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太深,终成劫 第126节
  “没有!”我的话连自己都守护不了,在说服杨凌轩:“谁能困得住你呀,有我在,谁都困惑不住你呀!”
  杨凌轩垂下手,握紧的掌心,“我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其实我心里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去相信,可是,他在我耳边说话,我溃不成军。脑子里不断有声音告诉我,相信他,相信他,相信他”杨凌轩后面的声音,用吼的。
  吼完之后的他,整个人陷入崩溃的状态,恼怒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的问我:“叁叁,叁叁,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也想把他撵出我的脑袋,可是我做不到!”
  我残忍至极,坐着望着杨凌轩痛苦的神情,冰冷的声音从嘴巴里脱口而出:“做不到也得做。他能毁了你第一次,就能毁掉你第二次,杨凌轩你别傻了,贺锦荣已经向我下战书了,他现在正在慢慢浸透我们的生活!他在试图重新拿回你的心!”
  杨凌轩一震,神色一肃:“叁叁,你说,我把心重新给他,他会不会…不会伤害我了!”
  问我?
  我只得严词语重道:“不可能,爱和不爱,贺锦荣眼中看不见他爱你,在他眼中,你可有可无,你不过是他的工具。圈钱,让他的人生有捷径的工具而己!”
  杨凌轩很颓唐,很痛苦,“我还在幻想,还在幻想和他回到曾经!”
  我静静地望着他,冷淡地说道:“你们回不去了,难道你就没想过认错人?”
  “认错人?”杨凌轩重复说着我的话:“怎么能认错人,笔迹都一样的,怎么能认错人?”
  笔迹?
  我心中咯噔一下,笔迹,对,笔迹!
  安白纶说是他关心了杨凌轩,是他写得字纸条,可是笔迹不会相同。杨凌轩为什么执意认为这是贺锦荣的手笔?
  我还是忍不住说了自己心中疑问,试探地问道:“也许他一直以来没有爱过你,只是耍着你玩呢!”
  杨凌被我问住了,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晚上贺锦荣接杨凌轩吃饭的时候,我捂着肚子,跟杨凌轩说,肚子疼!
  在贺锦荣忿恨地眼神下,杨凌轩选择送我回去,我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这只是开端,没有到结束,谁也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安白纶扎根在汇景宛,搞得跟我们三个人同居似的。
  好在杨凌轩的汇景宛是小三房,还有个小三房让安白纶睡。
  喝着安白纶这双手设计一件衣服值百万的煮的汤。格外觉得鲜!
  杨凌轩明显心不在焉,我知道他在担心贺锦荣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他!
  安白纶打着呵呵,也缓解不了这凝重的气氛。
  杨凌轩他急了,很焦虑,一直望着窗外和门外。
  我瞧了一下手表,晚上8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现在出去,今晚肯定回不来。
  可是感情焦躁的他,忍耐快到了极点了。
  “安白纶!”我叫道:“你等下不是要出去吗?跟杨凌轩一道,杨凌轩肯定会喝酒,回来的时候,你开车!”
  杨凌轩错愕地望着我。我面露微笑:“早去早回,我给你留门,你要记得,你不回来,我会睡不着的!”
  贺锦荣既然喜欢拿曾经来绑住他,我为什么就不能利用杨凌轩对我感情来牵制他,我可不想被动的失去杨凌轩。
  杨凌轩听到我的话,眼睛都亮了,拿了外套,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等哥,十二点必须回来陪你!好不好!”
  “带上安白纶!”我讨价还价道:“如果你不带他去,就带我去!”
  杨凌轩瞅了一眼安白纶:“好,你在家休息,有事打电话给我!”
  我对安白纶使了个眼色,安白纶点点头:“我会在十二点前压他回来的。”
  但愿,十二点能回来。
  门关上,我也没心情吃饭喝汤,裹了毛毯傻坐在沙发上,突兀的手机在无声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起。
  陌生号码,我接通电话,电话那头说道:“请问是裴叁叁,裴小姐吗?”
  “我是”陌生人的声音,陌生人的问候。
  电话那头欣喜道:“你好,裴小姐,我是裴怡宁女士海外信托公司经理,我叫朴信域,很高兴找到你!”
  “啪!”我一把挂掉手机,手忙脚乱的按掉关机健。
  不规则的喘气,整个人都慌了,咬着指甲,她到底来找我了
  不
  我绝对不清楚她的馈赠,她在病床上,最后一句话,目露凶光的说道:“裴叁叁,你要么一辈子默默无闻,要么就一飞冲天,路,妈妈给你铺好了,怎么选择是你的事,不要恨你爸爸,要恨就恨妈妈。哪怕你以后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要恨你爸爸,好好跟你爸爸过日子!”
  被林卓锋虐待的时候,我选择就是去死。被杨的凌轩救下,我选择当一辈子碌碌无为,一辈子为钱发愁的普通女孩子。
  秦东篱问我为什么不进公司,不去策划大的案件,因为我知道,我一旦踏入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果然裴怡宁…
  我的妈妈她找得财产信托公司,一直都有人暗中看着我,可是我在林卓锋家,都快被虐待死了,也没人救我,他们会认为我和林卓锋很幸福的生活。
  我不踏入商场,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妈妈给我铺的后路,找我来了,现在果不其然,我才是进入商场几天,他们就想横插进我的生活,无空不入的钻进来。
  夜静…
  四处透着诡异的感觉,我妈好像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叁叁,妈妈路给你铺好了,你赶快上去啊!”
  “康阳大道,你踏上去就赢了,叁叁,别犹豫,上去,走啊!”
  “上去,走啊!”
  “粉身碎骨也得走啊!”
  我不想上去,可我反抗不了,我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与林家所有的事都不要牵扯。
  一时间精神达到一个临界点,挥舞着手臂,想让妈妈的声音远离,可是她的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近到就像贴在我的耳朵上一样。
  我抱着头,嘴里吼着,“我不去,不去,不去,你那么历害,不也死了,我去做什么!”
  妈妈声音变大:“叁叁,不行,绝对不行,你已经在路上,你必须得走下去。”
  “不那是你的路,不是我的路!我不去!”
  “不行你必须得去!”
  我抱着头,拼命地摇晃:“我不去,你那条路,让你死了,我还没走向你说的路,我的孩子都没有了,豪门有什么好结果?你和林卓锋白手起家,也没什么好结果!我不要,不要,不要走你的路…不要”
  “不要?”妈妈面目可憎的站在我面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没有不要的权利,你必须得自己站起来,你必须得学会长大,你已经违背了你的心,所以你现在必须要走我的路!”
  “为什么?”我哭着问道:“为什么连你也逼我?你不是爱我的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命吗?”
  “秦东篱逼我,贺锦荣要抢走杨凌轩,林卓锋恨不得要了我的命,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面对我的质问,我妈看着不曾老去的容颜,笑了:“因为你是我裴怡宁的女儿,有些路你必须得自己走。有些障碍,必须要你自己清理,叁叁你得学会自己护着自己,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极力反驳她的话:“我只想守住自己的天地,不想什么大富大贵,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就注定不会平凡下去。”我妈笑得灿烂至极:“叁叁,去找爸爸,爸爸会护着你!”
  听到她的话,泪水绝提,多么可笑,我哪来的爸爸?
  一把推开她,指着她道:“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从你死后我就是一个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以后的以后永远都是!”
  “不可能是!”裴怡宁没有被我推开,依然站在我面前,直勾勾的望着我:“就算你是一个人,也要成为一个不会让人欺负的人,现在的你,必须要走上我为你铺的路,必须…”
  她无所不在,我逃脱不开她,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急得脱门而出。大喊着,“我不要成为你的傀儡,不要成为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
  她如影随形,跟在我的身后,贴在我的耳边,不断的说着:“你,跑不掉的,叁叁,长大后的你,就会成为我,这是命数!”
  ☆、00109 癔想症
  入了冬的风,在我耳边瑟瑟作响,我光着脚丫子,往小区外奔跑。
  世界只有风声,世界只有裴怡宁在我耳边的说话声。
  什么也顾不上我向马路冲去,只想摆脱裴怡宁的声音。
  直到一辆车子冲来,我傻傻的站在马路中间,愣愣地任车子到来,完全没有躲避的动作。
  手臂一重,被人一拉,跌坐在那人怀里。
  满脸泪水,望着救我的人,变成了妈妈模样,哭喊着:“你都死了,为什么不放过我?你都死了,残忍的死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妈妈突然变得很温柔,抱着我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和你在一起!”
  突入其来的温暖,让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紧她的手,哭诉着:“为什么要离开我,不带我走,为什么让我一个人面对所有人,为什么?”
  她愈发小心翼翼拍着我:“不会了。不会,再也不会,你相信我,叁叁!”
  埋在她怀里痛哭,哭得不能自己,她一如没病时对我温柔。
  直到我在她怀里睡着,她还是温柔如昔,一如往常。
  一梦回到从前,被轻轻地佛音唤醒,睁着双眼,直直地起身,掀了被子,对于先前的事,记忆不深,换了衣衫,这是秦东篱的家,我怎么回在秦东篱家?
  套上拖鞋下床,轻轻打开房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秦先生,秦太太臆想症初期,如果她情绪神经不稳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没人预料得到。”
  “唯一的办法,只有治疗吗?”秦东篱问道:“有没有其它温和的办法!”
  那男人回道:“是的,秦太太本身还有微笑抑郁症,这个抑郁症从她的病历上看,应该是小时候长期缺乏关爱引起的,导致心理不断的给自己灌输着,她很好,很好的思想。”
  “想根治,还得看她本身,不过有一点值得探究是,她的内心很强大,她内心的信仰很强大,支撑着让她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秦东篱默了一下:“如果找到她害怕的源头,加以引用,会不会能根治?”
  男人微微一笑:“也可能适得其反,她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可能会自杀!”
  秦东篱沉默好半响才道:“没其他办法了吗?”
  男人刚要说话,眼光一抬,停在我身上,止住了话。冲我道:“你好,秦太太,我是你的心里医生,江寒!”
  我歪头问道:“江寒?通大心里系教授,沪城乃至中国知名心里学医生,江寒!”
  江寒一愣,大方承认,“是的,没想到秦太太也听过我,受宠若惊!”
  我慢慢走了过来,秦东篱起身说道:“江医生,今天到此为止,我会再联系你!”
  “好的!”江寒冲我一笑:“秦太太,我们下次见!”
  “等等!”我叫住江寒,来到秦东篱面前,俯身拿过秦东篱的杯子。
  秦东篱帮抚上我的手:“水凉了,我给你换一杯!”
  “不用!”我望着江寒笑了:“反正不是我喝!”伸手泼向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