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的魂被勾走了
  云卿卿知道他指的是为自己洗白的事情,随即点了点头。
  “我不光是为你洗白,也是为了封氏的利益,所以……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云卿卿的心里翻动着异样的情绪。
  因为她说过会有心理负担这句话,所以他绕道过来,特意告诉她,这么做也是为封氏着想。
  也不知道是夜晚的雾气潮湿还是她的心里泛着潮湿,云卿卿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薄唇:“封九枭,谢谢你。”
  封九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三个字。
  不只是心中翻涌的怒意还是被她勾出了欲色,他猛然扣住她的小脑袋,深吻回去。
  云卿卿回到房间才惊觉,自己走着走着竟然掉了一只拖鞋。
  麦克正在客厅里带着耳麦打游戏,一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卿宝宝,你魂呢?”
  云卿卿这才反应过来,凶巴巴道:“你魂才被勾走了!”
  “啧,外面那只鬼厉害的很呐,一个电话就勾的你屁颠颠的跑出去,被吻的晕晕乎乎的,还掉了鞋。”
  云卿卿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拿起靠背精准的砸在了麦克的脸上。
  “闭嘴吧你,我只是……只是睡懵了!”
  她踹掉另一只鞋,有些慌乱的朝着楼上走去。
  麦克笑道:“卿宝宝,喜欢就是喜欢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遮掩的?”
  云卿卿捂了捂跳动的心口。
  她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两次。
  一定是狗男人撩人的手段太高明了。
  是个女人就顶不住啊,更何况他还顶着一副盛世美颜。
  淡定,淡定,这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
  麦克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情这东西,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啧,他得想办法让卿宝宝看清自己的内心,这样以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炎都,开启自己发家致富的计划了。
  ……
  封九枭将云卿卿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根头发握在掌心。
  他表白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换来女人的一句真心话。
  看来攻心战果然是一场持久的战役。
  路漫漫兮,他还需上下求索。
  此时龙生打来了电话:“九爷,梦柔小姐想跟您单独谈一谈。”
  封九枭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她终于肯开口了。”
  云梦柔不是小六的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越发的强烈。
  毕竟一个人就算改变再多,也不可能换了心性。
  小六单纯善良,云梦柔市侩狠毒,就算她的脸一次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也无法让他将这两个人交叠在一起。
  他吩咐司机开往半山别墅,想要迫不及待的揭开那个答案。
  抵达别墅后。
  云梦柔被龙生压了上来。
  她这几天被关在地下室里,不能吃不能喝,身上又脏又臭,而封九枭却一尘不染,高冷孤傲的睥睨着她。
  云梦柔看着他的脸,近乎痴迷的想要扑上去,却被龙武一脚踹开。
  “我们九爷有洁癖!”
  云梦柔跌倒在地上,自我催眠,对,九哥哥不是对她无情,只是有洁癖而已。
  她哭得凄凄艾艾:“九哥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饿死了。”
  封九枭示意佣人为她端来餐饭。
  云梦柔被饿了三天,一看到食物,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只吃得脸上、身上满是狼藉。
  封九枭的胃里一阵翻涌,抬手递给她一张纸巾。
  云梦柔将纸巾握在手里,宛如拿到了珍宝,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九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
  封九枭觉得自己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反胃,便直奔正题:“小六在哪里?”
  云梦柔顿时入赘冰窟,心里一片慌乱,九哥哥到底还是怀疑了。
  只不过,她很清楚,如果她承认自己是冒名顶替的那一个,不仅她会被弄死,就连云家也会在炎都消失。
  她抬起那双弥漫着水雾的眸子:“九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封九枭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戴好羊皮手套后,猛然掐住了她的脖颈:“告诉我,小六是谁!”
  云梦柔的咽喉被掐住,肺部的空气被剥夺,面皮瞬间涨紫,艰涩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九哥哥……你不记得了吗……我为了救你……右手差点断掉……现在还一道伤疤……”
  她艰难的将右手伸到他的面前,那里赫然一道伤疤,只不过平时她都用粉底遮盖住。
  封九枭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还有……还有这串翡翠手串……也是你赠给我的……你都忘了吗?”
  看着那张极尽灰败的脸,封九枭猛然将她松开。
  得到自由的云梦柔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由于喘的太急,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直流。
  封九枭嫌恶的将羊皮手套摘下来丢进垃圾桶里:“你最好守好你的秘密,不要让我发现任何端倪!”
  云梦柔知道自己只是暂时安全了,那颗惶恐不安的心瞬间落下。
  封九枭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她,转身消失在夜色。
  龙生踢了她一脚:“梦柔小姐,您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别给我们九爷带来任何困扰。”
  云梦柔目光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等她重新得到九哥哥的宠爱,会把所有忤逆她的人全部送-入地狱。
  特别是云卿卿那个贱人,她要她生不如死!
  封九枭吩咐方德继续查小六的事情。
  云梦柔越是捂得这么紧,越说明小六的身份与众不同。
  只要盯紧她,早晚会让她露出马脚。
  方德忍不住问道:“九爷,您不是有云小姐了么,为什么还要找到小六?”
  封九枭低头沉思了片刻,道:“她救过我的命。”
  年少时的心悸是懵懂的,纯真的,而成年人的爱恋是浓烈的,炙热的。
  云卿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狗男人是不是又惦记她了。
  她正要入睡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以为是封九枭,便将电话迷迷糊糊的接通:“还不睡?是不是又想问我,有没有想你?”
  一道阴冷入骨的笑声传来:“是啊卿宝,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