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你传的纸条？这上面的东西和你写的答案一模一样！”监考老师掷地有声，目光锐利如射出的箭一般将唐迟定在了耻辱柱上。
  “我，我没有……我没有传纸条。”
  唐迟放下笔，捏着卷子的边缘，站起身。
  “老师，答案也有可能是相同的啊，这个纸条真的不是我传的，你可以看上面的字迹，你也可以检查我的草纸……”
  监考老师扯出她的卷子连带着草稿纸一起拿起来，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匆忙一看就是着急写的，数字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例如选项abcd这种写作习惯，明显就不一样，确实是两个字迹。
  唐迟咬紧下唇，不知道这算不算顶嘴，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甚至连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在等着监考老师宣判。
  “那你说的纸条是谁的？是在你脚底下捡到的，又和你答案一样，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答案一模一样……
  唐迟脑筋转过弯，不会是后面那位吧。
  她眼神动了动。
  “好，都不承认是吧，我现在就去办公室查监控，到时候是谁，一目了然。”
  监考老师把纸条迭起来，塞进兜里。
  唐迟坐回座位，心脏还是突突的跳，她掐了掐手心，她这次终于反驳了耶，没有呆站着不动，任人误会。
  其实刚才和监考老师说的那一大长段话，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没有结巴，没有停顿，好像背了演讲稿一样顺畅，还说的那么有道理。
  唐迟在草稿纸上画了几个小表情。
  有点点爽怎么回事。
  看了一眼前方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收卷了，唐迟埋下头，大战实验题。
  铃响的那一刻，刚好写完，唐迟长呼一口气，耽误了些时间，还好写完卷了，可惜没有检查。
  下面一科考得异常顺利，但唐迟发现监考老师换了一个，而且身后的男同学也没有再打扰她了。
  中午唐迟在楼门口等着程颂程凌，准备一起去食堂。
  今天考试就不回家了，在食堂随便吃点，然后回考场看书。
  点了一碗小面，唐迟又加了两勺辣椒油。
  吃了一半，“唉……”唐迟叹了口气。
  程颂放下筷子，“怎么了？”
  唐迟憋不住，把考场的事给他们讲了。
  “所以你就真借他看了？”
  唐迟点点头，“我怕他一直踹我凳子，就让他看了眼。”说完低下头，她也知道自己错了，一时的摇摆不定引来这么多事，不知道那个监考老师查监控的时候会不会觉察到她的小动作。
  程凌看她紧张，安慰道：“没事，别担心那么多，就当只是坐累了动了动，真正传纸条作弊的又不是你。”
  “对对对，我就是往右蹭了蹭没有很明显的！”唐迟找到话茬赶紧接上，这样反复确认好歹能让心里安宁些。
  程颂见状也松下神色，见唐迟还低着头，弯了弯唇说：“下午好好考试。”边说着边给唐迟碗里夹菜。
  “嗯嗯嗯，以后再也不借别人看题了。”
  吃了片牛肉，唐迟咬筷子问道：“考场上有人跟你们看题吗？”
  两人摇摇头。
  “为什么找我呀……”
  看她好欺负呗？