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明景晏看着她：“苏凉，你真的谈过恋爱吗？”
苏凉，面无表情：“没有，我只养过猪。可是，样品硅晶材料跟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明景晏叹一口气：“回去做题吧，等你考上研究生了，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苏凉也没有再多问，对着他挥了挥手：“你也赶紧回去吧，不要在外面喂蚊子了。”
苏凉前脚刚进了宿舍楼大院，明景晏也往外走了几步，看向巷子里的一辆黑色车子。
那处刚好是路灯的照射盲点，巷子又窄，再加上天色晚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那边有辆车。
明景晏直接走了过去。
就在他靠近车辆的时候，车子的后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
“明教授。”男人往外走了几步，站到了路灯下，抬起头来，赫然是范之林。
明景晏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似乎曾经在哪个宴会或是晚会上见过，既然不是熟人，那就没必要太客气了，便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来找苏凉？”
范之林微微一愣，想起长辈口中对这个人的赞叹和评价，又看到他刚刚站在那里跟苏凉聊天的样子，心里难免多想了一些。
“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想做什么。”范之林很诚实，这男人对他起了戒心，想要顺利和平地见一见苏凉，恐怕只能先过了这一关。
“我是范之林，是苏凉——”范之林突然难以启齿。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江晚晚和她的男人们划清关系，不再做她的备胎——或是说是后宫之一，所以在江晚晚或是穆蔚曦问起来的时候，他能很坦率地说出，的确是跟苏凉谈恋爱了，那时候，他也的确对那个活泼乐观的小姑娘，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但是对着明景晏，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范之林从来都很清醒，也很理智。他清楚地明白，恋爱归恋爱，但是跟苏凉结婚，可能性只有零。所以，在察觉到自己对苏凉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脱身了。继续纠缠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也很感谢苏凉，让他感受到了普通人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也才能从江晚晚的噩梦中醒过来。
所以，他希望苏凉能够过得好。
眼前这个人，对苏凉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范之林就很犹豫，如果说出两个人曾经恋爱的事情，会不会让明景晏对苏凉有不好的印象。
见他良久不说话，明景晏弯了弯唇角，替他接了下去：“薅过的猪毛？”
范之林瞬间茫然：“什么？”随即又反应过来，将整句话连起来就是，“范之林是苏凉薅过的猪毛”。
范之林：“？？？”
明景晏立刻又转移了话题：“来看什么？看看你给的封口费让她过得好不好？”
范之林顿时羞愧难当，原来他也知道了……
“抱歉，那时候的无知……”
明景晏皱起眉，打断了他的话：“跟我说抱歉有什么用？”
范之林也突然意识到不妥，讪讪闭了嘴。
“那你现在看到了，她挺好的，有追求有目标，还有你们施舍的六千万。这大概是苏凉长到这么大，人生中的巅峰了。”
明景晏的话不无嘲讽。
范之林猛地抬头看他：“六千万……你怎么知道的？”随即想起来最近b市发生的一些事，还有穆蔚曦前两天给他打电话的暴躁，他特意让助理去查了下，知道他看好的一个项目，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个项目，大概也是六千万到八千万之间。
“穆蔚曦，居然栽到了苏凉手上啊……”范之林喃喃道，甚至还有点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穆蔚曦一向无往而不利，商业头脑简直就像是被佛祖开过光，他投资的项目，至今没有一个失败的，大部分都是大赚，他盯好的项目，也从来没有拿不下的。
天时地利人和，穆蔚曦从未缺过任何一项。
范之林曾经无比羡慕，他期初跟穆蔚曦交好的目的，也是为了学习他商业上的天才技能，但后来，江晚晚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而且现在，穆蔚曦居然失利了……
明景晏看着他：“范少爷要告密吗？”
“不会。”范之林倒是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不悦，他也没指望一两句话就能在苏凉和她的亲朋好友身边洗白，“说句不厚道的话，他倒霉我也挺开心的。”
明景晏冷笑一声：“这都是报应啊。”
范之林被噎了一下，这位高智商的明教授，果然嘴也挺毒的。
明景晏已经没兴致继续跟他聊下去了：“看完了就回去吧，你不打扰她，会更好。”
说完，转身走人了。
范之林回了车上，坐在那里，良久没有动。
司机忍不住了：“少爷，回酒店吗？”
范之林轻笑一声：“回b市。”
苏凉看到红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旧手机放在了宿舍里，并没有带过去办公室，晚上刷完题，就想要将曾经保存的一部分材料导出来，明天带到办公室去，看哪些能够用的上，才看到乔铭信发了个红包，还这么大，便发了个“？”过去。
很快那边就回了过来：“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消息，很有用，红包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
苏凉“哟呵”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嘴贱了，便只说了句：“那，祝你好运。”
乔铭信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能够拿到这些信息，这一千万花出去，倒是真的没有那么心疼了。接下来的重点，该是想想怎么从方行舟那里，将这次的损失找补回来了。
一千万方行舟肯定是没有的，那也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嘛。
7月底的时候，陈敏敏终于来了港城，同行的还有喻国明。
自从项目开始那一天，喻国明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多，大约也就三分之一，就如他本人所说，只是个顾问，遇到进行不下去的难题，或是关键点的时候，就过来，平时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忙碌。
陈敏敏也没有定宾馆，应苏凉的要求，住到了她的单人宿舍。
放好行李之后，陈敏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晚上几点下班？我能有幸见到明教授吗？”
苏凉回道：“你多待两天，一定能够见到。我们最近这段时间进度正常，加班时间不长，但也未必能够按时下班，这不好说。你要是刚毕业那会儿就来的话，我们刚好闲着，明教授还有时间辅导我考研题目呢，天天都能见到。”
陈敏敏叹气：“那不是先去见导师了嘛，去了就得帮忙啊，实验室正好忙着，我转头就走也不合适吧？”
“所以说啊，你就耐心多住两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呀，走之前将港城的特色小吃都吃一遍。”
陈敏敏高兴地抱住了她的脖子：“苏凉你真好。”
“明天周五，我还得上班，不过我能够按时下班，项目初期，还没有什么进展，我们综合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苏凉又说道，“你就先在附近逛逛，周六日我们一起去逛街，吃好吃的。”
陈敏敏应了下来：“好啊，不用担心我，这么大个人了，我还能走丢了？中午我就不去找你一块儿吃饭了，晚上咱们再一起吃。”
苏凉：“好。”
周五傍晚下班的时候，苏凉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准备下班，明景晏就从实验室门禁处走了出来。
“先别走，帮我算一组数据，很快。”
苏凉立刻又坐了下来：“哦，好。”
“这里，改一下，0.7823；这一行，单独计数，加权平均……”
在明景晏的指导下，苏凉将数据计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还有别的吗？”
明景晏坐到了她的旁边，将数据输入到曲线软件中，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事？那就下班吧，其他的不着急，明天再来做。”
苏凉“嗯”了一声，解释道：“我舍友来了，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
明景晏终于抬眼看她：“大学舍友？”
苏凉点了点头：“也是我们班的班长。”
“去吧，别走太远，晚上不安全，你也没来几个月，人生地不熟的。”
苏凉应下：“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就背起包走了出去。
苏凉前脚刚走，喻国明也从实验室门禁那边走了过来，啧啧道：“不是不稀得搭理我们小仙女儿吗？”
明景晏依旧低头计算数据，也没忘了怼回去：“都送了十床棉被了，我要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好吧？”
喻国明：“你就嘴硬！”
明景晏：“所以得让苏凉嘴软才行。我这天天地拿酸奶投喂呢。”
喻国明被呛了一口：“咳咳。”
明景晏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您年纪大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咱们再继续讨论，该用哪组数据。”
喻国明瞪着他：“连晚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有你这样的吗？”
明景晏一拍脑门：“哦，我忘了，该吃晚饭了。”
喻国明：“……”
明景晏站了起来，将白大褂脱了下来，熟门熟路地挂到了苏凉的衣架上：“走吧，您说，想吃外面的还是吃内招？”
苏凉跟陈敏敏尽兴地在港城玩了两天，不论是景点还是有名的商场，几乎都逛了一下。
亏得港城地方不是很大，又是个二线城市，两天的时间，勉强将叫得上名的地方走了一遍。到了周日晚上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瘫着不想再动弹了。
苏凉想着时间不早了，便说道：“我爸今天值夜班，我妈去陪他了，咱们只能去外面吃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动，我就去打包回来，这边外卖进不来。”
陈敏敏懒洋洋地应道：“让我歇半小时，我跟你一起去外面吃，就不要带回来了，一堆垃圾，还得收拾好了下去扔，更麻烦。”
“好，那我先去洗澡，你一会儿来。”
收拾好了，两个人手牵手出门去吃晚餐。
苏凉看着对面楼外楼的大招牌，“啊”了一声：“说好请你吃私房菜的，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去预定一下，看能不能订到明天中午的。”
陈敏敏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家五星级酒店？”
“对啊，我们项目组的张主任告诉我的，他家私房菜特别好吃。张主任是常客，经常有业务，预算够的时候就来这边，所以有个常驻名额，不过得在上午十点之前预约，不然不会特意留位置。这个点了，咱们恐怕是吃不上了。”
“那就改天吧，我还能待三天呢。”陈敏敏也不执着，她最执着的是，“我还没有见到明教授呢，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两人边走边说话，就听到有人喊：“苏凉！”
苏凉停下脚步，转头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啊，明教授。”
陈敏敏立刻跟着看了过去，十分紧张地握住了苏凉的手：“在哪在哪？”然后又忙不迭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糟糕，出门的时候忘记化妆了！”
苏凉：“……”你化了妆他也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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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面无表情：“没有，我只养过猪。可是，样品硅晶材料跟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明景晏叹一口气：“回去做题吧，等你考上研究生了，咱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苏凉也没有再多问，对着他挥了挥手：“你也赶紧回去吧，不要在外面喂蚊子了。”
苏凉前脚刚进了宿舍楼大院，明景晏也往外走了几步，看向巷子里的一辆黑色车子。
那处刚好是路灯的照射盲点，巷子又窄，再加上天色晚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那边有辆车。
明景晏直接走了过去。
就在他靠近车辆的时候，车子的后座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清瘦的年轻男人。
“明教授。”男人往外走了几步，站到了路灯下，抬起头来，赫然是范之林。
明景晏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似乎曾经在哪个宴会或是晚会上见过，既然不是熟人，那就没必要太客气了，便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道：“来找苏凉？”
范之林微微一愣，想起长辈口中对这个人的赞叹和评价，又看到他刚刚站在那里跟苏凉聊天的样子，心里难免多想了一些。
“只是来看看，我并没有想做什么。”范之林很诚实，这男人对他起了戒心，想要顺利和平地见一见苏凉，恐怕只能先过了这一关。
“我是范之林，是苏凉——”范之林突然难以启齿。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跟江晚晚和她的男人们划清关系，不再做她的备胎——或是说是后宫之一，所以在江晚晚或是穆蔚曦问起来的时候，他能很坦率地说出，的确是跟苏凉谈恋爱了，那时候，他也的确对那个活泼乐观的小姑娘，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但是对着明景晏，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范之林从来都很清醒，也很理智。他清楚地明白，恋爱归恋爱，但是跟苏凉结婚，可能性只有零。所以，在察觉到自己对苏凉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脱身了。继续纠缠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他也很感谢苏凉，让他感受到了普通人的恋爱是什么样子的，也才能从江晚晚的噩梦中醒过来。
所以，他希望苏凉能够过得好。
眼前这个人，对苏凉来说，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范之林就很犹豫，如果说出两个人曾经恋爱的事情，会不会让明景晏对苏凉有不好的印象。
见他良久不说话，明景晏弯了弯唇角，替他接了下去：“薅过的猪毛？”
范之林瞬间茫然：“什么？”随即又反应过来，将整句话连起来就是，“范之林是苏凉薅过的猪毛”。
范之林：“？？？”
明景晏立刻又转移了话题：“来看什么？看看你给的封口费让她过得好不好？”
范之林顿时羞愧难当，原来他也知道了……
“抱歉，那时候的无知……”
明景晏皱起眉，打断了他的话：“跟我说抱歉有什么用？”
范之林也突然意识到不妥，讪讪闭了嘴。
“那你现在看到了，她挺好的，有追求有目标，还有你们施舍的六千万。这大概是苏凉长到这么大，人生中的巅峰了。”
明景晏的话不无嘲讽。
范之林猛地抬头看他：“六千万……你怎么知道的？”随即想起来最近b市发生的一些事，还有穆蔚曦前两天给他打电话的暴躁，他特意让助理去查了下，知道他看好的一个项目，被人捷足先登了。
而那个项目，大概也是六千万到八千万之间。
“穆蔚曦，居然栽到了苏凉手上啊……”范之林喃喃道，甚至还有点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穆蔚曦一向无往而不利，商业头脑简直就像是被佛祖开过光，他投资的项目，至今没有一个失败的，大部分都是大赚，他盯好的项目，也从来没有拿不下的。
天时地利人和，穆蔚曦从未缺过任何一项。
范之林曾经无比羡慕，他期初跟穆蔚曦交好的目的，也是为了学习他商业上的天才技能，但后来，江晚晚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而且现在，穆蔚曦居然失利了……
明景晏看着他：“范少爷要告密吗？”
“不会。”范之林倒是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不悦，他也没指望一两句话就能在苏凉和她的亲朋好友身边洗白，“说句不厚道的话，他倒霉我也挺开心的。”
明景晏冷笑一声：“这都是报应啊。”
范之林被噎了一下，这位高智商的明教授，果然嘴也挺毒的。
明景晏已经没兴致继续跟他聊下去了：“看完了就回去吧，你不打扰她，会更好。”
说完，转身走人了。
范之林回了车上，坐在那里，良久没有动。
司机忍不住了：“少爷，回酒店吗？”
范之林轻笑一声：“回b市。”
苏凉看到红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旧手机放在了宿舍里，并没有带过去办公室，晚上刷完题，就想要将曾经保存的一部分材料导出来，明天带到办公室去，看哪些能够用的上，才看到乔铭信发了个红包，还这么大，便发了个“？”过去。
很快那边就回了过来：“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消息，很有用，红包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吧。”
苏凉“哟呵”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嘴贱了，便只说了句：“那，祝你好运。”
乔铭信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能够拿到这些信息，这一千万花出去，倒是真的没有那么心疼了。接下来的重点，该是想想怎么从方行舟那里，将这次的损失找补回来了。
一千万方行舟肯定是没有的，那也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嘛。
7月底的时候，陈敏敏终于来了港城，同行的还有喻国明。
自从项目开始那一天，喻国明在这里呆的时间并不多，大约也就三分之一，就如他本人所说，只是个顾问，遇到进行不下去的难题，或是关键点的时候，就过来，平时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忙碌。
陈敏敏也没有定宾馆，应苏凉的要求，住到了她的单人宿舍。
放好行李之后，陈敏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晚上几点下班？我能有幸见到明教授吗？”
苏凉回道：“你多待两天，一定能够见到。我们最近这段时间进度正常，加班时间不长，但也未必能够按时下班，这不好说。你要是刚毕业那会儿就来的话，我们刚好闲着，明教授还有时间辅导我考研题目呢，天天都能见到。”
陈敏敏叹气：“那不是先去见导师了嘛，去了就得帮忙啊，实验室正好忙着，我转头就走也不合适吧？”
“所以说啊，你就耐心多住两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呀，走之前将港城的特色小吃都吃一遍。”
陈敏敏高兴地抱住了她的脖子：“苏凉你真好。”
“明天周五，我还得上班，不过我能够按时下班，项目初期，还没有什么进展，我们综合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苏凉又说道，“你就先在附近逛逛，周六日我们一起去逛街，吃好吃的。”
陈敏敏应了下来：“好啊，不用担心我，这么大个人了，我还能走丢了？中午我就不去找你一块儿吃饭了，晚上咱们再一起吃。”
苏凉：“好。”
周五傍晚下班的时候，苏凉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准备下班，明景晏就从实验室门禁处走了出来。
“先别走，帮我算一组数据，很快。”
苏凉立刻又坐了下来：“哦，好。”
“这里，改一下，0.7823；这一行，单独计数，加权平均……”
在明景晏的指导下，苏凉将数据计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还有别的吗？”
明景晏坐到了她的旁边，将数据输入到曲线软件中，头也不抬地问道：“有事？那就下班吧，其他的不着急，明天再来做。”
苏凉“嗯”了一声，解释道：“我舍友来了，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
明景晏终于抬眼看她：“大学舍友？”
苏凉点了点头：“也是我们班的班长。”
“去吧，别走太远，晚上不安全，你也没来几个月，人生地不熟的。”
苏凉应下：“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说着，就背起包走了出去。
苏凉前脚刚走，喻国明也从实验室门禁那边走了过来，啧啧道：“不是不稀得搭理我们小仙女儿吗？”
明景晏依旧低头计算数据，也没忘了怼回去：“都送了十床棉被了，我要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不好吧？”
喻国明：“你就嘴硬！”
明景晏：“所以得让苏凉嘴软才行。我这天天地拿酸奶投喂呢。”
喻国明被呛了一口：“咳咳。”
明景晏终于抬起头来看他：“您年纪大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天咱们再继续讨论，该用哪组数据。”
喻国明瞪着他：“连晚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有你这样的吗？”
明景晏一拍脑门：“哦，我忘了，该吃晚饭了。”
喻国明：“……”
明景晏站了起来，将白大褂脱了下来，熟门熟路地挂到了苏凉的衣架上：“走吧，您说，想吃外面的还是吃内招？”
苏凉跟陈敏敏尽兴地在港城玩了两天，不论是景点还是有名的商场，几乎都逛了一下。
亏得港城地方不是很大，又是个二线城市，两天的时间，勉强将叫得上名的地方走了一遍。到了周日晚上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瘫着不想再动弹了。
苏凉想着时间不早了，便说道：“我爸今天值夜班，我妈去陪他了，咱们只能去外面吃了。你要是实在不想动，我就去打包回来，这边外卖进不来。”
陈敏敏懒洋洋地应道：“让我歇半小时，我跟你一起去外面吃，就不要带回来了，一堆垃圾，还得收拾好了下去扔，更麻烦。”
“好，那我先去洗澡，你一会儿来。”
收拾好了，两个人手牵手出门去吃晚餐。
苏凉看着对面楼外楼的大招牌，“啊”了一声：“说好请你吃私房菜的，今天来不及了，我先去预定一下，看能不能订到明天中午的。”
陈敏敏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那家五星级酒店？”
“对啊，我们项目组的张主任告诉我的，他家私房菜特别好吃。张主任是常客，经常有业务，预算够的时候就来这边，所以有个常驻名额，不过得在上午十点之前预约，不然不会特意留位置。这个点了，咱们恐怕是吃不上了。”
“那就改天吧，我还能待三天呢。”陈敏敏也不执着，她最执着的是，“我还没有见到明教授呢，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两人边走边说话，就听到有人喊：“苏凉！”
苏凉停下脚步，转头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啊，明教授。”
陈敏敏立刻跟着看了过去，十分紧张地握住了苏凉的手：“在哪在哪？”然后又忙不迭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糟糕，出门的时候忘记化妆了！”
苏凉：“……”你化了妆他也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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