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傅斯年猛地一缩手,抬眼看见一张熟悉冷峻的脸孔,一双冷眸带着细微笑意,禁不住一怔问道:“池骋你怎么在这里。”
  池骋手下不停,继续向傅斯年抢攻,嘴里说道:“受人之托,寻回此物。”
  傅斯年眉毛一挑,一边抵挡池骋,一边说道:“这骨笛在我手中就算是完璧归赵,不需要再寻找其他主人。不管是扬威集团还是歆恬,他们不过是替我的故人保管,终究还是要将骨笛交给我。”
  池骋神情冷淡,继续说道:“是吗,你何不亲自和他们去解释。”
  傅斯年见他丝毫不理睬,心中又着急,不知道他将此事都告诉了谁,当下手中动作加快,继续说道:“打又如何,我们何止比过一次武,你不是次次都输给我。输给我,你也不愿意愿赌服输,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完全办到。”
  傅斯年不提此事犹好,提起此事,池骋冰冷的利眼瞬间闪亮起来,充满了怒气。当年他和傅斯年第一次交手,是歆康开庭之日,傅斯年从他手中救走歆恬,第二次交手,是傅斯年找到他,从他手中夺回池骋手下人从博盈公司偷走的地铁图纸,交还给歆恬。第三次交手,则是池骋连输两次,心中不服,主动去找傅斯年挑战,结果答应他,一旦输掉要替他做事。池骋输掉第三次比试,答应替傅斯年卧底在骆民翔身边,找机会帮助他对付骆民翔。
  池骋为此关闭了自己心爱的小赌场,到骆民翔身边当了一个打手,把骆民翔的事情都及时报告给傅斯年,失去了自由。并且因为骆民翔赌场被查封,有了牢狱之灾,在看守所,他原本想要供出骆民翔将他送进监狱,却因为发现歆恬被连累其中,临时改变主意,矢口否认和骆民翔参与赌场之事。当他历劫归来,却受到骆民翔和傅斯年身后主使人的同时追杀。
  池骋念及此事,眸中喷火,轻声说道:“男子行事,何必将不相干的女子牵连其中,便是我没有听你的安排最后行事,也无愧于你。”
  傅斯年也想到报纸上那一帧图片,手中一顿,轻声解释道:“不管怎样,我和扬威集团另有恩怨,你听我解释,便知我对错。”
  池骋终于听他提起扬威集团,心中一动,随即想到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心情不能平静,还是一招狠似一招地攻向傅斯年。
  不管如何,今天他一定要将骨笛拿回。
  328 红绸药香
  328红绸药香
  傅斯年一边接着池骋凌厉的招式,脑海里一边波涛汹涌地想起往事。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从小时呀呀学语起,祖父就一直告诉他要牢牢记住的一个人,程俊。
  那是祖父的儿时同乡,鲜有人知,祖父后来成为一代名医,他儿时求学的钱却全都是这位叫程俊的同乡在药店里当学徒的工钱资助。祖父后来名成身就,几次想要报答都遭到拒绝。彼时,程俊虽然以学徒身份却在当时的素心堂药厂里深得厂长夫妇的器重和厂长千金的垂青,更将素心堂十张传统金方交于其保管。
  只是后来厂长夫妇病重,素心堂事务繁忙,程俊分身无暇,一时疏忽了素心小姐,被另一名学徒骆宏才从中挑拨中伤。而且设计他误食迷药,昏睡在药材库房,放火焚烧。程俊本来有些家传武功,及时醒转逃脱,却被骆宏才派来的杀手穷追不舍。程俊身负重伤,没有办法接近素心小姐说明真相,只能逃了出来。他伤势极重,月余时间才养好伤,中间也没有办法通知素心堂发生过的事情。养好伤后,回到素心堂却发现,素心小姐另嫁骆宏才,是因为骆宏才所谓程俊得到十金方后,纵火私逃。
  程俊想要找到厂长夫妇说明真相,却被骆宏才手下阻住,险些丧命,近在咫尺,不得联络,负气之下再次逃出带着十金方交予其祖父,只叮嘱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若有讯息,他年必然联系。
  他当年伤势极重,却不顾劝阻,拒绝祖父极力挽留一个人远走他乡。傅斯年祖父眼看老友受此劫难,义愤填膺,将骆宏才名字整日在傅斯年耳边提起,言及若有机会便替老友报仇雪恨。其后数年,素心堂为骆宏才所占,一改往日厚道和善作风,刻薄横行,多为同行所忌,与傅斯年祖父所就职的诊所亦多有交恶,更设一假药局,将傅斯年祖父的药堂老板活活逼得自杀。傅斯年祖父眼见如此,心中更恨,却总是相信天道循环报应不爽,骆宏才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不到骆宏才借助素心堂的财力,反倒转行成功,成立扬威集团,因此发迹。
  傅斯年祖父有生之年,亲眼目睹两名恩人老友被骆宏才所害,害人的飞黄腾达,被害的冤不得雪,引为平生憾事,不得展眉。终于告知悉心教导的傅斯年,并将十金方交给他,嘱他日后伺机为两人报仇。
  傅斯年唯祖父马首是瞻,加上日后另有奇遇,遇到和扬威集团同有不共戴天仇恨之人,便打垮扬威集团作为一件事业。他一边和池骋搏斗,脑海里一边想起这些往事,也不胜感慨,一把截住池骋的鹤手,说道:“池骋,两条人命,扬威集团至少欠我家两条人命,还有其他人的仇恨。不管歆恬的事情,但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池骋看他神情,心中一顿,嘴里说道:“我不管你与扬威集团恩怨,也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不要为难歆恬,另外把骨笛留下。”
  傅斯年眼中也现出一抹冷意,轻声说道:“这骨笛是我先辈遗物,自然不能让扬威集团利用来挣钱。”
  两个人正在说话中,庭院外却传来铜环敲击木门的声音,伴着响起的还有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你好,有人在家吗。”
  傅斯年一怔,手上动作略迟。
  池骋眼中现出一抹喜色,他此来对骨笛势在必得,却知道单凭武力无法从傅斯年手中抢得骨笛,所以灵机一动,算好时间特地通知歆恬赶到b市傅斯年住着的地方。他知道傅斯年不愿在歆恬面前露出破绽,若是她突然出现,他必然匆忙回避,到时候就有机可趁,能够趁机夺回骨笛。
  傅斯年略带诧异的目光看向池骋,眼中不悦的威严让人难以抵挡。
  池骋却只是笑着说道:“你不是有很充足的理由吗,直接对歆恬去讲,她向来善解人意。”
  傅斯年冷冷看池骋一眼,转身便走,池骋难得一笑的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突然连施几个杀招截住傅斯年的去路,两个人交错瞬间,池骋不顾一切地将骨笛从傅斯年手中夺下。
  傅斯年担心骨笛有损伤,不敢和他同时用力,微微松手,骨笛被池骋劈手夺走。
  想来是池骋来时将木门提前打开,歆恬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答,门却自己推开了一道小缝。从缝隙中看庭院之中,绿意葱葱和庭院外寒气逼人的冰天雪地迥然不同,十分引人。缇娜想起那间私人事务调查所向来口碑很好,而且他们再三叮嘱,若是让她去哪里就去哪里,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定能够拿回骨笛。
  她略一犹豫,便轻声招呼着走进庭院中。
  傅斯年担心骨笛有损伤,略一松手,骨笛被池骋抢走,他想要再次夺回来,歆恬已经进入院子,正向这里走来。他略一权衡,微一挑眉,转身便走。
  池骋原本算准他会匆忙回避歆恬离开,但是他真的毅然离开,却又让池骋心中微微一顿,轻颤了一下,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他拿着骨笛,还没有细看,感觉到心田间好像响起一首美妙的旋律,转过头,看见庭院绿意融融的树影中,一个窈窕秀致的身影快速地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胜过庭院间所有绿植在晨光下的妖娆明媚。
  他稍微一怔,将骨笛置于屋子内的八仙桌案上,随后隐身在屏风之后。
  缇娜已经略带犹豫地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八仙桌案上的骨笛,惊喜地走过去拿起。
  她轻轻抚摸着骨笛,仿佛抚摸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嘴角边扬起一个甜美的微笑。
  随即她向四处张望,却看不见一个人影,房间内家具用具一应俱全,应该是有人居住,却没有主人,缇娜不免有点忐忑,站在当场不知道是否该拿着骨笛立刻离开。
  池骋看着她,身子向更里面的房间退去,然后轻轻拨打电话,通过变声器,里面是一个略微怪异的声音,说道:“歆小姐,我们的人去继续追小偷了,你可以带着骨笛先走,其余问题,我们以后会联系你。”
  缇娜在电话中回答一声是,便拿起骨笛转身离开。
  她看见地面上飘落着一块红绸布,想来是原来包裹着骨笛所用,想想将红绸布捡起,将骨笛包裹好,鼻端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药香。
  她略微一怔,看着那块红绸布眼眸略略凝结起来。
  329 为什么会像歆恬一样说话
  329为什么会像歆恬一样说话
  缇娜拿着失而复得的骨笛,心头也有几分震动,她看着手中充满淡淡药香的红绸,眼眸中若有所思。她必须拿着骨笛赶快返回到h市,可是如果路途上发生问题,她自己却没有办法保护住骨笛。
  她想想拨打了刚才私人调查事务所的电话,轻声问道:“你们能不能派人陪着我把骨笛带回h市呢。”
  变声器后面的池骋微微一怔,他原本是打算偷偷跟着歆恬护送她回h市,有时候午夜梦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呢。成立私人调查事务所,帮助她找到骨笛都是好事,没有什么可隐瞒。可是他又想起那张拥抱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封面,虽然他出来后也找到一张压在影集里,但是他见到歆恬是否要面对她一连串的盘问。
  他问心无愧可以解释,但是却会暴露出他比武输给傅斯年,也会暴露出傅斯年对扬威集团的复仇计划,这两件事都是他不愿意提的。他略一沉吟在电话那端答道:“歆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人会在暗中保护你。”
  缇娜略微怔了怔,这个调查所的工作人员实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到她已经有一点好奇。
  不过她没有声张,轻声说道:“那就谢谢。”
  她轻闭上眼睛,想到红绸上的药香,心中微微一动,她将电话打给傅斯年。
  傅斯年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听来如常,还有一点掩藏不住的惊喜,轻声说道:“恬恬。”
  缇娜顿了一下,请求道:“斯年,我现在人在b市,我是过来取一件东西的,马上还要返回到h市。你今天有时间吗,这件东西很珍贵,我担心有闪失,能不能麻烦你送我一趟。”
  傅斯年想到她所谓的那一件东西,心中情绪复杂,却也担心她遇到坏人,骨笛和她都有危险。
  只是想不到池骋居然做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连个面都没有露。他心中轻叹一声,语气轻快地说道:“好吧,骆先生骆太太明天才需要做针灸,今天我送你回去,连夜再赶回来。”
  缇娜心中一股暖流,她其实不是真的想要他保护,而是那药香让她心中忐忑,她想要找个机会和他说说话。
  缇娜打完电话等在原地,傅斯年开车来接她。
  两个人赶往机场,然后买好时间最近的一班飞机。
  缇娜看着傅斯年,闻到他身上发出来淡淡微苦的药味,心中有点隐忧,到底是她想的太多,还是傅斯年真的和骨笛一事有关。这种无端的猜测,她不想要放在傅斯年身上,但是却不能一点事情都不做。
  两个人肩并肩坐着,缇娜手中握着木盒装起来的骨笛,她自从闻到药香味,便将那红绸布留在了原地。她看着木箱轻声说道:“斯年,谢谢你,我总是在麻烦你。不过这件东西比较珍贵,我一个人拿回去担心出现问题。”
  傅斯年转过头来笑笑,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缇娜不想瞒他,将骨笛失窃之后她经历的事情都讲述一遍,直到现在。
  傅斯年听到歆恬说去找私人事务调查所,心中一动,知道那是池骋新的营生,竟然替他感到些微高兴。尽管池骋几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但是他却不担心池骋会说出去,看起来亦敌亦友,能够有如此信任默契却也难得。
  缇娜看傅斯年听得认真,心中一动,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骨笛想来也是有一段故事,程神父将骨笛托付给我们时,同时交代了两段话,第一段话,是他当年离开国内亲人时交代给他们的,这也是我们代替他寻找亲朋的凭证。却还有另一段话,是他让我们将骨笛交给他亲朋时说的,这段话却更是厉害。”
  傅斯年听她提到程神父,心中怦怦直跳,挑着眉轻笑说道:“是这样啊。现在通讯如此发达,那个神父什么话不好亲自说,来来去去地要你们来传达猜谜语。幸亏你也在其中,否则还真像是有人要谋财害命,做出这种假象来。”
  缇娜想到程神父也许是和骆家有过节,让骆家人交与他后人手中,也不乏撮合之意。但是却又不方便说,若是傅斯年和程神父有瓜葛,自然会知道。
  她笑着说道:“可不是吗,你不知道,那程神父交代的两段话,更加离奇,前后完全相反。打个比方,前面若是说喜欢白的,后面就是要黑的,前面说是要牢记,后面却是让人要遗忘的意思。”
  她终究不方便直接说出程神父的嘱托,因此上只能用这个来试探。
  傅斯年轻笑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眸中略略有一点嘲讽,轻声说道:“这就有点奇怪,听你说那个程神父是个很智慧很有本事的人,怎么会说出如此前后矛盾的话来。若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真的要将这件事打个折扣听。”
  缇娜听他如此说,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存了稍微的疏离,心中不知道怎么一紧,轻声追问道:“那么斯年,现在是我说出来的,你相信吗。”
  傅斯年一顿,心中起了莫名烦躁,脸上却仍然是一迳淡然的微笑,平静地说道:“你听,快登机了。对了,我听说身在美国的程神父失踪了,骆群航还是赶快把他的救命恩人先找出来,再来考虑骨笛的事情也不迟。”
  缇娜默默低头,这还是第一次她没有得到傅斯年的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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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舱里传来提醒人们准备的广播声,缇娜准备完毕,眼睛看着窗外宽敞的飞机场,一架架飞机停在机场空地像灰色的蚂蚱和白色的蜻蜓。
  片刻,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地滑动,随后一飞冲天。
  缇娜眼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云海,波涛壮阔,夺目的太阳金光将云海照耀地宛若金色的琥珀,美不胜收,禁不住痴迷地看了很久。
  不知道何时她沉沉睡去,昨天晚上她接到调查事务所的电话,让她立刻赶到b市。那时已经没有机票,她坐了一夜火车恰好在清晨赶到。原来心中有事感觉不到疲乏,此刻尘埃落定,又有傅斯年在身边,她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傅斯年看着她入睡后的恬静睡颜,心头微微一动,还是禁不住将她的头轻轻移在自己肩上,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
  缇娜在恍恍惚惚中,好像来到了骆群航的办公室,奇怪的是并不像以往那般正大光明,而是一路上不停注意是否有人看见。
  她微微有点狐疑,觉得奇怪,经过走廊宽阔明亮的大玻璃窗,她稍微一怔,几乎要立刻挣扎起来,那是谁,怎么会打扮的那么丑,但是又明明是自己。她正在发愣间,却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到骆群航的电脑前,轻轻地打开了他的电脑,直接输入密码。
  缇娜迷糊着,她并不知道傅斯年电脑的密码,而她还在将电脑上的绝密资料发送到一个优盘里。这是在干什么,窃取公司机密。
  缇娜迷迷糊糊中,又震惊又害怕,拼命地叫着停手,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来。
  缇娜喝止不住她,心头涌起一股强大的无力感,这是在做梦吗,但是她又醒不过来。
  这个片段像电视信号中断一样,突然就变成全是雪花,一片空白。
  少顷,是一个轻烟一般妩媚的女子,将那个优盘递在一个男子的手中,那是很漂亮修长的一双手,有几分熟悉,那双手将优盘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缇娜更加心惊,心头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巨大的悲伤,是她吗,是歆恬,这是歆恬身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个男人是谁,缇娜拼命地想要看清楚那个男人,他却越走越远。只能看见熟悉的身影,而她站在原地,似乎已经是泪流满面。
  缇娜想要伸手去帮助她擦眼泪,却发现自己不知所在,似乎只是一个思想,连轻烟一般的身体都没有能够拥有。
  她大吃一惊,猛地醒了过来。
  傅斯年贪恋地看着歆恬宁静甜美的睡颜,却发现她的表情突然很紧张很丰富的变换着,似乎正在梦魇当中。他正想要伸手推醒她,她的身体却猛地抽动了一下,惊醒过来。
  傅斯年担心地看着她,随即映入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一声久已不见的问候响起耳边:“傅大哥,你好吗。”
  这句话一出口,傅斯年和缇娜齐齐怔住。
  傅斯年平静的外表,心中掀起五味杂陈的感觉,琥珀色的眼眸中蕴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虽然只有一瞬间一个称呼,却唤起他心中汹涌澎湃的对过往的回忆。
  而缇娜心头大惊,她是怎么了,她刚才梦见了什么,她醒来后迷糊之间为什么会像歆恬一样说话。她心头略有些惊骇,却不能够告诉傅斯年,只是眼光落在手中紧紧攥着的骨笛上,神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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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0 不小心抢了公司的生意
  330不小心抢了公司的生意
  整洁宽敞的会议室,财叔公司里的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豪,充满干劲。歆康和几家同行同时竞争美国一家知名品牌的华西总代理,打败了那几个实力颇强的竞争对手包括博盈公司在内,雀屏独中。
  财叔公司从开始创办历经坎坷到后来在行业内站住脚,一直以稳健著称,财叔没想着争行业第一,不过是稳居中游,稳中慢慢地发展。而歆康年轻气盛,心气极高,着手接管财叔公司后就立志有一番大作为,和公司里一帮年轻人可谓一拍即合。
  恰巧赶上美国一家公司要进军大陆市场,在国内建立了分公司后,就开始在全国招募代理商。由于这家公司的产品很有市场前景,利润丰厚,h市几家同行业的代理公司闻风而动,若是财叔管理公司时,一定不会参加这次角逐,认为是白费力气。实际上财叔公司论规模论实力也确实和其他公司有差距,但是经过激烈的竞争,代理权最终还是被歆康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