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麒一听了一震,打开房门,赶紧道:“顾小姐,请进!”
  “好!”顾清苑点头,深思不定的走了进去,心里还止不住的在琢磨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顾清苑,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
  声音入耳,顾清苑抬眸,当看到倚在软榻上,乌发散落,衣衫半解露精健胸肌的男子时,眼睛闪了一下,丫的!这姿势,这脸蛋,这肌肉,绝对的美男诱惑图呀!男色是什么,是因人犯罪呀!
  “顾清苑…。”夏侯玦弈见顾清苑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那好奇,惊叹的目光让他的脸色黑了下来。
  顾清苑抬眸,当看到夏侯玦弈脸色不是很好看,嘻嘻一笑,想起他刚才的问题,轻笑道:“那个路过,听说世子爷身体不适,特意过来探望一下。”说着上前几步,关心道:“世子爷你老可好,那里不舒服了?可有什么地方需要臣女效劳的?”
  顾清苑的话出,夏侯玦弈眼神渐渐的眯了起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头看向麒麟,淡淡道:“麒一。”
  “属下在。”
  “你手里有多少钱?”
  今天关心自己钱的人好像很多,麒一暗道,却毫不隐瞒道:“大概有几万两吧!属下没仔细的数过。”
  麒一的话出,夏侯玦弈清楚的看到顾清苑的眼睛亮了一下,那炫亮的光芒和当初自己给她银票时可真的是一模一样呀!看此,夏侯玦弈冷笑,“把手里的钱交到账房,让他替你暂为保管。”
  麒一不明,可却完全听从夏侯玦弈的安排,道:“是,主子。”
  “嗯!下去吧!”
  “是。”
  “世子爷对属下可真是够关心的呀!”顾清苑清楚的感到,钱,带着翅膀飞走了,赚钱的计划泡汤了。
  “怎么?顾小姐对本世子的做法有意见?”夏侯玦弈说的平淡,可心里却恼火,这丫头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泛起财迷来。
  “没有,臣女那里会有意见。”顾清苑无力的回应了一句,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略带潮红的脸颊,这厮都发热的还那么龟毛,真是!哎!抬脚走到夏侯玦弈的跟前,微微俯身,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夏侯玦弈反射性的想挥开那只靠近自己的小手,可,手抬起又放了下来,任由顾清苑带着凉意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身体微僵,却没动。
  手下炙热的温度,让顾清苑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头,看着夏侯玦弈道:“发热了?”
  “嗯!”
  “吃药了吗?”
  夏侯玦弈:……
  “顾小姐,药!”麒一终于机灵了一回,指了指桌边。
  顾清苑看了一眼,拿起,感到微温的温度,刚好可以喝,搅拌一下,递到夏侯玦弈的跟前,“给,喝药!”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顾清苑手里那黑乎乎的东西,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扭头不再看一眼,嫌恶的表情一目了然,
  看的顾清挑眉,任性的表情还真是不适合他,“世子爷,害怕吃药?”
  闻言,某人脸色微僵,瞪了她一眼。
  顾清苑确定,笑开,“还真让人意外。”
  “麒一,送她出去。”
  “主子…。”麒一为难。
  “小姐,奴婢这里有散热的药丸。”凌菲这个时候走进来适时的开口,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顾清苑。
  顾清苑接过,打开,看着里面褐色的药丸,放在夏侯玦弈的眼前,“吃了吧!”
  夏侯玦弈看了一眼,拿起,放入嘴巴里。
  看他吃下,顾清苑开口道:“伤口在哪里?”
  “腹部!”麒一赶紧回应道。
  闻言,顾清苑伸手,夏侯玦弈这次毫不迟疑的挡下,脸色怪异道:“不用你看。”
  顾清苑点头,利索的收回自己的手,丝毫不坚持。
  夏侯玦弈看着嘴巴抿了起来,对于顾清苑的配合脸上不见丝毫喜色。
  顾清苑看了挑眉,果断给出评论,别扭男!
  “凌菲,药效什么时候上来?”
  “回小姐,这是温性药效果会慢些。”
  闻言,顾清苑眉头皱了一下,对着麒一道:“麒一,打盆水过来,再拿件衣服来。”
  “是,小姐。”麒一领命,疾步走了出去,去准备东西去了。
  凌菲也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夏侯玦弈因为发热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略显急促,还有那有些凌乱的头发,不高兴的表情,以往那迫人的威慑减淡了很多,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看的顾清苑叹气,真心觉得这形象还真是不适合他!可却真实的比以前那不容反抗的样子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是麒一叫你过来的?”
  “你觉得的呢?”顾清苑微笑道。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移开视线,转头,清冷道:“不想过来可以不必过来。”
  这话,味道莫名,顾清苑好笑,更加断定,夏侯玦弈是真的发热了!烧的不低!
  “世子爷心火太旺更不容易退烧的,心平气和,心胸放大病才能好的快,知道吗?”
  “顾清苑…。”
  “还真是爱生气。”顾清苑叹气。
  “小姐,水,衣服。”麒一这个时候走进来。
  “嗯!放下吧!”
  “是,小姐。”麒一放下,看了一眼主子好似更难看的神色,忽然开始怀疑,让顾小姐来照顾主子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呢?
  挽起衣袖,拿起棉木打湿,看着夏侯玦弈道:“躺好。”
  夏侯玦弈听了没动,顾清苑皱眉,看着她,夏侯玦弈咬牙:“本世子伤了。”
  哦!受伤了,行动不便,忘记了!顾清苑恍然,无辜一笑,“那就不用躺了,坐着,坐着吧!”
  顾清苑那完全不上心的样子,让夏侯玦弈气恼,果断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来气死自己。
  顾清苑看着摇头一笑,慢慢的把手里的棉布放在夏侯玦弈的额头上。
  感受到那抹凉意,夏侯玦弈眼帘微动,却没有睁开眼眸,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可却仍然能感到,那抹凉意一直在,那抹淡淡的馨香也一直在,这让夏侯玦弈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淡笑。
  麒一,凌菲在一边看着,心里都松口了气,而,看着主子竟然安然的在顾清苑的面前睡去,那没有防备的样子,让他们心里很是复杂。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侯玦弈才缓缓醒来,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那种燥热的感觉也减缓了很多,整个人都轻松了,慢慢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顾清苑,看到那抹身影,眼里划过淡笑,然而,在看清楚顾清苑在干什么的时候,脸色怪异起来,那个丫头,她…。她在看什么?该死的?
  “顾清苑。”
  上面声音响起,顾清苑转头,看到夏侯玦弈醒来,微微笑意,自然道:“你醒啦!怎么样?可还难受吗?”说着不等夏侯玦弈回答,起身,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感觉那清凉的温度,点头,“已经退烧了。”
  顾清苑一连串的问话,还有动作,让夏侯玦弈微怔,以前好像也有一个女子如此的照顾着自己,可,那个太遥远了,遥远到每次想起好像都是自己在做梦一样,怀疑,那些温暖是否真的出现过?
  顾清苑说完,却看夏侯玦弈神色恍惚,俯身,心里暗道:不会是烧傻了吧!
  顾清苑的忽然靠近,让夏侯玦弈猛然紧绷,沉声道:“在看什么?”
  看来没傻,顾清苑起身,轻笑道:“没看什么!”说完指着他的伤口道:“伤口没处理好,要重新包扎一下,不然容易发炎,感染。”
  听顾清苑说起伤口,还有看着那个部位神色淡然的样子,夏侯玦弈无力到了极点儿,“顾清苑,不许看!”
  “什么?”不明白的疑问。
  “伤口!”咬牙的问答。
  “为何?”绝对的不明。
  “不、合、适。”清楚的磨牙声。
  闻言,顾清苑了然,使劲儿点头,而后,无辜道:“可,我已经看了,世子爷你好像说的有些晚了。”说完很自觉的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可是一眼也没看。”
  “顾清苑…。嗯!…。”顾清苑此言一出,夏侯玦弈猛然起身,动作太大牵动身上的伤口,痛的闷哼一声,脸色也有些微变,伤口溢出一丝血色。
  麒一脸色微变,闪身进来看着夏侯玦弈,担心道:“主子,伤口裂开了。”
  夏侯玦弈没有应,只是看着顾清苑。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冷意,“夏侯世子可是又想说臣女不规矩了吗?”
  闻言,夏侯玦弈的神色更加难看,瞪了她一眼,吃力的拿起一边的薄被盖住,转头不再看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心里恼火,丫的!这厮是不是太别扭了些,伤口不就是在小腹上面一点儿吗?喵的!那个地方看不到什么的好不好,他在别扭什…。顾清苑的吐槽未完,在看到夏侯玦弈发红的耳垂后,眼睛不自觉的睁大,那是什么?这家伙明明已经退烧了,那为什么耳垂还会红红的,想着,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那个…。那个他不会是在害羞吧!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雷人了,想着,顾清苑不由轻笑出声。
  顾清苑的笑声出,夏侯玦弈冷怒声随之而起,“顾清苑,你这个该死的丫头!”
  “是,是,臣女该死,臣女错了,臣女不该未经过世子爷的同意就看见世子爷的身体,世子爷赎罪。”顾清苑一本正经,万分诚恳的道歉,可眼里那无法掩饰的笑意,却让人更加的火大。
  麒一这个时候在一边看得摸不着头脑,这两位主子到底是在唱那出?
  看着夏侯玦弈马上就要炸毛的样子,顾清苑慢慢的往后退去,“那个,世子爷睡了一觉肯定饿了吧!臣女去跟世子爷弄点吃的去。”说完,飞也似的跑开了,看的夏侯玦弈只能咬牙泄愤。
  山庄
  李娇醒来后,知道顾清苑已经离开回顾家去了,眼里划过失落,高嬷嬷看在眼里安慰道:“夫人,小姐是有事儿才回去的,不会故意留下夫人不管的。”
  李娇听了摇头,苦涩道:“我这个做母亲对她从来就没尽到过做母亲的责任,就算是她有意的不管,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的。”
  “夫人你不要这么想,虽然夫人以前对小姐是有做不到的地方,可是小姐她却从来记恨过夫人,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为夫人求医治病了。”
  “所以,相比之下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更汗颜了。”李娇苦笑道。
  “夫人…。”
  “高嬷嬷你老实的告诉我,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儿?”李娇正色道。
  “夫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知道夫人从来就来不是一个坏心眼的人,以前的很多事儿夫人都是被人蛊惑了,不了解真实的原因才会处事不周的。”高嬷嬷委婉道。
  “不管是被人蛊惑了,还是被人给蒙蔽了,我傻傻的听从了,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我还是错了。”李娇面无表情道。
  高嬷嬷听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李娇经历过这次的事,真的是变了很多,也许大小姐的话,还有自己经历的痛苦,让她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了,整个人一下子就沉寂了很多,以前那些浮躁,躁动的情绪都不见了,苍凉的样子让高嬷嬷不知该喜还是该悲,难道人的成长一定要在经历磨难之后吗?
  “高嬷嬷,是老夫人让清儿回去的吗?”
  高嬷嬷点头,“应该是。”
  “知道回去是为了何事儿吗?”
  “大小姐没说,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高嬷嬷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老奴想很大可能是为了老爷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