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第55章
一大早, 谢楚琦和大黑两个人就赶到警察局, 刚好看到徐光华出来和同事挥手, 显然是准备出门。
他身上原本的的煞气有所收敛, 应该是回去以后就听了她的话, 里面穿了一身红。
“徐警官。”谢楚琦笑着和他打招呼。
徐光华见到谢楚琦和大黑,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他们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但是他这人不常笑,这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僵硬,看着不如不笑自然,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走吧,我带你们去法医那边, 不过只有谢大师你一个人进去。”
谢楚琦和大黑点头应是。
法医的部门专门另设了一栋建筑, 开车大概十分钟的时间, 总共九层楼,建筑十分严谨,与周围的一些风格有些不同。
从谢楚琦和大黑的角度,整个建筑都透着一股死气, 但是还有另外一股正气对中调和, 她以前的世界是没有这样的职位的, 玄学盛行,一旦出了死人的按键,通常会请灵把死者的灵魂喊出来, 是谁杀了人或者自然死亡一问便知。
不过谢楚琦也由衷敬佩法医。
大黑留在车里。
谢楚琦跟着徐光华从正门进入,一路上的光线都很透亮,没有阴冷的地方,偶尔路过一些实验室,有的房间还放着由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
昨天工地上的死者被放置在五楼,徐光华带着她走进房间,里面的空调温度相对较室外开的低很多,冷意在房间内弥漫,死者的尸体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布。
“我去拿尸检报告,谢大师你先看。”徐光华说道。
谢楚琦点头,走进了屋子里面,门虚掩着,没有关实。
在看到尸体的第一眼,谢楚琦就确定了他的情况,确实是跟鬼有关,但也有可能不是鬼,残留在他身体上的怨气非同一般,却和厉鬼身上的怨气不同,更像是后天产生的。
人死后化为厉鬼、恶鬼,天生的怨气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老奶奶鬼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她好奇的在四周飘来飘去,不过谢楚琦之前告诉过她,这四周的东西都是不能去碰的,法医自带镇煞的气场,他们碰过的东西大多都会残留这种气息,像老奶奶鬼这样的鬼碰到很容易被灼伤。
“高人,你看出什么了吗?”老奶奶鬼飘了一圈,最终回到了谢楚琦的背包上,可能跟死前的年纪有关,她总会觉得自己走一段路就要休息一下,而谢楚琦的背上和背包就成了很好的地方。
“他的灵魂不在这里。”谢楚琦指了指尸体的天灵盖,“死后灵魂会在天灵盖上停留,不会真正的出窍,只有一些非正常死亡或者带着强大的怨气情况下变成厉鬼,要不然就等到鬼差来把他们的魂钩离。
而且变成厉鬼的人,尸体上会有特殊的波动,谢楚琦并没有在这具尸体上感觉到。
“那他的灵魂会不会在工地那边?”老奶奶鬼猜测道,“那边以前可是闹鬼的,听说可吓人了。”
谢楚琦点点头,也有这样的可能。
“谢大师,我回来了。”徐光华推开门,就见着谢楚琦正对着尸体的头站着,上面盖着的布也没有掀掉。
他有点疑惑,这样能看出什么?
“尸检报告怎么说?”
徐光华愣了一下,拿出手里的尸检报告,读给谢楚琦听,“死者的致命伤就是头顶被砸到的石块,硬生生的给砸死了,头骨有细小的碎裂痕迹,而且他身体僵硬的很快,是正常僵硬速度的两倍,本来法医觉得他可能死的更早,但是身体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尸斑。”
这种情况很不科学,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在半小时以后就会有尸斑开始出现。
谢楚琦点点头,“他是被类似恶灵附体,所以残留在他体内的阴气会让尸体快速的变冷僵硬,但是尸体的保鲜程度也会大大提升,以他体内阴气的残留程度,至少还得再一天才会有尸斑产生。”
徐光华没有听懂,愣了一下。
“我们走吧。”谢楚琦说道,走到门口,徐光华还站在原地。
等谢楚琦转过身,他才反应过来,“谢大师你不把布掀开来看看吗?”、
谢楚琦摇摇头,“我要看的都看完了,一会儿准备去工地上看看,你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徐光华赶紧跟上谢楚琦,“没有了,谢大师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工地吗?”
“可以啊,但是你到时候要跟大黑站在一起,别离他太远,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会保护你。”谢楚琦边走边说。
徐光华见谢楚琦说的认真,赶紧点头,“我一定会跟着他的。”
两人一上车,大黑就看向谢楚琦,“老大,那个人怎么样,你请灵了吗?”
谢楚琦摇头,“他的灵不在天灵盖上,也没有变成厉鬼,但是他生前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过,所以体内还残留着大量的阴气,我抽取了部分的阴气,不敢抽太多,不然前脚才走,尸体后脚就长出尸斑,太明显了。”
徐光华开着车,听得云里雾里,就听大黑在后边夸赞谢楚琦。
然后谢楚琦说要把阴气给大黑看看。
后视镜里,谢楚琦伸出一只手,手掌心微微收拢,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大黑认真的打量着她的手掌心。
“老大,这阴气好像不是厉鬼啊,阴气重,但是怨气却很少。”大黑奇怪的说道,却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嗯。”谢楚琦点头,“所以要去工地看看。”
徐光华:……
这两个该不是傻子吧?
他没有把说出口,但是心里却更加的惊疑,作为警察他对怪力乱神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谢楚琦和大黑两个人的言论却推翻了他的认知,难道他们真的能够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事情?
谢楚琦率先下车,大黑紧随其后,徐光华则把车子停在了门口的车位上,这才去大门口找他们两个人。
昨天晚上堵在工地大门口的死者家属今天还在大门口,有个老奶奶看起来大概已经七八十岁,死者的儿子,不过六七岁,还有他的妻子,拖家带口,那个女人哭丧着脸,正在给孩子喂吃的,而老奶奶颤抖着手,小口啃着面包,整个人看起来情绪不高。
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丧亲,中年丧夫。
他们一家人都占齐了。
谢楚琦叹了口气,他们三个人堵在大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尤其是他们认识大黑,那会儿他就跟在袁哲旁边。
他们不认识更高层的领导,加上死者手机上的信息,他们已经认定了袁哲是凶手,把大黑当成是包庇凶手的人,三个人看到大黑,连饭都不吃了,就这么挡在门口,生怕大黑进去以后破坏了什么现场,也怕他毁灭证据。
“徐警官,你劝劝他们。”谢楚琦看着后来跟上来的徐光华。
这种情况徐光华看了很多,每次都还是会感觉力不从心,只有努力抓到凶手才是对他们的宽慰,“你们放心,我是一起跟着进去的,不会让他们破坏任何的场地,今天来我们主要是来勘测现场,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真的吗?警察大哥,你一定要抓到凶手啊,孩子他爹不能白白这么死了!”那个女人大声的说道,有些警惕的看着大黑和谢楚琦,但是最终还是给他们让开了路。
这是对徐光华保证的信任。
“怪可怜的。”徐光华走在路上,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楚琦轻声应了一声,假装从背包里取出了罗盘,往里面注入了灵气,大黑拉着徐光华退后一步,示意他别靠的太近。
罗盘的指针快速的转动,却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这片工地四周的磁场已经被扰乱了,谢楚琦皱眉,“大黑你还记得你朋友上次请的风水大师设下的驱邪阵在哪里吗?”
“这我记得,在工地的正南方。”大黑说道。
在大黑的带领下,他们走到了工地的南边,那边还有一个大水坑,水面上不断地冒着水泡,但今天并不是阴天,水里的鱼也没有附上水面,大晴天的看着有点诡异。
大黑也愣住了,“上次我来看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把阵眼挖出来。”谢楚琦紧皱眉头,这地方就是扰乱整个工地磁场的地方,驱邪阵紧紧是为镇压邪灵恶鬼,根本不会扰乱当地的灵气磁场,恐怕下面不只是驱邪阵这么简单。
很多工具都零散的堆在地上,大黑随便找了一件差不多能挖地的工具。
为了保险起见,谢楚琦还给了大黑几张护身符,免得他一下子被下面的额东西给冲撞了。
徐光华也想要帮忙,却被两人给拒绝了。
大黑尚且要小心,更别说徐光华一个普通人。
“老大,我开始挖了。”大黑看向谢楚琦。
谢楚琦点点头。
旁边的徐光华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活的这么大了,第一次看到这样冒着古怪泡泡的池塘,还有谢楚琦他们三言两语就断定这下面有东西。
徐光华紧紧盯着地上。
大黑一铲子砸在地上,这看起来松软的土地却坚硬如铁,发出了轻微的抖动,只有一点的痕迹。
几人面面相觑。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跑来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想要更改一下更新的时间。
以后早上九点更新一章,下午再更新一章,因为我晚上实在不敢写,最近早上又起不来qwq,如果当天有加更的话就是下去更新的时候一起加更啦。
给你们比心心,给我你们的亲亲抱抱,把哈哈哈留给自己(づ ̄3 ̄)
我居然忘记定时了……
第56章
来人大约一米七的身高, 穿着一身道袍, 袖子上绣着阴阳太极图案, 手上还端着一柄佛尘, 脑袋上束冠, 像是道士, 只是一双眼睛更是眼神不定,轱辘的转着眼珠子。
他跑到大黑的面前,冷眼看着他们几个人,脸上尽显讽刺和责备,“你们几个懂不懂, 这是驱邪阵,你们难道是把底下镇压的邪灵放出来吗?”
说话间手中的佛尘还从右手转移到了左手,伸手就想要夺走大黑手里的铁锹。
只可惜, 他怎么用力, 铁锹在大黑手里纹丝不动。
“给他吧。”谢楚琦说道。
大黑一松手, 那道士没有防备,抱着铁锹向后摔倒。
“哎呦。”道士惨叫一声,手里的铁锹木头手柄砸在了他的头上,留下了深红色的印子, 隐约可见脑门有点渗血。
“我可没有看过这样的驱邪阵, 底下被镇压的东西还能出来放风附身在人身上害死人的。”谢楚琦冷笑, 看着那个道士。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扶着铁锹站起来, “我是玄空观的观主祝经意,这驱邪阵是我日前亲手布下,不可能出现问题,那个人的死肯定是袁哲谋杀,借机想要嫁祸给鬼怪身上,他罪有应得,你们几个人别不懂就乱挖东西!驱邪阵一旦被破,你们几个人都得陪葬!”
他故意用言语恐吓几人。
谢楚琦可不是被吓到的,大黑也不是,唯一有些弄不清楚的就是徐光华了,他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驱邪阵,以青龙、白虎、玄武及朱雀四神兽阵四方,以正中为阵眼所在,辅佐以开光或正气浩然的灵符为眼,阵方成,你把阵眼埋在南边,我倒是不理解了。”谢楚琦打量着祝经意,山根有横沟连两眼,眉眼相近,嘴口阔,较一般的大嘴要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股淫/邪的味道,这种面相的人易与人通/奸。
如果只是山根有横沟,那有可能只是心脏或者肾脏不好,但若几种面相都撞在一起,必定是与人通/奸。
这种身不正的人布置的驱邪阵能有什么用,更别说他连阵眼都布置错了。
祝经意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懂行的,之前袁哲那边说是请了他朋友来看,他还怕露陷,结果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说没有问题,他就大意的认为大黑没有什么本事,刚才他还得到了消息,说是大黑带着一个小女孩和警察又来了工地,这才赶紧过来看看,正好就看到他们在挖阵眼。
拿着一柄铁锹挖阵眼,连个看的上眼的法器都没有,这种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没有想到谢楚琦张口就说出他布置的驱邪阵不对。
一大早, 谢楚琦和大黑两个人就赶到警察局, 刚好看到徐光华出来和同事挥手, 显然是准备出门。
他身上原本的的煞气有所收敛, 应该是回去以后就听了她的话, 里面穿了一身红。
“徐警官。”谢楚琦笑着和他打招呼。
徐光华见到谢楚琦和大黑, 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他们的态度缓和了很多,但是他这人不常笑,这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僵硬,看着不如不笑自然,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走吧,我带你们去法医那边, 不过只有谢大师你一个人进去。”
谢楚琦和大黑点头应是。
法医的部门专门另设了一栋建筑, 开车大概十分钟的时间, 总共九层楼,建筑十分严谨,与周围的一些风格有些不同。
从谢楚琦和大黑的角度,整个建筑都透着一股死气, 但是还有另外一股正气对中调和, 她以前的世界是没有这样的职位的, 玄学盛行,一旦出了死人的按键,通常会请灵把死者的灵魂喊出来, 是谁杀了人或者自然死亡一问便知。
不过谢楚琦也由衷敬佩法医。
大黑留在车里。
谢楚琦跟着徐光华从正门进入,一路上的光线都很透亮,没有阴冷的地方,偶尔路过一些实验室,有的房间还放着由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
昨天工地上的死者被放置在五楼,徐光华带着她走进房间,里面的空调温度相对较室外开的低很多,冷意在房间内弥漫,死者的尸体上盖着一层白色的布。
“我去拿尸检报告,谢大师你先看。”徐光华说道。
谢楚琦点头,走进了屋子里面,门虚掩着,没有关实。
在看到尸体的第一眼,谢楚琦就确定了他的情况,确实是跟鬼有关,但也有可能不是鬼,残留在他身体上的怨气非同一般,却和厉鬼身上的怨气不同,更像是后天产生的。
人死后化为厉鬼、恶鬼,天生的怨气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老奶奶鬼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她好奇的在四周飘来飘去,不过谢楚琦之前告诉过她,这四周的东西都是不能去碰的,法医自带镇煞的气场,他们碰过的东西大多都会残留这种气息,像老奶奶鬼这样的鬼碰到很容易被灼伤。
“高人,你看出什么了吗?”老奶奶鬼飘了一圈,最终回到了谢楚琦的背包上,可能跟死前的年纪有关,她总会觉得自己走一段路就要休息一下,而谢楚琦的背上和背包就成了很好的地方。
“他的灵魂不在这里。”谢楚琦指了指尸体的天灵盖,“死后灵魂会在天灵盖上停留,不会真正的出窍,只有一些非正常死亡或者带着强大的怨气情况下变成厉鬼,要不然就等到鬼差来把他们的魂钩离。
而且变成厉鬼的人,尸体上会有特殊的波动,谢楚琦并没有在这具尸体上感觉到。
“那他的灵魂会不会在工地那边?”老奶奶鬼猜测道,“那边以前可是闹鬼的,听说可吓人了。”
谢楚琦点点头,也有这样的可能。
“谢大师,我回来了。”徐光华推开门,就见着谢楚琦正对着尸体的头站着,上面盖着的布也没有掀掉。
他有点疑惑,这样能看出什么?
“尸检报告怎么说?”
徐光华愣了一下,拿出手里的尸检报告,读给谢楚琦听,“死者的致命伤就是头顶被砸到的石块,硬生生的给砸死了,头骨有细小的碎裂痕迹,而且他身体僵硬的很快,是正常僵硬速度的两倍,本来法医觉得他可能死的更早,但是身体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尸斑。”
这种情况很不科学,人死后血液停止流动,在半小时以后就会有尸斑开始出现。
谢楚琦点点头,“他是被类似恶灵附体,所以残留在他体内的阴气会让尸体快速的变冷僵硬,但是尸体的保鲜程度也会大大提升,以他体内阴气的残留程度,至少还得再一天才会有尸斑产生。”
徐光华没有听懂,愣了一下。
“我们走吧。”谢楚琦说道,走到门口,徐光华还站在原地。
等谢楚琦转过身,他才反应过来,“谢大师你不把布掀开来看看吗?”、
谢楚琦摇摇头,“我要看的都看完了,一会儿准备去工地上看看,你在这里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徐光华赶紧跟上谢楚琦,“没有了,谢大师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去工地吗?”
“可以啊,但是你到时候要跟大黑站在一起,别离他太远,要是发生什么事情,他会保护你。”谢楚琦边走边说。
徐光华见谢楚琦说的认真,赶紧点头,“我一定会跟着他的。”
两人一上车,大黑就看向谢楚琦,“老大,那个人怎么样,你请灵了吗?”
谢楚琦摇头,“他的灵不在天灵盖上,也没有变成厉鬼,但是他生前应该是被什么东西附身过,所以体内还残留着大量的阴气,我抽取了部分的阴气,不敢抽太多,不然前脚才走,尸体后脚就长出尸斑,太明显了。”
徐光华开着车,听得云里雾里,就听大黑在后边夸赞谢楚琦。
然后谢楚琦说要把阴气给大黑看看。
后视镜里,谢楚琦伸出一只手,手掌心微微收拢,好像拿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大黑认真的打量着她的手掌心。
“老大,这阴气好像不是厉鬼啊,阴气重,但是怨气却很少。”大黑奇怪的说道,却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嗯。”谢楚琦点头,“所以要去工地看看。”
徐光华:……
这两个该不是傻子吧?
他没有把说出口,但是心里却更加的惊疑,作为警察他对怪力乱神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但是谢楚琦和大黑两个人的言论却推翻了他的认知,难道他们真的能够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事情?
谢楚琦率先下车,大黑紧随其后,徐光华则把车子停在了门口的车位上,这才去大门口找他们两个人。
昨天晚上堵在工地大门口的死者家属今天还在大门口,有个老奶奶看起来大概已经七八十岁,死者的儿子,不过六七岁,还有他的妻子,拖家带口,那个女人哭丧着脸,正在给孩子喂吃的,而老奶奶颤抖着手,小口啃着面包,整个人看起来情绪不高。
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丧亲,中年丧夫。
他们一家人都占齐了。
谢楚琦叹了口气,他们三个人堵在大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尤其是他们认识大黑,那会儿他就跟在袁哲旁边。
他们不认识更高层的领导,加上死者手机上的信息,他们已经认定了袁哲是凶手,把大黑当成是包庇凶手的人,三个人看到大黑,连饭都不吃了,就这么挡在门口,生怕大黑进去以后破坏了什么现场,也怕他毁灭证据。
“徐警官,你劝劝他们。”谢楚琦看着后来跟上来的徐光华。
这种情况徐光华看了很多,每次都还是会感觉力不从心,只有努力抓到凶手才是对他们的宽慰,“你们放心,我是一起跟着进去的,不会让他们破坏任何的场地,今天来我们主要是来勘测现场,再找找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真的吗?警察大哥,你一定要抓到凶手啊,孩子他爹不能白白这么死了!”那个女人大声的说道,有些警惕的看着大黑和谢楚琦,但是最终还是给他们让开了路。
这是对徐光华保证的信任。
“怪可怜的。”徐光华走在路上,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谢楚琦轻声应了一声,假装从背包里取出了罗盘,往里面注入了灵气,大黑拉着徐光华退后一步,示意他别靠的太近。
罗盘的指针快速的转动,却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这片工地四周的磁场已经被扰乱了,谢楚琦皱眉,“大黑你还记得你朋友上次请的风水大师设下的驱邪阵在哪里吗?”
“这我记得,在工地的正南方。”大黑说道。
在大黑的带领下,他们走到了工地的南边,那边还有一个大水坑,水面上不断地冒着水泡,但今天并不是阴天,水里的鱼也没有附上水面,大晴天的看着有点诡异。
大黑也愣住了,“上次我来看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把阵眼挖出来。”谢楚琦紧皱眉头,这地方就是扰乱整个工地磁场的地方,驱邪阵紧紧是为镇压邪灵恶鬼,根本不会扰乱当地的灵气磁场,恐怕下面不只是驱邪阵这么简单。
很多工具都零散的堆在地上,大黑随便找了一件差不多能挖地的工具。
为了保险起见,谢楚琦还给了大黑几张护身符,免得他一下子被下面的额东西给冲撞了。
徐光华也想要帮忙,却被两人给拒绝了。
大黑尚且要小心,更别说徐光华一个普通人。
“老大,我开始挖了。”大黑看向谢楚琦。
谢楚琦点点头。
旁边的徐光华莫名的有些紧张,他活的这么大了,第一次看到这样冒着古怪泡泡的池塘,还有谢楚琦他们三言两语就断定这下面有东西。
徐光华紧紧盯着地上。
大黑一铲子砸在地上,这看起来松软的土地却坚硬如铁,发出了轻微的抖动,只有一点的痕迹。
几人面面相觑。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跑来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仙女们,想要更改一下更新的时间。
以后早上九点更新一章,下午再更新一章,因为我晚上实在不敢写,最近早上又起不来qwq,如果当天有加更的话就是下去更新的时候一起加更啦。
给你们比心心,给我你们的亲亲抱抱,把哈哈哈留给自己(づ ̄3 ̄)
我居然忘记定时了……
第56章
来人大约一米七的身高, 穿着一身道袍, 袖子上绣着阴阳太极图案, 手上还端着一柄佛尘, 脑袋上束冠, 像是道士, 只是一双眼睛更是眼神不定,轱辘的转着眼珠子。
他跑到大黑的面前,冷眼看着他们几个人,脸上尽显讽刺和责备,“你们几个懂不懂, 这是驱邪阵,你们难道是把底下镇压的邪灵放出来吗?”
说话间手中的佛尘还从右手转移到了左手,伸手就想要夺走大黑手里的铁锹。
只可惜, 他怎么用力, 铁锹在大黑手里纹丝不动。
“给他吧。”谢楚琦说道。
大黑一松手, 那道士没有防备,抱着铁锹向后摔倒。
“哎呦。”道士惨叫一声,手里的铁锹木头手柄砸在了他的头上,留下了深红色的印子, 隐约可见脑门有点渗血。
“我可没有看过这样的驱邪阵, 底下被镇压的东西还能出来放风附身在人身上害死人的。”谢楚琦冷笑, 看着那个道士。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扶着铁锹站起来, “我是玄空观的观主祝经意,这驱邪阵是我日前亲手布下,不可能出现问题,那个人的死肯定是袁哲谋杀,借机想要嫁祸给鬼怪身上,他罪有应得,你们几个人别不懂就乱挖东西!驱邪阵一旦被破,你们几个人都得陪葬!”
他故意用言语恐吓几人。
谢楚琦可不是被吓到的,大黑也不是,唯一有些弄不清楚的就是徐光华了,他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驱邪阵,以青龙、白虎、玄武及朱雀四神兽阵四方,以正中为阵眼所在,辅佐以开光或正气浩然的灵符为眼,阵方成,你把阵眼埋在南边,我倒是不理解了。”谢楚琦打量着祝经意,山根有横沟连两眼,眉眼相近,嘴口阔,较一般的大嘴要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一股淫/邪的味道,这种面相的人易与人通/奸。
如果只是山根有横沟,那有可能只是心脏或者肾脏不好,但若几种面相都撞在一起,必定是与人通/奸。
这种身不正的人布置的驱邪阵能有什么用,更别说他连阵眼都布置错了。
祝经意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懂行的,之前袁哲那边说是请了他朋友来看,他还怕露陷,结果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说没有问题,他就大意的认为大黑没有什么本事,刚才他还得到了消息,说是大黑带着一个小女孩和警察又来了工地,这才赶紧过来看看,正好就看到他们在挖阵眼。
拿着一柄铁锹挖阵眼,连个看的上眼的法器都没有,这种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没有想到谢楚琦张口就说出他布置的驱邪阵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