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夏婉兮担心苏季菲会被王爷的诅咒克
  这说来说去,夏婉兮也就是怕她在新婚夜会被阙修尧的真容吓死。
  苏季菲更加无语了:“你女儿我看起来像是这么胆小的人吗?”
  声音一顿,她拳头一举,霸气无比道:“放心吧,他要是敢吓我,我就收拾他。”
  顿时,夏婉兮额头一排黑线挂了下来。
  她完全弄不明白,女儿怎么会越长大越变不像个姑娘家呢……难道是她教育的方式不对?
  夏婉兮嘴角抽了抽:“菲儿啊,人家好歹也是位王爷,这殴打皇亲国戚……可是犯法的。”
  苏季菲忍住喷笑的冲动,眨眨眼睛挤兑她娘:“娘,这是在替王爷说话吗?刚才不还很反对。”
  “什么替他说话,娘只是怕你惹事。”夏婉兮面色讪讪。“……再说了,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样,我们就算真不愿意,也不能抗旨啊。”
  说完,她又是长长一叹,满脸的愧疚。
  苏季菲不想她太过自责,于是顺口说道:“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愿意啊。”
  夏婉兮一愣,眼睛忽然乍亮了起来:“你、你们……你和王爷真的……好上了?”
  她把两只大拇指凑到一块,动了动。
  苏季菲脸一红,想到前几天还地契时的意乱情迷,难得腼腆地点了点头:“其实王爷人还不错,娘你不用太过替我担心。”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夏婉兮怎么可能不担心,要知道阙修尧这种类似被诅咒的传言,可是非常非常的可怕!
  夏婉兮无声一叹:“既然是你自个儿愿意,那也好,省得嫁过去心里有怨。”
  “你啊,就是爱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担心再多也没用。”夏老将军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道。
  夏婉兮被父亲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尴尬,也觉得自己婆妈了。
  不过她这眼泪来得快,态度变得更快,想通抗旨的后果后,半刻钟的功夫还没到,夏婉兮就迅速接受并且消化了赐婚一事。
  她听苏季菲说阙修尧受伤了,要去看他,立马就让苏季菲去熬一碗爱心参汤给带过去!
  原因是,人家受伤,她不能空着手如去,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但是买什么都不比自己亲手做的有诚意。
  苏季菲想想也觉得她娘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袖子一卷,就直接钻进厨房去。
  不就是熬碗汤吗,这还不容易!
  半个时辰后,苏季菲把一碗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鸡汤端了出来。
  “嗯,看起来颇得我几分真传。”年轻时候,夏婉兮也烧得一手好菜,只是自从苏晨斐不再来她这个院子以后,她也少折腾这些。
  夏婉兮拿起勺子一尝,立马喷了……“咸咸咸,好咸!快点给我水!”
  “……呃。”苏季菲满脸无辜,看着夏婉兮一口气喝掉了三大碗水。
  蓝景在同情夏婉兮的同时,忍不住有点替三爷担心。
  夏老将军最没良心,直接捧腹,幸灾乐祸的大笑。
  苏季菲见状,心里更是欲哭无泪。
  熬什么参汤啊,还爱心呢,这简直比让她负重三十公斤再急行军十公里还累人。
  “你啊。”夏婉兮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这女人哪,耍刀弄枪的可以不懂,但是这烧饭还有女红却一定得会。”
  苏季菲囧囧有神,没想到自己遭鄙视了。
  “算了,还是娘手把手教你吧。”夏婉兮说完,就重新把她拽进了厨房。
  经过一个晚上的上岗培训后,第二天早上,苏季菲终于捧着一碗香喷喷的人参鸡汤走进了三王爷的府邸。
  到的时候,凤磷正在书桌缠着阙修尧下棋,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皇帝明知道你和苏季菲已经算是私定终生了,还特意要下圣旨把她赐给你,你说他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藏着什么打算?”凤磷手里执着扇子,身子则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透着一副懒散的纨绔子弟模样。
  阙修尧想也不想,冷冷挤出几个字道:“恩威并施。”
  “哦,这顺水推舟也算是恩吗?”凤磷懒洋洋地挑了下眉头,不耻地笑道。“皇帝这如意算盘打得可还真精。”
  阙修尧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轻蔑,却是毫不掩饰。
  凤磷说完,看他没有反应,瞬间不满道:“喂,我说,你不能外表看着像一块冰块,但是真把自己当成冰块啊。特别是跟苏季菲在一块的时候,你要是老这样,迟早她都得被你吓跑。”
  阙修尧抬头,满是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难道要我跟你一样说废话?”
  “咦,你还真别瞧不起这废话,有时候嘛,用它来对付女人就特别好用。”凤磷冲他挤眉弄眼的,笑容暧昧。“怎么讨女人欢心,这方面我经验绝对比你丰富。”
  “不用了,你那套我还真看不上。”阙修尧残忍拒绝。
  凤磷一愣,超级不爽地呲牙道:“你这叫做狗叫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等级不同,无法苟同。”阙修尧撩起眼皮,神情倨傲地盯着他看。“你信不信,我就算是不说废话,也照样能把女人的心化了。”
  凤磷朝他翻了下白眼:“你能耐,有机会我一定拭目以待。”
  他声音刚落下,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福伯……也就是戴着人皮面具,已经成功扮成老年版的昊,领着苏季菲进门。
  “那个……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苏季菲现在有点不能见到他,因为一见到他,眼睛忍不住就朝他的薄唇瞄了过去,然后她就控制不住会想到当日所发生的事,然后就……心跳加速,全身莫名就有些滚热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阙修尧说完,像是瞬间想到什么,下意识抿紧薄唇,没再说话。
  不过,苏季菲还是眼尖地捕捉到他眸底闪过的那一丝冷咧。
  “今天进宫的时候,皇帝说的。”苏季菲本来也没打算瞒他,于是实话实说。“你哪里受伤了?严重不?”
  “嗯?”阙修尧一愣,然后感觉有些累乏一般,身子轻轻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面,样子看起来有几分逞强和虚弱。“哦,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手差点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