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叶黎书去营地
  叶黎书到十里坡营地时已然是深夜了,这会儿除了巡逻的士兵都已回到营帐内休息了。
  营地门口守卫的士兵举着长戟将人拦了下来,“来者何人?”
  左飞从腰间取下玉牌递到士兵手中,士兵见此忙收起长戟放行,只眼光多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纤瘦身影。
  “你说那最后那个人身材娇小的,该不会是个娘们吧?”方才拦路的士兵冲着另外一个士兵挤了挤眼,笑的有几分邪恶。
  另一个士兵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可别介,若是被将军听见了定要割了你的舌头,乱嚼舌根!”
  拦路的士兵不与他纷说了,此人最为榆木的了。
  来到主将的营帐外,左飞先行进去的。
  这会儿连瑾聿并未休憩正燃着烛火思虑着该如何将伤亡降到最低。
  眉心紧拧,凤眸下一片乌青,眸中染了几分疲倦之色在见到进来的左飞时瞬间消散,紧张的问:“二姑娘怎么了?”
  左飞代替右励在叶黎书身旁护着,若无万一左飞定是不会离开的。
  “主子…”左飞唤了声,心虚的垂着脑袋“二姑娘,二姑娘她…”
  连瑾聿不再问他,连披风都未穿上拔腿就往外跑,左飞还从未见过主子这般惊慌失措的时候。
  掀开帘子就要出去,迎面撞上的却是叶黎书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慌乱褪去倒成了几分局促:“你…你怎的来了?”
  叶黎书歪了歪头:“连世子不请我进去?”
  连瑾聿忙错开身子让叶黎书进去,放下帘子恶狠狠的瞪了眼站在营帐内一脸茫然的左飞。
  而被帘子重重的打在脸上的左逸整个脑瓜子都是晕乎乎的。
  左飞出来后才勉强将他扶稳:“你这是怎的了?主子还未呵斥你怎的就像喝了酒似的呢?”
  左逸指了指那厚重的帘子,满脸委屈紧紧的抓着左飞的袖口吐着苦水:“就那么一下,一下下我就进去了,偏生主子像是没看见我般直接放下了,我的…我的容颜是不是毁了?左飞,主子以往最为疼我的…”
  左飞极为嫌弃的将他推开,“你这颗脑袋在想些什么,二姑娘在的时候你觉着主子眼里有你吗?并没有!!”
  左逸脑袋‘嗡嗡’的,所有他这是彻底失宠了吗?
  **
  营帐内,叶黎书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时白皙嫩滑的手指握着手中的茶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连瑾聿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日里的那点儿吊儿郎当全然消失不见,细瞧之下还能瞧见他那泛红的耳尖,若是国公夫人瞧见了怕是要笑极了的。
  自个儿儿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
  如今见了欢喜的姑娘了倒是红了脸了!
  “那个…”
  “那个…”
  俩人同时出声,默契十足。
  只营帐内的气氛略微的多了份尴尬。
  “深夜前来可是有何急事?可让左逸左飞通报,姑娘家夜里出来不安全,其实我也可以回去的…”后头一句连瑾聿声音小极了。
  叶黎书抬着眼眸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握着茶盏的手越发的紧了。
  她上了头便直接来了,竟未曾想到书信或者代为通传皆是可以的。
  白皙精致的面上染了几分霞色,喃喃道:“出来瞧瞧月色,也当消消食。”
  “噗呲——”
  连瑾聿笑出了声,笑的叶黎书越发的羞涩了,垂着眸子暗自懊恼。
  早知如此她就不担忧他的安危了,来此还要找着借口被他嘲笑。
  思及此,叶黎书心中多了几分气性,‘咚’的将茶杯重重的放置在桌面上颇为恼怒的瞪了连瑾聿一眼:“既如此我夜色也赏过了,就告辞了!”
  连瑾聿忙追过去将她拦住讨好的道:“圆圆…好圆圆…是我错了,不该没忍住,只圆圆的理由着实有些牵强的,不若直说想我!”
  叶黎书:“…”
  想破脑袋都不会想你!登徒子!
  “我今日来是有事要与你相商的,关于清风寨的,我只说了我所知晓的若是你不信那便当我没来过。”叶黎书回到方才的矮凳上坐好,面色带着丝恼怒:“清风寨的大当家是个英勇之士,若不是被逼急了定是不会上山为匪的,那二当家却是个心狠手辣奸邪之人,另外几个当家的都视大当家的为大哥,行侠仗义心思不坏,若这些人能收为己用自是最好的…”
  叶黎书说这些时连瑾聿正认真的瞧着她,一张一合文武之道,那翻飞的眸中带着亮晶晶的光,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的极为耀眼,眼角下的泪痣为她清纯中添了几分妩媚。
  连瑾聿心想,他家圆圆当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唯有他能与之相配。
  “走了!”叶黎书起身要走,连瑾聿方才回神怔怔的问:“圆圆这就要回了?”
  将来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他还未瞧够呢!
  叶黎书挑了挑眉眼:“连世子志不在此我说再多也是枉然,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了,回府早些歇息才是正事。”
  连瑾聿:“…”
  快速转身端起桌面上的茶盏挡在叶黎书跟前扬眉笑道:“圆圆茶还未喝完,喝完茶再走吧。”
  “茶喝多了夜里睡不好!”叶黎书拒绝道,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
  “那…那…”连瑾聿灵光一闪:“不若我带圆圆逛逛这营地?”
  叶黎书:“…”
  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开口:“我当真是困了的,这营地自是有时间逛的,明日我会早些来。”
  连瑾聿那暗着的凤眸瞬间染上光亮,“当真?”
  叶黎书颔首不再言语,跟在连瑾聿身后出了营帐。
  她怎会不来,哥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进了这军队里,不知在哪里。
  她不能告知连瑾聿也不能让哥哥有任何损伤,自是要将这场战争化解了。
  心中喟叹了声,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月色,她能做的也只能有这些了,日后战场上拼命的时刻她是半点儿法子都没得。
  叶黎书拒了连瑾聿亲自送,和方才一般与左飞左逸一道离去了。
  因他穿着男子的服饰守营地的士兵倒是没甚发觉。
  只这三人来了后,将军帐里竟时不时传来笑声,听着有那么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