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两个人之间隔着水,和筱白身上还穿着裙子却早已经湿透了,贴在匀称的身上。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大概七点多了吧,月亮冒头了,水面泛着光,看得人心神不宁。
  尤其是陆良鋭这个,早就存着歪心思的人。
  “够够。”他叫她。
  “别叫这个名字。”和筱白说。
  “为什么?”
  “不好听,跟小狗一样。”
  陆良鋭就偏叫她,“够够够够,你就是我的小狗。”
  “你他妈才是狗呢。”和筱白张嘴就骂他,“能上岸了吗?我有点冷了。”
  “等会儿。”陆良鋭说,他往前走一步,胸膛贴着和筱白了,“这样还冷吗?”
  “……”大哥,你说呢?
  和筱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了,她慌张地说,“陆良鋭,我们上去吧。”
  “和筱白。”陆良鋭用磁性的声音,又叫她的名字。
  和筱白觉得,这意思有点深奥了。
  “叫我做什么?”
  “我想吻你。”
  “上岸了再说。”和筱白说。
  陆良鋭摇头,“上岸了你就不让我亲了。”
  “哟,挺聪明的啊。”和筱白推他,“在水里也不让你亲,你这样让我看着瘆得慌。”
  “筱白。”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推开他呢,他反握住她的手,“我一直很聪明,糊涂的是你。”
  “……”和筱白真是怕他了,“回房间行不行!”
  “不行。”
  和筱白觉得,她是陆良鋭的入门老师,是她带着陆良鋭入了这门深奥的学问的,可她认识有限已经到达最顶峰,就再也指导不了陆良鋭。陆良鋭虽然入门晚,却是凭着过人的智慧、耐力、毅力与厚脸皮,愣是远远超出和筱白一大截,无论是在速度质量还是数量上,都远远超出她。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和筱白摁着他的肩膀,“陆良鋭别亲了,我要掉水里了。”
  “没有。”陆良鋭啃着她的锁骨,困难地说。
  一池清澈的水,被搅乱,翻起来池底的淤泥,惹了满身的腥气。
  陆良鋭带着哭闹不止的和筱白上岸,和筱白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滚,别碰我。”
  “别哭别哭,最后一次。”陆良鋭这样说着,却没放开他,因为前一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躺椅被搬了位置,到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虫子的叫声、风吹着植物发出的声音,还是紊乱的呼吸声及不清楚的低语说话声音,像是在哄人,让人家配合他。
  最后,和筱白躺在躺椅上,已经没有力气闹了,他爱咋地咋地吧。
  陆良鋭用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他又下了水。
  “你又折腾什么啊?”和筱白鼻音也重。
  陆良鋭说,“刚才有鱼碰到我腿了,我捉住回去给你做了吃。”
  “我不吃。”和筱白气绝地躺在椅子里,她用衣服盖住自己的脸,“丢死人吧。”
  陆良鋭真抓了一条鱼上岸,他扔到桶里,把和筱白从躺椅上拉起来,“咱们不说,没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真的?”和筱白狐疑着问。
  陆良鋭说,“假的,咱们是男女朋友,真做了点什么,还要向他们报备不成。”
  “男女朋友是你随时随地做这事的通行证吗?”和筱白质问他。
  陆良鋭说,“不说,是资格证。”
  回去的路上,遇到出来找他们的朋友,看裹着白衬衣穿着陆良鋭西装裤的和筱白,奇怪地打量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想抓鱼,没留意掉进去了。”陆良鋭说。
  朋友说,“哦,是吗,快去洗洗吧,饭还没做呢。”
  房间是一人一间的,和筱白执意回自己房间去洗,陆良鋭没敢再惹他,自己洗好后去她房间找她。和筱白也是刚洗好,头发湿着飘着香味儿。
  “陆良鋭,你就是头禽兽。”和筱白骂他。
  陆良鋭知道错了,“是是,我没顾着你的感受,下次你喊停我肯定停。”
  “没有下次了。”和筱白生气地喊,“水里很脏的,你知不知道!”
  “我让你下去前,看过的,很干净。”陆良鋭说,“在水里,我没进去。”
  “我不想和你说这个。”和筱白脸发烫,觉得二十八年的羞耻感,丢完了。
  陆良鋭说,“我不会伤害你的。”看和筱白已经换好了衣服,他说,“还有力气吗?要不要跟我去厨房看看?”
  如果她说没力气不去了,不是更让人怀疑吗,和筱白穿着牛仔裤和白色短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