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49节
  直到醒来楚年都心有余悸,赶紧过去了喜鹊房里,摸着她的小手小脸,反反复复地确认。
  一直把她摸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脸懵的看着他,他的一颗心才踏实下来。
  再比如他还梦到过江自流。
  他梦到江自流被朝廷发派到外面去了,那儿也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冰天雪地的,到处都是荆棘荒芜。
  楚年看着江自流在冰雪里艰难跋涉,急忙追在他身后,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可他追不上,也喊不响,只能焦急地看着江自流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等醒来时,楚年又是一身淋漓的汗。
  只不过这次是冷汗。
  当天晚上,楚年就把江自流从书房叫回来了。
  分什么房。
  再也不分房了。
  楚年真切地明白了,他这辈子都离不开江自流的怀抱了。
  幸运的是没过几天,顾汀兰给楚年送来了一床冰丝蚕被。
  冰丝蚕被是御用之物,是三公主嫌弃天气过于炎热,特意让顾汀兰从宫里带出来赐给怀胎六甲的楚年的。
  有了这么一床被子,楚年立刻觉得夏日夜晚变可爱了不少。
  ... ...
  夏去秋来,小崽子八个月大了。
  八个多月大的崽子变得活泼了不少,不再安安静静地蛰伏在肚子里,开始时不时对着楚年的肚皮来个一脚。
  但楚年一点也不怪他,反而笑眯眯地去拉江自流的手,让江自流赶紧摸摸胎动。
  这是他们的孩子。
  很快就要降生了。
  有一次小喜鹊看到了这场景,颠颠地跑过来,撒娇打滚地也要摸摸看。
  但真给她摸到阿爹肚皮里的动静,又把她吓得直往后退,哇哇大哭起来。
  看到小喜鹊哇哇大哭,楚年是哈哈大笑。
  “你这个姐姐真没出息,不是吵着要弟弟妹妹吗,怎么被弟弟妹妹吓哭了呢?”
  “哇哇哇哇!!”
  “...阿年,别刺激她了。”
  这个时候江自流可就无奈了,既要哄着宝贝女儿,又要看着宝贝夫郎。
  ... ...
  秋收冬藏,又是一年年关。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楚年临盆了。
  楚年发现这个小崽子还真是个闷葫芦,跟他姐姐一点儿也不像。
  想当初他姐姐晚了预产期好几天才愿意出来,出来之前还用剧痛警告他。
  可他不。
  他不仅提前就要跑出来,还一点动静都不出,在楚年半夜睡得正香甜时,悄然一脚踹破了羊水。
  楚年对此毫无感觉,甚至都没有醒来。
  还是江自流心中不安,眼皮狂跳,伸手去摸楚年的肚皮,摸到下面,沾了一手的黏腻,登时吓得心跳都要停了,立刻翻身而起!
  好在产婆早早就请到了府上,丫环们也随时都做好了准备,即便是在严冬的大半夜,事发如此突然,也能立刻进入接生状态。
  就这样,楚年才醒过来,还带着迷糊的困意呢,就稀里糊涂地把小崽子生了出来。
  小崽子生下来时也不哭,可把接生的产婆吓得够呛,咽着口水,连连瞥了楚年好几眼,心一狠,“啪啪”对着小屁股上甩了两巴掌,才把他打得嗷嗷啼哭了出来。
  伴随着这一声啼哭,窗外刚好升起黎明,漆黑的夜幕被混沌的乳白撕开,从深处晕染出绯红的霞光,一点一点地向外蔓延,很快,将整片天都染红了,红光照在皑皑的雪地上,天地间如梦似幻。
  产婆抱着小少爷,看到窗外的异色,惊得下巴差点都要掉下来了。
  “...小少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楚年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涌上了疲惫,虚弱至极地歪过头,去看产婆里啼哭的孩子。
  丫环们顾不上去关注什么异色不异色,鱼贯出入,用最快的速度把房间收拾好,赶紧请一直等在外面、衣衫都被寒霜浸得湿透的大人进屋。
  “江大人!恭喜您!是个沉甸甸的小少爷!”看到江自流进来,产婆笑呵呵地抱着孩子向他走去。
  江自流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飞似地奔到了床边。
  “阿年,没事吧?”江自流紧紧抓住楚年的手,整个人都在抖。
  他的衣裳湿透了,不知道是外面的风雪浸的,还是身上出的汗浸的,手上也是一片冰寒,楚年的手被他握着,一瞬间恍然以为是插.进了外面的雪地里。
  产婆抱着没人管的孩子,一边啧啧称奇,一边给丫环使眼色,让她们上去把两人分开:“江大人,你身上湿气重,这会儿靠近可别冻着夫人了。”
  江自流听到这话才惊醒过来,连忙撒开了手,退离了好几步。
  但人还是不禁地发抖。
  楚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狼狈的江自流啊,简直比才生完孩子的自己还狼狈,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虚弱道:“快去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丫环们也是连忙围到江自流身边,递暖炉的递暖炉,披衣服的披衣服,关怀备切,生怕别是夫人生完孩子活蹦乱跳,大人反而被冻出了风寒。
  江自流看到楚年笑了,才慢慢地从紧绷中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学习我爱学习,夏x2,断背山下百合开,鳯,tammie,无话可说,清心,拒绝虐的追梦者,晨妃小萌物浇水!
  第188章 正文完结 心中充满了欢喜。
  生完孩子后, 楚年坐起了月子。
  对于坐月子,楚年那叫一个深恶痛绝。
  不能离开房门算怎么一回事呢!
  憋死他得了!
  还有整整一个月都只能吃粥喝汤吃鸡蛋,他真的会谢。
  江自流只能想着花招地哄楚年开心。
  还有小喜鹊, 黏黏糊糊地赖在他屋里陪他, 小大人一样,跑前跑后,递这递那,跟她爹一样,怎么能让阿爹开心怎么来。
  被一大一小这么惯着,楚年也很难心情不好了。
  再说小崽子也很乖。
  楚年一直觉得喜鹊生下来时就够乖的了, 远比一般的小孩让人省心。
  但二崽居然更乖。
  乖到楚年都害怕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先天缺陷, 别等长大了发现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吧?
  楚年把忧虑说给了江自流听。
  江自流:“你怎么会这样想?”
  楚年:“...你自己看啊,他都不会哭不会笑啊, 未免太反本能了吧?!”
  江自流闻言沉默了。
  真要说的话,他们的儿子好像是有点不大寻常。
  江自流有时候看他的眼睛, 觉得不像是在看一个小孩,更像在看一个大人......
  但这怎么可能呢。
  估计就是性格的原因吧。
  不管怎么说,孩子才刚出生, 还太小了, 大夫们、甚至太医都特意来家里看过, 都说一切健康安好,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江自流还是更心疼楚年, 宽慰他道:“虽是不大喜欢发笑, 但哭明明是会的,要吃的时不是哭得挺响么。好了, 阿年不要太过于忧虑了, 少操一点心, 抓紧养好自己的身体。”
  “你说得真轻巧,我都快急死了。”楚年撇了撇嘴,心说这怎么能不操心!
  他看向襁褓中的儿子。
  发现儿子也在看自己。
  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很是复杂。
  楚年:“???”
  但这眼神只出现了一瞬,在楚年一个怔愣眨眼后,再去看,只能看到婴童的天真无邪了。
  楚年:“......”
  儿子跟楚年对视,吧唧了两下小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楚年:“???”
  “应该是尿了。”江自流说着转身去拿搭在屏风上的尿布:“我来。”
  江自流熟练地给儿子换好尿布。
  一转眼,手里又是一个清清爽爽的香儿子。
  抱着儿子稀罕了一会儿后,江自流便准备把他放回摇床,却见他什么时候探出了粉粉嫩嫩的小手,无意识地在外摇摆。
  江自流笑了笑,抓起他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给他塞回了襁褓。
  儿子也不哭闹,任凭江自流摆弄,朝着他爹咯咯地笑。
  粉雕玉琢,柔软乖巧,当真是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