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沈容意会过来,贤惠的说:“琯琯妹妹长得可真水灵,夫君有福了,暂时就让小鱼伺候琯琯妹妹吧,等进了京城,再给你买几个丫头。”
  司马冲天对沈容的安排非常满意,感激地说:“阿容,你真好!”
  可不是好,估计这世上没她更大方的正室了,天天让丈夫睡温柔解语花的小老婆,还不停地给丈夫创造偶遇小老婆的机会。
  司马冲天满意,但有人不不高兴。香儿冲进沈容的房间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你……你怎么这么没用,又弄个狐狸精回来,你就等着吧,以后有你后悔的!”
  沈容淡淡地笑看着她:“香儿,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狐狸精之一哦!”
  香儿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煞白的,羞愧、无地自容爬上了她的心头,她绞着手帕,恼怒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
  说罢,就气冲冲地跑了。
  沈容眯起眼打量着她的背影,目露深思。这个香儿,说治病她还真给自己治病,经过这段时间香儿的细心调理,沈容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好了许多,私底下,她也看过名医,诊过脉,将香儿开的药方给名医看,名医也没看出问题,倒像是真的替她治病的样子。
  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对司马冲天爱答不理的。沈容知道,司马冲天为了哄她,私底下没少送她各种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玩意,但两人还是没成就好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沈容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再多个女人,水果然更浑了。
  琯琯明显更漂亮,更讨男人欢心,又是不少男子追逐的花魁,新鲜还容易激起司马冲天的征服欲。接下来好一阵子,司马冲天晚上都睡在了琯琯房里,沈容没意见甚至还赞琯琯辛苦了,赏了她银子,让她自个儿买好吃的,补补身体,免得吃不消,香儿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成天板着一张脸,可雪莲就没那么能忍了。
  因为在琯琯没来之前的一个多月,都是雪莲侍奉司马冲天。自己的恩宠陡然间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抢走了,她怎么甘心?这种不满在到了京城分配院子时,琯琯的房子比她的更好达到了顶点。
  因为现在司马冲天还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武林盟主,手上的钱财有限,京城又是出了名的房子贵,多少四五品的官员还没房子,都只能租房子住呢,司马冲天手里的钱也买不起一处大院子。
  但他现在有一妻两妾,还有一个准妾,管家,下人,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二三十个,这么多人,太小的房子可不行。最后只能租了一处两进的房子居住。沈容自然是住正房,香儿,沈容给她安排在了西厢房,单独居住,因为这几个女人中,香儿是除了美色外,唯一还有其他价值的女人。琯琯正得宠住到了东厢房,而雪莲只能安排在院子北边角落的一处屋子里。
  雪莲住得最差,她不敢跟沈容比,因为被香儿抓过奸,面对香儿她总有种心虚的感觉,只能跟琯琯抢了。
  于是雪莲有好几天,都提前打扮好,在司马冲天回来的必经之路上候着,把他勾回房。一连几天,琯琯也窝了火,让小鱼等司马冲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结果这小鱼一去,到了戌时都没回来,琯琯坐不住了,让另外一个丫鬟去找,最后在小鱼的床上找到了她,而她的床上还有一个人,司马冲天!
  琯琯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雪莲得意地笑了,笑琯琯偷鸡不成蚀把米。沈容知道这事,大手一挥,把小鱼也抬成了妾。
  这下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雪莲看不惯琯琯,琯琯记恨小鱼让自己丢了脸,小鱼天天扮可怜,不动声色地给另外两人上眼药。时间一场,司马冲天也烦了,这些女人,怎么就不能像阿容一样省心懂事呢?
  只是阿容也太温柔太好性了,让小妾都爬到了头上,他一进主屋,小妾们过不了多久就会相继过来给沈容请安,还赖着不走。让司马冲天这最后一块躲清净的地方都没有。
  沈容嗑瓜子看戏,见火候烧得差不多了,对司马冲天说:“夫君,昔年我在闺中时,听父亲说过,宁王好武,年方弱冠就曾率大军破了北夷。他非常欣赏武艺高超的年轻人,夫君何不投于他门下,当今圣上无子,宁王乃其亲弟,在朝中威望甚高,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夫君择其为主,若有朝一日宁王荣登大宝,夫君可就是其嫡系一脉,何愁前途无期?”
  司马冲天正在发愁,朝廷重文轻武,他虽念过书,但到底没法跟那种出身诗书礼易之家,从小刻苦钻研之人相比。所以想通过科举进仕,机会渺茫,约等于无。
  沈容的这番话提醒了他,既然没办法考个进士,投入天子门下,那何不改弦更张,投资一个潜力股呢?而这世上确实没宁王更合适的人,因为宁王身份尊贵,还极重武艺。
  “多谢夫人提点,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我这就去找康伯,准备一份厚礼,明日去宁王府上拜会!”司马冲天兴奋地走了。
  沈容看着他雀跃急促的背影,嘴角悄无声息地弯了起来。
  宁王,就是前世司马冲天的老丈人之一。司马冲天的最后一位后宫是宁王府上的小郡主,小说中这位拖到二十岁才嫁人的小郡主以前眼光奇高,一直没看有看得上的丈夫人选,直到遇到了司马冲天,惊为天人,一见倾心,非卿不嫁,两人很快就谱写了一段被人传颂的动人爱情故事。
  但这只不过是作者的美化。再次回忆了剧情一遍,再联系宁王现在的地位和声望,沈容很快就找到了小郡主嫁给司马冲天的真相。
  三年后皇帝会找回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并封其为太子。这下子宁王的处境就变得很尴尬,很不妙了,他过去的威望、功劳,如今都变成了一柄悬挂在他头上的催命符。
  面对皇帝、太子的猜忌和防备,宁王为表忠心,把女儿嫁给武林盟主就可以理解了,一来向皇帝表达自己没有结党擅权的心思,二来也能帮助朝廷招抚武林人士,进而掌控武林人士。
  说到底,不管是司马冲天还是小郡主都只不过是宁王的棋子罢了。不过司马冲天这样一个武林莽夫能娶到堂堂皇室郡主,在以他为主角的这本小说中,他是走到了人生的巅峰,功成名就。可若是换本以宁王或是皇帝、太子为主角的小说,那司马冲天不过是个两笔带过的配角而已。
  现在宁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一个有妻有妾,出身寒微的武夫胆敢觊觎、勾搭他金尊玉贵的宝贝女儿。
  呵呵,沈容有些期待司马冲天的下场!
  第71章 种马文原配
  翌日,司马冲天就换了一身紫色的华丽长袍,头戴白玉冠,腰坠青玉佩,捧着一个礼盒,打扮得风流俊逸的往宁王府而去。
  宁王府坐在在皇城西侧,占地面积极广,红墙绿瓦,朱漆大门,门口矗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首挂着一张镶金边蓝底的牌匾,匾上手书笔力虬劲的三个鎏金大字“宁王府”,端是威严肃穆!府门口还站着两排穿着头盔铠甲,拿着长矛,神情肃杀,让人望而生畏的侍卫,远远的,便是有路人经过,都避开他们。
  这排场,这气势,远不是武林中人能比拟的!
  抬头仰望着“宁王府”三个反光大字,司马冲天心中油然而生出万丈豪情!这才是好男儿该追求的人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果然,念过书的女子就是不一样,眼界、见识远不是那等小家碧玉和风尘女子能比拟的。
  “康伯,礼物拿来!”司马冲天整理了一下衣裳,伸手接过康伯手里的礼盒,大步往宁王府的门房而去。
  门房端详了司马冲天两眼,见是个生面孔,身后又只跟着个老头,鼻孔朝天,懒洋洋的问:“哪一家的,有帖子吗?”
  帖子?司马冲天上哪儿弄帖子去?他皱着眉,一拱手说:“在下司马冲天,求见王爷!”
  司马?京城里可没哪家高门世家姓司马。门房眼一瞥,收回了目光,不耐烦地问:“有帖子吗?没帖子就赶紧走开,别在这儿碍事,咱们宁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被个下人嘲讽阿猫阿狗,司马冲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握紧拳头,手指捏着咔嚓作响。
  可他实在是低看了门房,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宁王府的门第比之宰相还要贵上好几分,门房狐假虎威,比普通没背景的七八品小官还威风。便是一些背景不深的中级官员,对他们也客客气气的。
  这门房颐指气使得很,听到他的捏手指的声音,不惧反笑,轻轻一挑右边眉毛,讥诮地说:“咋滴,还想在宁王府前闹事?”
  那轻蔑的眼神刺激得司马冲天额头上青筋暴跳。这几年,他一向顺风顺水,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便是江湖上威望颇高的神医谷也不敢这么对他,而现在随便一个仆人就能挑衅羞辱他!
  看出司马冲天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康伯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然后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拱手间塞入了门房的手里:“小兄弟莫怪,我家庄主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多有得罪之处,小兄弟大人有大量,还请海涵。”
  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得了好处,门房好说话了一些,但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还是你这老头会说话。”
  “呵呵,小兄弟谬赞,那个,我家庄主想拜访宁王,小兄弟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头子感激不尽。”康伯把位置放得极低,谄媚地说。
  门房拿人手短,加之被康伯的态度奉承得很舒服,终于好好说话:“不是我不肯帮你们,咱们宁王殿下是何等的人物,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没有帖子,你们还是回去吧。”
  康伯又不着痕迹地塞了一块银子给门房,语带哀求:“小兄弟行行好,帮个忙,帮个忙。”
  这回门房连银子都没收他的,推了回去:“不是我不肯帮忙。我说你这老头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总该比那小子懂事,咱们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你就别为难我了!”
  瞧他的样子,是真不行,康伯只能丧气地退后,拉着脸色铁青的司马冲天走到一边,低声说:“庄主,我看,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武夫,哪懂这些规矩,一来就吃了这么大个闭门羹,颜面尽失,这极大地刺激了司马冲天。他扭头看了一眼宁王府,又瞥了一眼嚣张的门房,狠狠发誓,以后一定要这门房后悔!
  当天司马家一片低气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雪莲和琯琯向往常一样去争宠被司马冲天给骂了个没脸,两人伤心地跑了回去,躲在屋子里偷偷哭泣,而司马冲天直接去了前院的书房,压根儿没回后院。
  房子小,住的人多,正房与厢房不过就隔了几间屋子,沈容窝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听到幽咽不绝于耳的低泣声,摇了摇头。她就说嘛,这世上哪有真那么完美多情的男人。
  说到底,小说中,司马冲天之所以能把每个老婆都哄得开开心心的,那是因为他的事业的版图一直在扩张,后宫也是循序渐进地收,完全有能力满足这些女人的物质要求。而如今,连单独住个小跨院都不行,妻妾好几个挤在后院,三个女人都是新欢,还有一个傲娇的神医谷子弟,能和睦才怪了。
  况且,现在司马冲天在京城处处碰壁,自己心情都不好,哪还有心思哄女人。说到底,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消遣。
  “琯姨娘和雪姨娘吵到夫人了,奴婢去说说她们。”雪雪见沈容在按额头,忙轻声道。
  沈容摇头:“不用,去找康伯过来一趟。”
  至于司马冲天的后宫,她当然不会说一句重话,否则一个弄不好就要被扣上善妒的名声。这名声对沈容来说是无所谓的,但她现在还要取得司马冲天的信任,何必多生事端!哭的人都不嫌累,她嫌什么?
  没过多久,雪雪就把康伯领来了。
  “夫人。”康伯朝她行了一礼。
  沈容让他坐下,又叫雪雪泡茶,然后关切地问道:“康伯,今天事情不顺利吗?他听说天哥的心情不好,把雪姨娘和琯姨娘都给训了!”
  沈容朝哭声的方向苦笑了一下。
  这声音,康伯早听到了,他皱起眉说:“夫人好性,不与她们计较,她们倒是更得寸进尺了!”
  谁家的妾室就因为被男主人训斥两句就这么没完没了地哭的?想用哭要挟谁啊?
  沈容连忙摆手:“不说她们了,还是说说你们今天去宁王府的事吧,出什么事了?天哥回来这么不开心!”
  “我们连宁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康伯把事情讲了一遍,然后感叹道,“这京城大户人家的规矩还真是多。”
  沈容听完很是无语,他们真的就拿着一份所谓的礼物就去见宁王了?要不是康伯在这里,她铁定大笑出声。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宁王是什么身份,当今皇帝最亲近的胞弟,一品亲王,功勋卓著,就像门房所说,不管什么人,阿猫阿狗的,上门求见他就见,那他一天什么都不用干,光见想投奔他的门客都忙不过来。
  这只能说,司马冲天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沈容压下欲翘起的唇角,叹道:“难怪天哥如此生气呢,这宁王府的门房也是狗眼看人低,迟早有他后悔的。”
  “可不是。”康伯顿了一下说,“老朽斗胆,多问一句,夫人是否有门路能替庄主引荐一下宁王?”
  这才沈容一叫,康伯就来见她的原因。现在家里也就沈容是出身官宦之家,父亲怎么说也是一方父母官,多少有些同窗、同僚什么的,在京城应该也有熟人,除了沈容,他也想不出能找谁帮忙了。毕竟康伯也好,司马冲天也好,认识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江湖中人。
  沈容苦笑:“康伯,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爹不过是个五品知府罢了,在所辖府内还有几分薄面,可要这权贵云集的京城,那完全不够看,别说找同僚朋友帮天哥引荐了,便是我爹他自己要去宁王府上拜访,宁王也未必会见我爹!”
  康伯没料到是这么个情况,焦急地说:“那怎么办?”
  他们都来京城一月有余了,一直是吃老本,这样下去只会坐吃山空,司马冲天也就这几年才开始发迹,底子薄,哪经得起这样的消耗。至于去兵马司之类的衙门花钱找个衙役、兵卒当当,起点太低,还不如当江湖少侠,司马冲天不愿意。
  “让我想想。”沈容按住额头。司马冲天出师不利,进京之后的落差太大,她还真怕他承受不了,宁做鸡头,转身又回武林中去了,那才难办呢!武林于他就跟大海之余海鱼一样,她绝不能让他回去。
  思忖半晌,沈容抬头正色道:“康伯,循规蹈矩上门拜访这条路显然行不通。便是宁王见到了天哥,给天哥的时间也不会很长,印象也不深刻,如今只有另辟蹊径一途。”
  “哦,夫人请讲。”康伯来了精神,炯炯有神地盯着沈容。
  沈容捏着帕子捂住嘴咳了一声,娓娓道来:“宁王,及其府上的贵眷总是要出门,我的意思呢,天哥不必急,经常去宁王府邸周围转转,总会有机会让天哥一展身手,也让宁王府上的人发现天哥这颗被埋没的璞玉!”
  康伯听懂了沈容的意思,她是让他们没事多跟跟宁王家的人,找合适的机会表现表现,比如路遇劫匪,司马冲天冲出去英雄救贵人之类的,这不就跟贵人搭上线了?
  “夫人言之有理,只是,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况且,宁王府的人出门总是前呼后拥,便是有意意外,也轮不到庄主出手,庄主便是有万般武艺恐也没用武之地。”康伯忧愁地说。
  沈容听了,浅浅一笑:“康伯考虑得周全,宁王府的人出门戒备森严,但你忘了宁王府还有不少关系密切的至亲好友,宁王还有门客心腹,总有出身寒微之人,总不能每个出门都招招摇摇,带着大队的侍卫。如果能得他们引荐,不止能入宁王的眼,还能提前结交上朋友,以后天哥在宁王府也有个照应,康伯你说是不是?”
  这话点醒了康伯,宁王府上的人他们不敢打,宁王外家,亲眷,就算这些都是达官贵人,不方便出手,那宁王的门客呢?门客也是分三六九等,有得宁王重视,有不得宁王欢心的,而且这些人大多出身寒微,并不会看不起司马冲天。
  若能结交宁王的心腹,让其引荐,司马冲天的起点都会比这样贸然拜访毛遂自荐来得高,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至于怎么接近宁王的心腹,这再简单不过。
  想通这一节,康伯一拍拳头,欣喜地说:“夫人真乃女中诸葛,此计甚妙,确实比庄主冒冒失失地拜访宁王来得更佳。庄主有夫人此等贤内助,何愁司马家不兴!”
  沈容抿唇羞涩一笑:“康伯过誉了,我不过是一闺中妇人,见识浅薄,也就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雕虫小技罢了。若是能帮得上天哥一二,那是我的福分。”
  康伯站了起来:“娶妻娶贤,夫人贤惠,乃庄主之福。老朽这就去忙了,夫人若有事,差个人来叫我!”
  沈容含笑点头,吩咐雪雪把他送出去。
  没过多久,雪雪就跑了进来,兴奋地说:“夫人,康伯刚才把琯姨娘和雪姨娘给训了一顿,说让她们有点规矩,别哭哭啼啼的,影响夫人休息。康伯对夫人真好。”
  自从小妾一个接一个的进门,司马冲天不是睡这个小妾屋里,就是跟那个小妾滚做一团后,雪雪一直担心沈容的地位不保,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
  沈容看着她的笑脸,没打破她的幻想。康伯哪是对她好,只不过是看她有价值罢了。而琯琯和雪莲,长得再美,再会讨男人欢心,也不过是以色侍人,在利益面前,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
  傍晚,司马冲天也来了。他主动来陪沈容吃饭,甚至在琯琯和雪莲过来请安的时候,还冷着脸,不顾她们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把她们赶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容见了觉得有点不妙,看样子,司马冲天今晚是打算在她房里睡啊。也是,对自傲自恋的种马男来说,对一个女人好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睡这个女人啊。这一点在皇宫中体现得最直观,皇帝睡妃子叫“临幸”,皇帝睡哪个女人是给那个女人面子,叫恩宠,经常睡美其名曰圣宠不衰。
  虽然司马冲天不是皇帝,不过男人的劣根性是一样的。他可能觉得今晚睡在沈容房里,是对沈容的肯定和奖励,沈容应该欢欣鼓舞,乐得笑开花才是。
  沈容一想到这一点就恶心,这种思想,比他单纯因为好色睡了多少女人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