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只有这个可能。
  赵老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也清楚,像来不会轻易出手。如今他能提起他的名字,就证明这事敲定了,而且已经经过了谢家的同意,不管是谢千彤还是他都没有办法改变。
  “是又如何?这只是我送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你不用谢我。”
  “是谁!那个人是谁!”
  他不肯娶千彤,而自己……那个即将得到她的男人是谁?
  祁贺也不卖关子,直接痛快道,“那人你也认识,就是你的堂弟陈思利。”
  听到这个名字,陈思锐彻底愣住了。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质问祁贺为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牵着聂合欢走远了。
  “陈思锐和陈思利是堂兄弟,不过他们的关系不好,陈思锐很瞧不起这个堂弟。”上了车,祁贺轻声解释道,“他们大房和二房之间的斗争很厉害,他们的关系自然也很紧张。”
  聂合欢点头,“不过谢家会不会因此和陈家二房的人合作?”
  这话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多余了。
  他能这么做,就证明他事先已经考虑过了。而且方才他还提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赵老。
  京城中姓赵的,又身居高位的敢和谢家陈家的人对峙的,也只有那位了。
  “先不说陈思利不可能喜欢谢千彤,就凭她那个性子,能不能顺利的嫁过去还不好说。”祁贺摸摸她的头,笑道,“二房的人涉及的都是些文职,威胁远不如陈家大房的人大。”
  这也是为什么赵老能答应这件事的原因所在。
  “再者,陈思锐又怎么能甘心看着她嫁给二房的人呢?这只会加剧他们大房和二房之间矛盾而已。你等着吧,等他们回到京城,那几家都不会太平的。”
  聂合欢也想到了这点,沉思片刻,注意力放到了别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陈思利不会喜欢些谢千彤?难道他是有了喜欢的人?”
  如果对方不算得是个坏人,而且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损?
  说到这个,祁贺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开口。
  看着他这不正常的反应,聂合欢愣了愣,旋即整个人也不好了,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头很大很痛,语气沉重道,“你别告诉我,陈思利喜欢的那个人是你。”
  她不歧视同性恋,也理解和尊重自己身边的人的性取向,但是自己的丈夫被一个男人喜欢,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这感觉可不怎么好。
  祁贺轻咳两声,“我也不想的。”
  被男人喜欢,他也是很困扰的好吗?
  聂合欢只能无语了。
  她的情敌连男女都不分,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崩溃的。
  “就会惹一堆桃花给我看。”聂合欢掐着他的腰,“以后去了京城,我是不是整天处理情敌,别的事情都不能做?”
  那样的日子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头大。
  “哪儿有那么夸张。”祁贺哭笑不得,见她一脸的怀疑,赶紧又道,“我发誓,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到聂家,平伯走上来,有些为难道,“大小姐,家里来了客人,点名要找你和姑爷。”
  聂合欢眉头一皱。
  “对方姓谢。”
  来得这么快?
  和祁贺对视一眼,两人若无其事的走进客厅,见一青年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正,下巴微抬,表情是和谢千彤同款的倨傲,眼中全是对周围人的不屑,仿佛他是生物链顶端的王者,他们都是低等下贱的地段生物。
  不过在见到祁贺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自己的神经,手也不自觉的握紧,显然他在紧张和害怕。
  两人走过去,自顾自的坐下来,看也不看那人。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青年人有点坐不住,本想让对方先开口的打算也忘记了,假意清了下嗓子,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然而聂合欢和祁贺并不打算理会他。
  “祁少,我妹妹呢?”青年人只好看向祁贺,主动开口道,“我是来接她回家的。”
  他只和祁贺说话,至于聂合欢……他看都没看一眼,更别说打招呼了。
  “改天我带你去隔壁市旅游,据说那边有处景色很不错,尤其是春天,满山的桃花盛放,场面相当壮观。虽然我们的庄园那边也种了很多桃花,但是规模比不上那边的。”
  “好。”聂合欢一副很是期待的表情,“改天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吧,不然就要入夏了。”
  青年人有点不悦的皱眉,出声道,“祁少,我在跟你打招呼。”
  “哪儿来的苍蝇在这里叫唤?”祁贺冷笑连连,“看不见我在跟我太太聊天吗?”
  话说到这里,青年人哪儿还不明白?
  他不跟聂合欢打招呼,一来是觉得聂合欢身份低微,应该是她主动打招呼和讨好他,而不是他自降身份和她说话。二来嘛,本来该是他们谢家和祁贺联姻,结果被她抢了,他不生气才怪呢。可现在……祁贺都发了话,他再假装看不见就是故意的了。惹祁贺生气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他只能淡淡的打了招呼,“聂小姐。”
  他语气生硬,态度也还是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的乐意。
  聂合欢当然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心中嗤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连应都没应。
  这谢家的人也真是搞笑,不管是谁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自信心。反正他们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又何须给他们好脸色看?求人的可不是她。
  她的态度引起了青年人的不满,但碍于祁贺的存在,他不敢发火,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压在心中。
  “你来做什么?”祁贺仿佛忘记了他刚才说的话,问道,“我记得我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