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这便是证据
  “这个……”皇帝脸色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陈轻云再看看站在下面的陈彦清,额头上有些冒冷汗。
  “皇上,微臣可只有这一个徒儿。”陈云生似乎是看出来了皇帝的犹豫,毕竟陈怀远在朝中的分量不轻,若是这个谋害谢舒语的罪名坐实了,恐怕就没什么好结果了,而且他也拿捏不准陈轻云究竟是怎么想的……
  “咳咳,若是事实真相真的如陈彦清刚才所说的,朕一定严惩不贷。”皇帝轻咳两声赶紧说道。
  陈彦清眼眸微眯,和陈云生互换了一个眼色,又上前踏了一步,从怀里拿出一张破旧的步,高高的举国头顶,让所有人都能够看得见之后,沉声道。
  “皇上,这便是证据。”
  陈怀远在看见陈彦清手上的东西的时候,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刚才看起来还佯装淡定的模样,现在完全破功,整个人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不可能,这个东西他们不可能能找到什么东西的,一定是这样的,就算陈怀远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们不可能能够看得见上面的字的时候,大监已经下来将陈彦清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
  陈轻云冷冷的看着陈怀远面色煞白的样子,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自作自受罢了。
  顾元修眼眸微沉,伸手将陈轻云搂入怀中,陈轻云身子僵了僵,抬眸看了一眼他,眼底的冰冷总算是融化了一些,闪过一丝暖意。
  皇帝紧皱着眉,将大监手上的破布接了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字迹的时候,神色猛地沉了下来,再抬头看向陈怀远的时候,眼里顿时化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的将手上的破布丢在了地上,怒道。
  “陈怀远,上面你自己看看写的是什么东西。”
  皇帝这一下摔得很远,破布直接就飘到了距离陈怀远不远处的地方,陈怀远在看清上面的字的时候,终于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嘴唇发白,似乎实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些大臣们也是一个个十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在看到之后,脸色都变了变,神色各异的相互对视一眼,赶紧闭上了嘴。
  那破布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字“今夜子时,杀,谢舒语。”
  谢兴天的站在皇帝的身边,一双苍老的眸子里蓄满了杀意和恨意,就是这个人骗走了他的女儿竟然还不好好待她,还想要杀了她?
  如果现在不是因为皇帝在这里的话,恐怕谢思欧谢思亲他们都恨不得上前将陈怀远碎尸万段,他们忍了这么长时间,今日终于……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感情,好像下一秒如果陈怀远承认自己的罪行就要被拖出去处死一般。
  “皇上,仅仅凭借这些东西根本不足以指证是微臣杀了谢舒语啊,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所以才模仿臣的字迹写出这种东西的。”陈怀远猛地抬起头来,向前爬了两步,事到如今,他只有抵死都不承认,否则的话恐怕今日是真的会命丧如此。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与你?”皇帝挑了挑眉,声音里透着疑惑。
  他想了想,那字迹的确是陈怀远的,但是若真的是陈怀远亲手所写,又怎么会如此毫无防备。
  “是是,的确是有人想要陷害臣,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啊。”陈怀远最了解皇上,算是掐准了皇帝的多疑,越是证据粗浅,事实确凿的情况下,他越是怀疑。
  “陈彦清,你可还有什么话,这些证据的确是不足以指认是你父亲杀了你母亲。”皇帝想了片刻,又对着陈彦清开口道。
  陈彦清像是早就料到了皇帝会这样说,沉着的继续开口道。
  “回皇上,这些字很明显就是他的字迹,皇上究竟在疑惑什么?”
  “这些字迹的确是陈怀远的没错,但是若你是你父亲,你会让死士身上随便就带着命令吗?”对于死士这种存在,很多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每个大臣的府上都会培养一些这种人,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来就是可能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需要他们去做。
  所以,想来这种命令都不会让死士带在身上的,可是那些所谓的陈怀远的死士却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这带在身上,就已经很可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丢在那里的。
  陈彦清闻言闭口不言,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让陈怀远顿时喜出望外,刚才还煞白的脸色,现在又多了几分血色。
  “若是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便一同呈上来吧,否则这件案子,还需要继续查下去。”皇帝眼神闪了闪,终于为自己找了一个不再为难的台阶下了。
  陈云生脸色一沉,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陈轻云却先他一步从顾元修的怀里站了出来,乌黑的眸子里似是闪过一丝冷笑。
  “皇上,臣女有话要说。”
  皇帝一愣,将目光转向了从刚才开始就被顾元修护在身后的陈轻云,只不过现在他可不敢用之前那般放肆的眼光打量她了,毕竟她是陈云生的徒弟,而且陈云生也说了一生只收一个徒弟。
  “说。”
  “是。”陈轻云拱了拱手,转过身子盯着陈怀远,陈怀远只觉得自己背后升起了一抹冷意,竟然有些害怕。
  “臣女小时候曾经无意中闯过父亲的书房一次,瞥见了父亲书房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东西。”陈轻云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出来的每个字都让陈怀远的心沉上一分。
  皇帝目光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轻云,没有开口,似是让她继续说下来。
  “那东西是外表极为漂亮的液体,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凡是用它写上去的东西,在碰触到纸上之后,都会消失不见。”陈轻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看着陈怀远刚才还面露的喜色的模样,现在又是煞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