图，其他的东西，都屯了个差不多了。
他灵机一动，直接在港口处立了个牌子。
“高价收购呼吸法传承图。”
这里人流量最大，登船离岛或者上岛都要经过。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低等巫师学徒来到李维面前，狐疑的问道：“你真的收购呼吸法传承图？”
“当然。”李维问道。
“我这里有一本呼吸法传承图，乃是我祖传的呼吸法，你要是给的价格合理，我就卖给你。”这个壮汉说完，小心翼翼的掏出来一张羊皮纸，李维扫了一眼，居然是二流优秀品质的力量呼吸法，叫做《青象呼吸法》。虽然他不缺力量，但是以后破限肯定用得着。
“2个太石或者2000金币，你选吧。”李维说道。
“我要太石。”那个壮汉毫不犹豫的说道。
很快，李维就完成了今天第一笔收购。
这之后，李维断断续续的又收了一些呼吸法传承图，都是粗浅品质的，但有一部防御类型和一部体质类型的，这让李维略显欣慰。
呼吸法传承图收购的差不多了，整个黑帆巫师集市的人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还在那里。
“准备回去吧。”李维准备离开这里，回塔里面避难。
忽然他发现，远处似乎发生了什么争端，而争端的一方人马，居然是灰白之塔的人。
李维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去看看，不管怎么样，如果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是不会看着灰白之塔被欺负的。
李维如今是一番改头换面，谁也认不出来，他假装围观群众，停在了一家商店门口。
白塔小店。
这家商店，正是灰白之塔在黑帆巫师集市的产业，平时出售一些学徒常用的药剂和材料什么的，偶尔也有一些正式巫师的东西出售，总的来说，在这黑帆巫师集市上，是仅次于星环商店和鲸歌商店之外的大店了。
如今，这些商店门口，两波人剑拔弩张，手都按在魔杖上面了。
其中一拨人，都是灰白之塔的学徒和身穿灰白之塔法袍的集市执法者。
另一波人，则是鲸歌孤岛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势力的学徒和他们的执法者。
李维还注意到，温妮师姐也在，她面带愠怒的望着对面的人。
“快开门啊，凭什么不让我们买东西？我奎恩，今天就要实名制在这里买东西！”鲸歌孤岛一位高等巫师学徒说道，他同时也是一位集市执法者小队的队长。
“都说了，特殊时期，根据我们灰白之塔的要求，商店的物资暂不出售，全部要带回组织，希望各位理解一下。”白塔小店的店主说道，满头大汗。
“我不管，今天你就得开门！我奎恩以黑帆巫师集市执法者的名义，命令你们灰白之塔开门！你们怎么可能这么自私？这种时刻，大家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渡过难关，你们灰白之塔只会想着自己吗？你们也就这格局了，难怪你们组织越来越不行了。”奎恩冷笑说道。
“是啊，真自私啊，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可不是吗？我真是大无语啊。”
“我们又不是不给钱。”
一些其他势力的人也纷纷附和，这些都是奎恩找的“演员”。
“奎恩是吧？我们灰白之塔自私是吗？那你来解释解释你们鲸歌商店为什么今天早上忽然停业？该不会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把物资都转移回鲸歌孤岛了吧？上次我去你们鲸歌孤岛，你自作多情追求我，被我拒绝了很不爽是吧？还好我没有答应你。”
温妮冷笑着说道，护在那个紧张的白塔小店的店主面前。
她是目前灰白之塔年轻一辈中，除了李维这个怪胎之外的最杰出的学徒之一。
她从小在灰白之塔长大，真的有一种家的归属感在里面，决不允许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组织。
而她也认识那个奎恩，他是鲸歌孤岛的杰出学徒。
奎恩语气凝滞，心道这个臭婊子。
他脸色青红，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大家直接冲进去，这是特殊时期，我们购买商品，天经地义。放心，我代表黑帆集市执法小队发出声明，这次行为，不会违反黑帆集市的秩序。”奎恩心一狠，说道。
“我看谁敢！”温妮拿出魔杖，随时准备动手，灰白之塔的学徒们也纷纷热血上涌，温妮一个女学徒都敢挡在前面，他们这些老爷们自然也不能输了阵，在外面丢了灰白之塔的名声。
吃瓜群众李维平静的在一旁看戏。
他忽然感觉这群巫师学徒，仿佛一群象牙塔里面为了班级荣誉而奋力争取的孩子们。虽然略显幼稚和天真，但不得不说，那种发自心里面对于灰白之塔的认同感，的确不是作假。
“真可爱。”
李维露出玩味的笑容。
两方的巫师学徒已经开始动手了。
各种各样在李维看来打不死人的戏法开始对轰，大有高中各班打群架的味道在其中。
不过灰白之塔这边的人手，显然不够，不一会儿，温妮他们就被打的连连后退，甚至有学徒已经受伤。
不过鲸歌孤岛的那些学徒显然也不敢下杀手，在蛮力赶开灰白之塔的学徒后。
他们一股脑的冲进白塔小店内，直接开始了零元购。
李维默默的在一个角落，标记着这些人的信息。谁拿走了啥，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这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灰白之塔的产业下手，背后肯定是有所依仗的。
他内心冷笑，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幕后指使。
灰白之塔的学徒们在一旁无力的望着那些人冲进店里面抢东西，绝望和无助的气氛弥漫，有的学徒甚至哭泣了，温妮也是眼眶红红的，她在刚刚的战斗中还受了点伤，此刻伤口很痛，疼的她面色有些苍白。
“温妮，别冲动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回去告诉塔里面的正式巫师，让他们处理吧。”
“这些都是我们用来渡过海兽大潮的物资啊，唉，我们消息知道的太晚了，要不然早就该把店里面的物资给转移走的。”温妮说道。
“没事的温妮，重要的东西，我刚刚已经偷偷装储物袋了。”白塔小店的店主悄悄说道。
很快，白塔小店里面的东西就被一扫而空，就连那些海兽肉都被抢光了。
李维也不知道这些人抢海兽肉干嘛，海兽大潮来了以后，最不缺的就是海兽肉。
最终，奎恩面露嘲讽的望着温妮。
“希望你们灰白之塔别覆灭在这次的海兽大潮里，温妮小姐，我们劫后再见。”
说完话，奎恩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离开。
温妮面色难看，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望着这些人离去。
要是李维师弟和我一起来就好了，真想让李维师弟用大手捏爆这个奎恩的脑袋啊。
她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想法。
人群的吃瓜群众中，李维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阴暗的小巷内，他吞吐蛇信，追踪刚刚那些人的气息。
一位鲸歌孤岛的学徒此刻正靠着墙美滋滋清点着刚刚的收获。
忽然，墙壁被什么东西洞穿。
一条血色触手忽然浮现，直接洞穿了这个学徒的法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触手已经扎根学徒的心脏，很快，这个学徒就化为干尸，被一拥而上的圣甲蝎吞噬殆尽，丝毫不剩。
墙壁的另一面，李维的手掌心，血色触手缓缓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