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一夜“恶战”
  “阿呆,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阿呆是阿恒在酒吧用的别名。
  看着背对着自己调酒的帅气男子,乔丽娜保鲜的少女心就“噗通噗通”乱跳。她的脑海里开始脑补了许多幼儿园不宜的画面,脸上也晕出红来。
  阿恒将调好的龙蛇兰鸡尾酒推到乔丽娜面前:“里头少了一味,可惜了。”
  少了一味?乔丽娜眼眸突然就亮了:“少了不打紧,可以加吗!”
  说完,她举起杯子,将透明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男人,呵呵。
  在酒吧一个角落里,一双漆黑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陈甯。
  “老大,要不要阻止?”谢兵抹了一把汗,这前大嫂要干嘛呢,你出来玩就玩吧,干嘛老抓男人的手,也不怕起冻疮。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要玩什么花样。
  瞧瞧把自己整成啥样了,还来这种地方勾三搭四,这不是辱了他面子吗。
  莫幽满脸阴沉,他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说查真相,就是这么查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她。
  “老大,那个,那个……”谢兵心里又开始打鼓了,能跟秦凯换班吗?在老大旁做事真是煎熬啊。
  “嗯?”莫幽狠戾地扫了一眼谢兵,示意他说下去。
  “白杨打您电话打不通,就把信息发我这了。问您在哪里?都在干些什么。”
  这白杨越来越不知分寸了,再这样逾越了自己的身份,这婚礼迟早凉凉。
  “将她拉黑!”
  这女人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这段时间,总是耍一些小聪明,比如让她父母出头说服他去照婚纱照,又如不知从哪找来记者当面问他婚姻问题,或者向一些他重要的合作伙伴透露婚礼进程。
  对于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问题是,她逾越太多了,总该自食恶果。
  “可是,老大,下个礼拜天就是你们的婚礼了,这样会不会寒了她的心。她也不过是太爱您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老大这么有魅力的,哪个女人能逃得了你的魔掌。”
  谢兵最近捧臭脚的功夫越来越厉害,已经做到见缝插针的地步了。
  “哪个女人逃的了?”
  莫幽自言自语着,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从地上滑稽爬起来的“红发”,见她示意了一下旁边英伦风的男子,然后很自觉地坐在靠近吧台的卡座上,将下巴伏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调酒师与乔丽娜玩“太极”。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摩挲几下唇部,脑海里浮光掠影,让他有些许愣神。
  莫幽看不清陈甯的表情,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他还会给他多少新奇?如果事情真相真的没有如她愿那般,她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仇人?
  想到这里,莫幽的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他抬眸看着意识不清乔丽娜,眼眸不自觉暗沉下去。
  一夜激战,乔丽娜第二天睁开双眼时,太阳已经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她浑身酥软、散架,好似被大车轮番碾压过一般,身上的每一块零件犹如失了连接,碎了一地,拾不起来。
  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她不自觉歪着唇角,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这话真不是虚的。
  她得意地伸展开手,手触摸到结实有力的肌肉时,心里更是扎扎实实充盈着得意。
  可是摸着摸着,突然就感觉不对劲了,这鼻子怎么那么踏,这脸怎么凹凸不平,还有什么?这黏糊糊的东西又是什么?好像,好像还有许多胡子渣渣。
  乔丽娜膨胀的心一下被爪子攥得紧紧的,旋即腾空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谁?”乔丽娜转过头,想用手撑起身子,起了半身,又不得躺下去。
  刺眼的亮光射得她有些眩晕,许久,目光的晕圈才消失,一个男子“嗯”地发出一声呓语,翻个身面对着乔丽娜,睁开眼,愣怔一会,又闭上了。
  “啊……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丽娜发出了尖叫声,撩起深灰枕头就使劲打男子。
  “你他妈的干嘛!找死啊。”
  迷迷糊糊中的男子一把抢过枕头,怒瞠着乔丽娜,眼角凸起的血丝狰狞地交错着,可不到十秒男子就破功了。
  他一把搂紧面前青一块紫一块的女子,“哱哱哱”口水一直往那张快速崩坏的脸上蹭:“宝贝,宝贝我爱死你了。”
  乔丽娜心里泛着恶心,心剧烈地跳动着,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气急败坏,这个男人竟然敢……
  “呀……去死啊!”
  没办法,乔丽娜使出全部的力气也只能将男子推出一点点。
  这是谁,扁而塌的大蒜鼻子,鼻孔大的宛如可以塞进一个鹌鹑蛋,里头黑而粗的鼻毛长的跑到鼻孔外面,赫然在目。
  他的眉毛也是极具特色的,它就好像上帝之手给他涂抹眉毛时,不小心沾了太多的墨水,以至于描不出眉形,只是黑漆漆的一大坨。
  那两坨眉毛由似有似无的鼻梁延伸下来是厚重的嘴巴。这嘴巴似乎被烤过,被夹过,凸起来,像个香肠。
  郁闷的是,这两瓣香肠好似永远合不上,中间的牙齿露了出来,让人不得不正视他挑衅般的大龅牙。像挖掘机往外铲泥土的钢刀,上面沾着结实的黄泥土。即使是下面的小兵牙,它们也是极其絮乱的,不愿意整齐地围成个半圆。妥妥一个上包天。
  乔丽娜看着这张脸,脑子里补充着昨晚上的画面,内心开始翻腾倒海着。
  “说,怎么会是你,不是阿呆吗?”
  她还记得昨晚上自己喝了阿呆递过来的酒,面前就出现了幻觉,晕乎乎热烘烘的。
  然后阿呆就走过来扶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可是,后面她就不记得了。
  唯独有一些模糊的影像,断断续续,像碎了片的大拼图,拾一块,拼一块,怎么也拼不完整。
  “阿呆,谁是阿呆?我好不容易买彩票中了点钱,于是想到酒店来体验一番,谁知道刚躺下你就破门而入,一进来就往我身上扑。那猴急的样,我好意思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