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愣着做什么?快点!”
  裴木臣蹙眉,之前看他手脚挺利索的,难不成他老了?
  如果郑医生听到裴木臣的心声,大概会吐三盆血出来吧。
  他也就三十出头,只比裴少大几岁,在大总裁的眼里就已经老了……
  裴木臣率先回屋,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钟以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就突然定下了心。
  “她发烧了,你过来看看。”
  郑医生还愣在原地,这……
  裴少床上有个人,裴少床上有个女人。
  卧槽,什么鬼?
  “这个……”
  郑医生伸出颤抖的不行的手指头,缓缓的指向床上那个隆起的包。
  “我太太。”
  裴木臣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郑医生成功的被雷的外焦里嫩。
  “她发烧了。”
  裴木臣再次开口,这是重点,要不然找他来做什么?
  介绍他认识裴太太?
  呵呵,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啊?哦……”
  郑医生仿佛刚缓过神来,机械式的拿出医药箱里面的一直温度计。
  裴木臣看着径直往床边走过去的郑医生,并且看到了某人的爪子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
  裴木臣一把抓住郑医生的右手,目露凶光。
  “额……量……量体温。”
  他准备将温度计递给钟以念,大总裁抓住他的手是演的哪一出?
  “我来。”
  裴木臣蹙眉,伸手将温度计拿过来。
  开什么玩笑,这是她老婆,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替她量体温?
  钟以念本就红着脸了,见着裴木臣这副样子,脸又红了几分。
  “我自己来。”
  钟以念声音嘶哑的开口,伸出小爪子就要拿那支温度计。
  “别动。”
  裴木臣蹙眉,将她伸出来的小手又放进被窝,然后亲自将温度计塞进她的腋下。
  钟以念尴尬的躺在床上,被子被盖得紧紧实实,不由的感觉到全身难受。
  不由的,她难受的动了动。
  “别动!”
  裴木臣冲她瞪了一眼,都病了还不老实。
  听到他带着严肃的两个字,钟以念瞬间老实了下来,立刻一动不动全身挺的笔直。
  三十秒不到,她有点垮了。
  “我……我难受。”
  被捂成这个样子,身上出了汗,这会儿全身都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于是,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裴木臣,撇着嘴巴。
  见她这样,裴木臣心一软,立刻就势坐在了床边,伸手将她额头上的头发抚到一边。
  “乖,别动,有没有渴?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钟以念有气无力的摇头,她虽然喉头很干,但是胃里面空空的,不想喝水。
  一边,努力的减小存在感的郑医生,心里是凌乱的。
  那个坐在床边的男人,是裴少吗?
  是他认识的那一只?
  一定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裴少不可能……不可能这么温柔的。
  还乖?
  见鬼啊,今天出门急匆匆的没看黄历。
  第302章 叔叔,我不要
  五分钟之后。
  裴木臣将体温计拿出来递给郑医生,伸手又将钟以念的被角掖好。
  “三十九度二,建议先打一针退烧针,然后吃点药让她睡一觉,现在四点多了,等天亮之后再测量一下体温,如果还没有退烧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郑医生开口给出诊断。
  裴木臣正准备点头,伸手床上的某个小女人已经率先开口拒绝。
  “我不要打针。”
  钟以念猛地摇头,打点滴。吃药她都不怕,可是她就是害怕打针。
  裴木臣搭理都没有搭理钟以念,依旧面对郑医生。
  “那就先打一针看看。”
  钟以念感觉自己似乎瞬间就回到了小时候,你拒绝没用,家长说的算。
  呜呜呜呜,她已经二十岁了!
  “我不打针。”
  钟以念抗议,不过摄于大总裁的威严,她还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把药留在这边,你就可以走了。”
  裴木臣听着钟以念的抗议,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郑医生。
  郑医生连连点头,他知道他知道,裴太太的小屁屁可不是他能看的。
  反正裴木臣也会打针,他完全不需要担心,留下药之后匆匆的交代几句便火速滚出了御湾别墅。
  出了大别墅的郑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疲惫不堪,这比以前替裴木臣做个手术还要累。
  裴少他竟然结婚了!?
  坐在车上的郑医生还是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刚才他都没敢多看裴太太长得是什么样子。
  不过似乎裴太太年纪很小。
  想到这里,郑医生的脑海里面再次露出裴木臣那张黑掉的脸。
  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还好还好,他现在已经出来了。
  御湾别墅的主卧室,钟以念撇着嘴看着大总裁在一边的动作。
  利索的兑药,桌子上面还放着一根没拆包装的注射器。
  “叔叔……”
  她细小的声音传过来,裴木臣抬起头看着她。
  “怎么了?”
  他的声音比郑医生在这里的时候更加的柔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人,毫无一丝自带的威严。
  “我可不可以只吃药,不打针?”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略带祈求的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惹人怜。
  裴木臣承认自己有一瞬想要答应她,可是她现在病了,如果不及时治疗只会越来越严重。
  “不可以。”
  果断的拒绝她,裴木臣继续手上的动作。
  钟以念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噘着嘴往被子里面钻了钻,将整个小脑袋都藏进被子里面。
  “钟以念,你想要闷坏吗?”
  裴木臣没有再听到钟以念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没想到就看到这么一幕。
  “我不想打针……”
  被子里面,传来钟以念闷闷的声音,略带哭腔。
  裴木臣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抬步走到床边是,伸手就要将被子扒开。
  奈何钟以念从里面死死的抓住,就是不放手。
  “钟以念!”
  裴木臣有些怒了,怎么生病了都这么不省心?
  “我不要打针,不然我就不出去。”
  钟以念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裴木臣这是听的真切,她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