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他和我父母的死有关
  又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终于在夜凌渊身上闻到了那么一点,一点点的醋味。
  云扶月没说话。
  夜凌渊便又抓着她的手,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本王有知道的权利。”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语气幽幽的。
  云扶月不可思议:“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话一出口,她就清楚的察觉夜凌渊抓着她的手徒然用力,一副被说中心思的模样。
  云扶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绕着夜凌渊转了两圈,啧啧的笑:“闻人君不过是我们摄政王大人手下的一个小幕僚,相貌虽说清秀,但跟您比可差远了。”
  她往四周看了看,趁机在夜凌渊脸上偷亲了一口。
  湿润的触感一触即离,夜凌渊眼底浮现暖意,声音沙哑:“这话还算中听。”
  他不给云扶月再开口的机会,拦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边的榕树干上,堵住了她的嘴。
  一番亲吻下来,二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借着日光,夜凌渊眼底的暗哑与深沉愈发明显,深邃的眼眸里流出几丝压抑的,难以察觉的……欲望。
  鬼使神差的,云扶月就想到了艺卷珠的话。
  夫妻之事什么的……
  不行——
  打住!
  云扶月突然推开夜凌渊,只觉唇火辣辣的发热发烫。
  她拍了拍红红的脸蛋,决定从今天起跟男人约法三章。
  “我……我还有事,”云扶月急急的说了一句话,“今日南门府上的师父上门教小宝兵法,你督促着点。”
  撂下急匆匆的一句话,云扶月落荒而逃。
  夜凌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忽然笑了。
  真是难得看她吃瘪。
  云扶月本意是要出府上街,打探打探小道消息,奈何她刚出门不久,就被钱管家叫了回来。
  原因很简单,宫里下了帖子,太妃要召见她。
  无奈,云扶月只能放下手头事,换了身行头进了宫。
  安宁宫内常年熏着安神香。
  云扶月在宫人的带领下进门,太妃正坐在首位,李嬷嬷立在一旁,替她轻轻按摩太阳穴。下方站着个端着托盘的小宫女,托盘上放着一碗药。
  药味与熏香混在一起,让整个大殿都充斥着淡淡的苦涩。
  云扶月淡淡一笑,声音遥遥响起:“不喝药,再怎么按摩,都无济于事。”
  她的到来太妃早就听见了,本想晾晾云扶月,谁料她进门就开口嘲讽。太妃心里升起一丝火气:“别以为你去隐族有功,哀家就会任你放肆。”
  云扶月吃惊的捂住唇:“哎呀,原来我去隐族有功,您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在满殿宫女太监的注视下,云扶月笑眯眯的上前:“那么太妃娘娘打算怎么赏赐我?”
  太妃一噎。
  她想到安雨柔,笑阳侯的嫡长女。
  那个姑娘从小都是由宫内的嬷嬷教养着的,说话做事端庄有礼,较之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再反观眼前的云扶月……
  漂亮是漂亮,却是野蛮无比,脸皮还挺厚。
  太妃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
  自己的侄子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女人?
  太妃不说话,云扶月也不说,只是巴巴的看着她。
  沉默了许久,太妃终于开口:“你还真是不客气。”
  云扶月点头:“我当然不客气啦,您也说了,我救人有功,论功行赏的事客气什么?”
  太妃又是一噎。
  就算没有云扶月,南门羽也会安排好一切,她现在反倒得意起来了。
  李嬷嬷心道这么多年敢这么和太妃说话的,云扶月也算是第一人了,她吩咐宫女给云扶月看座,笑道:“云小姐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
  云扶月不客气的坐下,故意拖长声音:“赏赐嘛,那婚事……”
  太妃的眼皮子急速的抖动了几下:“你想都别想,告诉你,哀家是不会同意你进门的。”
  云扶月早有预料,立刻改了口:“哦,那就跟我说说隐族的事吧。”
  她的前后变化太快,以至于太妃和李嬷嬷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李嬷嬷才理清头绪:“云小姐是想知道隐族和皇室闹僵的那件事?”
  云扶月含笑点头。
  太妃没好气的嘲讽道:“哀家看你是早就想问,自己的事没弄清楚,还反过来操心隐族的事。”
  她和夜凌渊的事太妃管不了,云扶月自然不担心,而前日去了趟隐族,她不是没注意到初见她时候隐族那些老一辈眼底的情绪。
  艺兴业、艺自刚,三长老……还有艺卷珠口中的,云大伯。
  云大伯就是她爹吧?
  隐族和她爹娘是认识的。
  自从意识到这点,云扶月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仿佛一根刺横在心头,进退不得。
  她必须弄清隐族为什么和夜王朝的皇室闹翻。
  如果和自己的父母有关……云扶月笑容微僵,假如真的是她所想最坏的方面,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许是她眼底的情绪透出几分,太妃闭了闭眼,不再嘲讽云扶月,娓娓道来:“这也不算什么大秘密,当年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知道,隐族……”
  太妃顿了顿:“隐族的确和你爹云正奕关系匪浅,后来隐族和皇室闹翻,也确实与你父母有关。”
  云扶月的心跳漏了一拍,缩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握成拳。
  见状,太妃勾了勾唇:“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凌渊,无论什么事都要陪他一起扛么?”
  云扶月闭眼:“我父母的死,和夜凌渊有关?”
  算算时间,隐族和皇室闹翻的时间段,正好和她爹娘先后去世的时间吻合。
  云扶月的手越握越紧。
  她在等太妃的回答,既渴望知道真相,又希望太妃不要往下说,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气氛陷入了沉寂。
  太妃锐利的眸子紧盯云扶月,手里的佛珠一颗一颗往下翻,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某一时刻,她忽然笑了:“你父亲云正奕的死,你母亲楚兮的死,都不是意外。如果哀家没记错,你在耀阳处置的那个丞相是叫秦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