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那,你是要去美国的,将来读大学也要在美国读吗?”陶娇娇问。
  邬童迟疑了一下,说:“这个,我现在也不确定。”
  也是,未来的事情有着无限的可能。毕竟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嘛。
  这时候司机停了车,提醒陶娇娇说是邬童家的小区到了。邬童往窗外瞧了瞧,还真是到家了。拿好包,开了车门,邬童要下车的瞬间又转头对陶娇娇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努力变强,强大到可以保护你。那时候,你会不会答应我的喜欢。”
  少年的承诺很坚定,陶娇娇看着邬童愣了神,没有及时的回答,反应过来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邬童我这么回答你,若是我强大到可以无所畏惧,到时候你依然喜欢我,我便可以没有任何顾忌,正大光明的喜欢你。那时候,你可以不必很强大,因为我也可以保护你啊。”
  “啊?”邬童被陶娇娇的话给绕晕了,这算是所问非答吧?可话里确实有了一些眉目。
  但是,邬童想到陶娇娇说要保护他,嗯,这话让邬童皱了眉。
  “邬童,我们明天见。”
  陶娇娇不管邬童是怎么想的,因为她们停车的地方确实不能长时间的停留。陶娇娇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只得和邬童提前说了再见。邬童不知道在想什么,愣愣的回了陶娇娇一句再见,直到陶娇娇走了,他还在原地看着车尾发呆。
  直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陶娇娇又受到邬童发的信息。看完信息后陶娇娇忍俊不禁,这个少年,真是太可爱了。
  “娇娇,我喜欢你,我保护你。”
  这个执着又倔强的少年,有时候还真是霸道。不过,更可爱不是嘛。
  这天,邬童没有来上学。陶娇娇上午的时候没在意,以为邬童应该是家里有急事,可是下午邬童还没有来。陶娇娇就开始好奇,邬童怎么会突然请假呢?难道是生病了?
  不仅是陶娇娇好奇和担忧,班小松和尹柯也是奇怪邬童竟然没有来上学。班小松更是跑到办公室去问了陶西,为什么邬童今天没有来上学。陶西也是一头雾水,按说学生请假就请假了,都可以谅解。陶西只听邬童的父亲说要请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就被安谧兴师问罪了。因为邬童不是提前请假的,更没有具体的请假理由。他是突然不来上课的,所以也算是旷课。这个旷课的话问题就严重了,学校还是有理由要问清楚缘由的。
  最终,安谧还是问清楚了邬童没来上学的原因。不过,知道原因的她开始无措,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安谧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这下好了,现在不是邬童旷课的问题了,安谧更担心的是邬童现在的状况。
  所以,学校放学后,陶西就把班小松和尹柯叫走了。陶娇娇疑惑,问陶西发生了什么事,陶西看到陶娇娇后,迟疑了一下,随后把陶娇娇也带走了。
  去邬童家的路上,陶西没有任何的隐瞒已经把邬童不去上学的原因都说清楚了。大家震惊于邬童妈妈去世的消息,也开始担忧邬童现在的情况。陶娇娇有些心疼少年,本来就是一个不爱说话,有些冷漠的人,除非是特别上心的事情,否则邬童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什么都不关注。如今知道了母亲去世,不知道邬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陶娇娇等人到邬童家的时候,安谧已经在陪着邬童了。邬童蜷缩着身子随意的躺在客厅的地毯上,背对着安谧。安谧坐在他的身边,神情无奈又怜惜。陶娇娇和班小松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邬童的身边。见邬童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左手紧紧地握着他最珍惜的随身听,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和怀念之中,根本不愿意理会其他的任何事情。
  陶娇娇轻轻地跪坐在邬童的身前,伸手小心的去碰触邬童拿随身听的手,却被邬童迅速的缩了回去。陶娇娇心里担忧的很,于是上前一把抓住邬童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放,任由邬童去挣扎也没有松开。
  “邬童。”陶娇娇见自己的声音让邬童停止了挣扎,又继续柔声的说:“是我,陶娇娇。”
  “邬童,我们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好担心你啊。”
  邬童仍旧闭着眼不说话,可是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心里有着万分的委屈和悲伤,在听到陶娇娇的声音后,像是找到了可以诉说和依靠的人,终于忍不住低声的哭泣着。
  陶娇娇紧握着邬童的手,和其他人一样,此时都是沉默着。面对一个无比悲痛的人,你无法用语言去安慰他,因为此情此景,你的心情往往会和他一样难过。你在乎他,他的悲痛你就会感同身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邬童哭累了,慢慢的哭着哭着睡着了。这期间,邬童一直闭着眼没有去看房间的任何人,包括陶娇娇。可是他的手却一直抓着陶娇娇的手,两个人的手中间是一个很珍贵的随身听。陶娇娇也坐累了,靠在后来坐在他身边的班小松身上,班小松呢,靠在挨着他坐的尹柯身上。几个好朋友就这么你拉我,我靠你的,不知不觉的都眯着眼睡着了。
  等到安谧和陶西买菜回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孩子这个姿势的睡觉。都很无语,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后进了厨房。安谧打下手,陶西掌厨,很快,一顿丰盛的晚餐做好了。
  安谧去摆桌了,陶西负责叫孩子们起来吃饭。都是长身体的年纪,饭是一定要吃的,还必须有营养。陶西看了一下现场情况,想了想先叫尹柯,尹柯醒了接着小心翼翼的去叫班小松。
  班小松被惊醒之后,迷糊自己是在哪,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尹柯捂上了嘴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邬童家,来安慰邬童来了。可是怎么就睡着了呢?班小松低头看看趴在他腿上睡着的陶娇娇,嘶——怪不得班小松觉得腿麻呢。班小松不自觉的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陶娇娇醒了。
  陶娇娇醒来的时候缓了缓神,然后想起了邬童。猛地起身,却忘了自己还拉着邬童的手呢,结果用力过猛就把邬童给拽醒了。刚醒来的邬童一脸的迷糊,正眼看看周围,有陶西,尹柯,班小松,还有,还有和他手牵手的陶娇娇。而此时,邬童已清醒的差不多了,母亲去世的事情又让邬童沉浸在了自己的悲痛之中。
  “那个,邬童,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你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陶西轻声的说。
  邬童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就像陶娇娇他们刚来时的样子,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个人无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陶娇娇心中无奈,只好对陶西说:“陶老师,你带着班小松和尹柯先去吃吧。我在这陪邬童说说话。”
  陶西想拒绝,尹柯给陶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手拉着陶西,一手拉着班小松就先离开了。
  他们三个人离开后,周围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晚了,客厅的灯没有开的很亮。昏暗的灯光下,陶娇娇看着始终一个蜷缩的姿势的邬童,想了想,索性自己也侧身躺在邬童的身边,面对着闭着眼的邬童。
  邬童的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随身听。陶娇娇看了邬童一会儿,然后右手去拉邬童左耳的耳机线。邬童动了一眼,想要闪躲,可感觉到左手上陶娇娇的手紧了紧,邬童便没有在躲避陶娇娇的碰触。
  陶娇娇把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听到里面温柔的女声,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邬童的妈妈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子。
  “童童,要起床了。”
  “童童,要按时睡觉。”
  “童童,要注意身体。”
  ......
  日常生活中琐碎的事情说了很多,都是提醒和关心邬童的话。最后陶娇娇听到“童童,要按时吃饭。”的时候,便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邬童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就这么一直看着陶娇娇。
  陶娇娇对视着邬童的双眼,也不闪躲。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空气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耳机里的声音一直再回放,陶娇娇听着听着,温柔的笑了,然后柔声的对邬童说:“童童,要按时吃饭哦,不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有好好的吃饭,身体健康了,妈妈才不会担心你。”
  陶娇娇说的话都是随身听里面听来的,像是哄着一个小孩,宠着一个宝贝。语气的宠溺和疼爱让邬童听得恍惚,仿佛他又回到了曾经,那个妈妈还在时不停唠叨却充满了爱的时候。邬童哽咽着,他之前哭的太久了,已经流不出眼泪了。还内心的伤心却从未停止。
  陶娇娇疼惜邬童现在脆弱的样子,抬手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邬童的鼻尖,温柔的说:“邬童,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若是如此颓废下去,不顾自己的身体,不仅我们会担心你,你有想过你的妈妈会不会很伤心?你听,耳机里面阿姨的声音好温柔啊,她话里的爱与担忧,你一定听得出来,对吗?阿姨这么疼爱你,你不会舍得让她伤心难过的,我知道。”
  邬童垂着眼帘,眼泪却一滴接着一滴的掉落。正是因为他听进了陶娇娇的话,还有耳机里面传来的声声关切和慈爱,邬童的心才开始慢慢的重活了过来。
  “邬童,你难过我陪着你。可是不要让我太过担忧,我也会害怕,害怕失去你。”
  班小松在饭桌上等的焦急又担心,忍不住想要回去找邬童和陶娇娇,却被尹柯一直拦着。可是等了都有半个小时了,饭菜都凉了,陶娇娇和邬童还是没过来。
  “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过来啊?”班小松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已经说不清楚是担心邬童,还是担心陶娇娇了。
  邬童喜欢陶娇娇,作为邬童的好哥们,班小松将就的还能接受邬童这个妹夫。但是要是陶娇娇真和邬童在一起了,班小松心里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了。他总是有一种陶娇娇被抢走的感觉,亲妹妹以后不再更喜欢他了,这个想法让班小松很惆怅。
  “要不,我们再等等吧,若是过了十分钟他们还没来,我们就去看看怎么。”尹柯知道陶娇娇肯定会劝邬童的,说不定还能劝解成功呢。起码不能让邬童一直这个状态一直下去。所以又阻拦了班小松的要去找邬童。
  至于为什么是又?尹柯无语的表示,每隔两三分钟,班小松都会起来吆喝一声。然后尹柯就这么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劝着班小松。可是显然,这次他劝不动了。班小松根本不理会,起身就要离开,回身的瞬间又停住了脚步。
  尹柯抬头一看,是邬童过来了,虽然眼角带泪,面无表情,但看得出他愿意接受周围的人和事了,这让尹柯很开心。而班小松的注意力都放在邬童和陶娇娇手牵手上。
  班小松内心的小人人在咬手绢,他在犹豫是上前分开陶娇娇和邬童的拉着的手呢?还是顾忌一下邬童此时悲痛的心情,舍陶娇娇求邬童能心情好点。思前想后,班小松都无法做出抉择。傻傻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陶娇娇拉着邬童走向饭桌前。
  陶娇娇拉着邬童一起坐下,其他的人也相继傻乎乎的坐下。陶娇娇见桌子上的饭菜有一半都已经凉了。还好粥还在保温,陶娇娇起身拿碗盛了一小碗,然后递给邬童,邬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接住碗,然后有一口没有一口的慢慢的喝着。陶娇娇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吃饭,那就好。邬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又带着悲痛的情绪哭了那么旧,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这么折腾身体啊。如今,只要吃饭就好,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身体的健康很重要。
  陶娇娇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还没喝呢,见班小松坐在自己身边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陶娇娇纳闷:“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班小松被抓了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低着头一直看陶娇娇手里的碗,看的陶娇娇莫名其妙。以为班小松也想喝粥,干脆就把自己手里的这碗给了班小松,然后自己又盛了一碗。
  班小松端着一碗粥欲哭无泪,他不是想喝粥啊,可是怎么解释呢?最后,班小松还是老老实实的喝了一碗他最不喜欢喝的白粥。
  吃完饭,陶娇娇拉着邬童,尹柯和班小松几个人一起坐在客厅说话,聊天,慢慢的邬童的情绪也有所好转了。厨房里洗漱的安谧和陶西边收拾锅碗,边聊天说话。尤其是安谧,她有些犹豫不定,甚至是担忧。
  “陶西,你说陶娇娇和邬童是不是在一起了?若在一起了,这就是早恋啊?早恋在学校可是不允许的啊,万一让学校的同学们都知道了,这影响多不好啊?还有,他们早恋会不会影响学习?影响身心健康成长啊?”
  安谧一直叨叨个没完,陶西倒是没有听烦。反而好声的劝解着安谧:“哎呀,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自己处理嘛。更何况,人家又没有严明了说在一起了。邬童和陶娇娇都是好孩子,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们,一切都没有问题。”
  “可是,他们如果在学校还是如此手拉手的话,那肯定是要受到学校的批评的啊?本来前几天学校学生们就在穿邬童表白了陶娇娇,如今看来,他们很危险啊。”
  “哎呀,危险什么啊?都是一群小孩子,知道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没事,若是赈灾学校看见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小孩子们,友情也是情啊,不一定男女拉手了就是爱情  啊?”陶西打马虎,为了邬童和陶娇娇的早恋尽量转移安谧的注意力。陶西对早恋没什么意见,小孩子们,谁年少的时候没心动过啊。很正常啊!
  安谧很不满意陶西话里的敷衍,有些生气,说:“哼,照你这说,我和你牵手了,我就是你哥们。做什么女朋友啊。”
  “哎?你怎么扯到我们身上?我们不一样啊?”
  “我们怎么不一样,我们牵手了就是恋爱,他们牵手了就是友谊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陶西无奈反驳
  “那你什么意思?”安谧寸步不让,紧紧逼问。
  “我的意思是,嗯,是没有什么意思??”陶西开始无力反驳。
  “没有意思是什么意思?陶西,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意思啊?”
  “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安谧,你别生我气啊!”
  “哼!”
  就这样,一个人哄,一个人傲娇,话题永远不断,生活总是过得格外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为一章,今天是双更。
  麻雀
  第248章 第一章 现场抓包
  1941年冬天,早已沦陷的上海外面看起来依然是雍容华贵。可表面的繁华之下,侵华日军在上海大肆的搜捕抗日志士,汪伪组建的“特别行政处”在上海为虎作伥,搞得上海是乌烟瘴气,民心惶惶。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歌舞升平的歌厅“米高梅”,歌厅里面灯红酒绿,各色的人们在大厅里迎歌起舞,好不热闹。
  “上海果然是不一样,这时候竟然还有这么奢华的娱乐场所,真是不敢想象啊!”陶娇娇跟着陈深一路在歌舞厅的人群中穿行,看这里各色各样的人,或是西装革履,或是万种风情,莺歌燕舞的却是不是陶娇娇的菜。
  “这有什么,有人的地方总会有需求。平民百姓不敢的不一定达官贵人不敢,不就是一个歌舞厅嘛,还不是仗着它背后的老板有那么点势力。行了,你想玩什么,我舍命陪着你。”
  说话的男子叫陈深,上海本区有名的花花公子,因为与特工行动处的处长毕忠良是生死之交,又是要好的好兄弟。所以在上海这片区域内,还没有人敢和陈深过不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今的上海不比往日,算是在日本人的管控之内的,所以投靠了日本人的汪党一派也算是独占一霸。
  “什么叫舍命陪我?”陶娇娇不爽的给陈深一个白眼,语气不满的说:“我说陈大公子,别说的跟你多大委屈一样。即使我不跟着你来,你自己还是要来的呀。如今,我也没打乱你原来风流的计划,不过是顺便捎带着我来罢了。呐,如今已经到这里了,您啊,该风流风流去,我不打扰您的雅兴。你也不用管我,我自个儿随便看看,玩玩。哦,我提醒你啊,你可别给我玩过了。到点了,你还得送我回家呢。”
  陈深无奈,只能依着陶娇娇。然后突然作怪的向陶娇娇来了一个西方绅士的鞠躬礼,宠溺的说:“遵命,我的大小姐。”
  陶娇娇掩着嘴笑,装作烦他一样,要赶陈深走,让他爱上哪上哪。
  陈深笑了笑,柔声嘱咐了陶娇娇几句注意安全,还让吩咐陶娇娇不许喝酒,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乖乖地坐着喝果汁,好奇够了就领她回家。陈深还说他就在附近,随时听候陶娇娇的使唤。陶娇娇回以甜甜的笑,乖巧的点头答应。陈深还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去看陶娇娇,看的陶娇娇直冲他摆手让他赶紧走。这让陈深深感无奈,但自己确实有事。只能先撇下陶娇娇,抓进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然后回来带陶娇娇一起离开。
  见陈深终于走了,陶娇娇扭头自顾自的玩去了。至于陈深说的话,陶娇娇什么都没听见,自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了一会,陶娇娇就觉得腻了。舞厅里虽然热闹,陶娇娇刚进来的时候觉得“米高梅”还挺有趣的,可是如今逛也逛完了,看也看遍了。兴趣过了,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最心烦的是不停有男子来搭讪,这让陶娇娇很不耐烦。嫌弃又厌恶的打发了一波又一波的装模作样的男子,陶娇娇回头不见陈深的影子,撇撇嘴鄙视陈深说话不算数,说好了在她附近守着她,这没过多久就先不见了陈深的影子。
  陶娇娇索性不去管陈深了,四处打量了一番,找了个清净人少的地方坐下,然后问酒保点了杯酒水自个打发时间,然后等着陈深的出现。
  一杯,两倍,三倍,陶娇娇自己喝的开心,坐在吧台醉眸微醺的发呆。
  “小姐,一个人?”一个陌生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坐在陶娇娇的左侧,见陶娇娇粉面娇媚的样子,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